“刘瀑长老,你听听,你听听,多可爱的话。”荒锋乜斜着刘瀑,讥诮地说。
  刘瀑的脸铁青得可怕。
  “荒锋滚回内门去,荒锋滚回你妈的肚子里去,荒锋你等着,老子切下你的头……”训练场骚动,咒骂声此起彼伏,荒锋笔直地站在高台,一群蝼蚁,不值动怒。
  还是议事堂,还是五位长老,荒锋在。“刘老儿,我查出是外门弟子干的,他们承认了,门规第二十一条,包庇外门弟子,逐出长老位置,你没有异议吧?”宋康明平静地问,像猎人看着猎物,刘老儿和我斗,你永远斗不过我,你完蛋了。
  明知是嫁祸,刘瀑却无力反驳,像被霜打焉的茄子,垂着头。
  “此事无异议,大长老,烦你禀报武主,清除刘老儿。”宋康明双手抱拳,黑袍带风恭敬地对大长老说。
  十双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欧阳风霜:“李长老,狄长老,你们有没有异议?”征询的目光望向二人。
  “宋长老一派胡诌,两名外门弟子的武功只达到大地武士第二重天境界,怎么可能打伤武功达到天极武士境界的守卫!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狄一朗声说,童颜鹤发,童颜因为激动,红成肉球。
  平时和狄一的关系冷硬,他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刘瀑心里一暖,看着狄一的目光有一丝感激之意。
  宋康明的目光阴沉至极,盯着狄一,要是目光是刀,狄一死了百回,狄一迎接宋康明的目光,嘴角划出一抹弄死你的弧度。
  “李长老,你认为呢?”
  “我认为狄长老说得是对的,宋长老说得也是对的,武龙门从未有外门弟子打败内门守卫的先例,这样的先例梵冰城,天梦大陆却有不少,我的意见倾向宋长老。”
  “此事已定,择日我向武主禀报。”欧阳风霜一锤定音,‘呯,’门开,欧阳风霜的眉头紧皱,哪位大胆之徒敢在自己说话时闯进?脸色冰寒的瞥向门口。
  “大胆之徒你来这里做甚?恁不要命了?”荒锋旋风般挡在武尘面前。
  “众位长老此事有异。”
  “哦,说说看。”欧阳风霜的脸色缓和。
  “荒锋你不是说我打伤了内门守卫?我说没有,你硬说我有,永远不放过我,除非我从你的眼里消失,怎么,才一夜,你查出了真相?打伤内门守卫的不是我?”
  刘瀑捏了把汗,这小子,闯祸了。
  “我说了怎样?没说怎样?我不放过你你能怎样?”荒锋鄙夷地说。
  “我不能怎样,我只是想说,你们嫁祸外门弟子,为了清除刘瀑长老。”
  “大胆,说话前先把嘴抹干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荒锋勃然大怒,不是有长老在,非把这张嘴撕碎不可,以后,有的是机会。
  “欧阳风霜长老,请问你们检查两名外门弟子的伤痕没有?”武尘横跨一步,面向欧阳风霜长老问。
  “当然检查了。”欧阳风霜面露不悦,这不是怀疑长老的智商嘛,剜了刘瀑一眼:“你的弟子尊卑不分,罪加一等。”刘瀑脸色惨白,武尘,你害苦我也。
  “哈哈……哈哈哈……”武尘张嘴大笑。
  欧阳风霜一拍桌子:“小儿,你未敲门进来,便有处罚你的理由,见你是初犯,长老们大宏大量不跟你计较,你得寸进尺,不教育教育你,你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怒瞪武尘,眼似冒火。
  “哈哈……哈,你们检查了伤痕,推测不出受伤的时间?推测出受伤的时间,不知他们是无辜的?是有人嫁祸给他们,达到卑鄙的目的。”武尘无惧一切地说,即使面前是天皇老儿,也会一字不差的说出。
  荒锋进议事堂,武尘跃上高台,检查两名师兄身上的伤,测出,他们是昨晚受伤,趴在议事堂门口听,有了把握,踢开门,为壮胆,造气势。
  局本已定,武尘进来,局乱,宋康明怒指武尘:“哪来的狂徒,荒锋给我拿下,拖出去喂狗。”
  荒锋招式凌厉的攻击武尘。
  “慢!”欧阳风霜站起:“小儿说得对,测出两名外门弟子身上的伤,是昨夜受伤,不是他们打伤内门守卫,宋康明,你差点冤及无辜,你对此事负责,这事我会如实向武主禀报。”
  内门长老阁,‘啪,’桌子破了,被宋康明一拳砸破,不是小东西,小九九毫无悬念的实现,刘瀑滚出武龙门,从此,再不能踏一步。“查!小东西有何背景?必要时……”宋康明对荒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荒锋心里一凛,未想灭武尘,直觉不能轻易灭掉,不灭后患无限,今日,议事堂,他的胆识,他的智慧,他的冷静,他的气魄,改了局,长大,是劲敌。
  “是!”凛然受命,是刀山,跨刀山,是火海,下火海,武尘,你必死!
  “武尘你太冒险了。”化险为夷,刘瀑还有劫后余生的恐惧,多年了,不知有多年未有这样的恐惧,不是武尘,自己被逐出长老的位置是铁板钉钉的事,自己不贪图名利财富,只望活一天能给弟子一些受益。
  经此一事,武尘在刘瀑的心里高大起来,重点训练,三月十三前,武尘的武功达到大地武士第七重天境界。
  三月春风来,三月万物盛放,未出武龙门,闻见浓花香,后花园百花争妍,朵朵丰满,招蜂引蝶,花蛇游走,壁虎攀墙,一只黑色的母猫生了三只猫,夜里喵喵叫,一个弟子捉了一只,母猫护子,抓伤弟子,血染手臂,暴怒的往下一贯,猫快坠地,武尘一脚抬起,接住。
  十一岁,童真远走,眼眸忧郁,举手投足成熟如大人。
  十岁的乌毅憨厚,老实,偶尔调皮,笑容质朴灿烂,单纯,有时也幼稚,童真烂漫。
  一年一次争夺内门弟子名额的竞赛将开始,训练场地,摆了一百张擂台。
  “武大哥,你一定能进内门,成内门弟子。”乌毅看着擂台说。
  武尘收了心事,裂嘴一笑,摸摸乌毅的头:“乌毅老弟,你也行。”
  “武大哥,你有心事。”乌毅看出,长时间相处,武尘的一个细微动作,乌毅知道它的含义。
  “进内门,日子更苦,荒锋不会放过我们。”双拳握紧,双目坚定,蹦出杀气:“他荒锋动你我的一根毛,定让他付出流血的代价。”
  夜已深,许多弟子兴奋得半夜难眠,明天,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武尘双手当枕,大眼望着天花板,心像是未流动的水平静,明天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没有队长武师长老幕后操作,公平竞赛进内门不难。
  天明,一夜休眠,精力充足,训练场地人头涌动,比以往的任何一次热闹,天公作美,白云飘飘,太阳灿烂,一百张擂台,五十人一张,一对一挑战,取十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