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瓦,在光边,揭开一块。
  光从被子下发出,轻落门口,是守卫宿舍。
  轻推门,闪身进,被子里躺着平头男,菱角分明的脸,掀开被子,凉风灌醒炎烈,炎烈转动脖子,骨头咔嚓咔嚓,庞大的灵气从胸口炸出,武尘闪开,对面的一个木柜破碎,里面的东西哗啦掉了。
  十几名守卫醒了,不怀好意的瞪着武尘。
  鹰形爪抓武尘,拳对爪,‘嘭,’炎烈的指关节响,被子盖武尘,武尘扔出被子。
  “畜生,我灭了你!”炎烈跳下床,光身,赤脚,只穿一条蓝色内裤。
  武尘掏出半块玉,对准炎烈:“炎烈,这是我从祈南的灵牌下找到的半块玉,祈南死了,祈南的老婆被人杀死,祈兰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另半块玉怎么在你这里?”
  “你怀疑我杀了他们?”炎烈嗤之以鼻。
  “你没杀他们,半块玉怎么在你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打扰本大爷睡觉,赔偿,是赔一条腿,还是一只手,你自己选择,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蠢货,你没看见大家要睡觉,快点,快点完事,你舒服我也舒服。”
  “就是,就是。”应和声不绝。
  “炎烈,武尘他一时冲动,你不要计较。”马恒赔笑圆场。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你不想断胳膊断腿的话,赶快睡。”炎烈凛然暴喝。
  马恒缩了缩脖子,看着武尘,再不说话,心里苦涩。
  武尘对马恒感激一笑,冷对炎烈,冰寒的瞳孔收缩:“炎烈,现在,兰花在哪里?交出来。”
  “哈哈哈……”炎烈猖狂大笑:“无知小子,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好,我就让你见棺材,让你进棺材。”
  “炎烈,没想到你这家伙还好这一口啊,交出来吧,你杀没杀兰花的爹娘我不管,你要是动了兰花的一根毛,我保证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犹如一声炸雷,突兀响起,所有目光集中在光头身上,光头的左脸有一条刀疤,同事叫刀疤,真名除了他自己,少有人知道,他也不说。
  “刀疤,这里没你事,你睡吧。”炎烈冷冷地说。
  “什么叫没我的事?兰花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警告你,你要是弄走兰花,兰花有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刀疤,我们兄弟一场,非要为了一个女人弄得你死我活。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我爱兰花,兰花是我的女人,任何人别想抢走,你也不行。”
  刀疤脸上的刀疤抖了几抖,出乎意料的沉默,缩进被子。
  “武尘是你自己找死,别怪哥哥无情,进棺材,每年清明,哥哥为你送钱倒酒,安心上路,那边,兰花的爹娘陪你,你不会寂寞。”
  炎烈踏前一步,右手一朵火焰,跳动的火焰移向武尘,接触武尘的衣服,立即,衣服融化,这是异火,什么时候炎烈能操控异火。
  武尘没见异火,听说过,威力无比,接触的任何物体,立即溶解,归于虚无。
  武尘脸色大变,异火大炽,宿舍的温度陡然增高。
  “你们干什么?”门口,一声暴喝,欧阳风霜进来,铁青着脸:“武主不在,你们无法无天了?”
  挥动白袍,扑灭异火:“炎烈,不要以为你会异火了不起,武尘,你给我过来!”
  欧阳风霜来,武尘的心大定,估错了炎烈的武功,这几年,他的武功上升到自己感觉不到的恐怖层次,他收敛真实武功层次的气息。
  愤怒冲昏头脑,贸然闯入,欧阳风霜不来,不可避免一场惨战,一朵异火就逼得自己无路可逃,后果不敢想。
  被子下,半玉的光消失,宿舍寂静,两粒磷火般的眼盯着天花板,武尘,刀疤,我会赐你们死。
  欧阳风霜批阅经卷,一缕光冲天而起,武龙门有一丝异像,欧阳风霜检查,保证武欢回来,一切正常,武欢不容易,自己看着他长大。
  飘逸飞下,暗处观察,宿舍里剑拔弩张,进来喝止。
  “不是我赶到,此刻的你,只怕停止了心跳。”欧阳风霜厉声说。
  “你怎么惹上了他?我警告你,以后离他远些,他手段残忍,武功比你高,一朵异火就能让你没命,你有什么资格惹。”
  狭长的身上螺旋形台阶,不见了。
  武尘寻一僻静处,盘坐修炼,夜深风凉,灵气冲四层灵气壁,失败多次,快气竭,天大亮,一夜未突破,没什么好失望的,笑笑,笑不出,两手拉嘴,还是笑不出。
  ‘叮叮叮,’集合训练铃声响,武尘无比烦躁,武师在高台教,下面的弟子练。
  宋青盯着武尘,希望武尘出错,武尘这家伙倒没出错,有些心不在焉,这是小辫子,准备抓,一想,算了,武尘发现针对他,以后,会防备自己,弄死他,机会少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机会,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永无翻身之力,爹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杀了武尘,当面嘲笑爹:“爹,你被十几岁的孩子捉弄,太不该了。”
  爹的白胡子翘起,眼瞪得像铜铃:“儿子,不要掉以轻心,他滑得很,不过爹信你,你武智双全,会玩死他。”
  得爹夸奖,飘飘然:“那是当然。”
  暗下决心,以最快的速度杀了他,用行动告诉爹,爹的夸奖没错,儿子配得上武智双全的称号。
  现在想,杀了他,还不如废了他的武功,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最佳报复。
  捏着双拳,骨节‘哔啵哔啵’响,阴笑。
  两堂课下,吃饭时辰,武尘狼吞虎咽,跟着炎烈,要是他抓走兰花,必和兰花接触,他爱兰花,兰花没生命危险。
  炎烈和上班交班,站在岗位,这一站,六个时辰,摸清炎烈的工作休息时辰。
  午后,寻寂静之处修炼,挥洒汗水,午休时辰过,没突破,欲哭无泪,苍天不带这么折磨人的,苍天蓝云朵朵,烦躁无法排遣,寻水池,地门没水池,跑到内门,脱掉衣裤,一头扎进水池,‘噗通,水花四溅,’摸了一把脸,水池边站着一个人,狞笑着看着武尘,蹲下了身:“武尘,不除你,他日你会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