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
欧阳铭臣见状依然淡定地喝着自己的啤酒。
“他娘的说没有面子给,那边已经准备给钱了,两千万。而且这事也是有人委托他做的。不干不行。说这个买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没有面子给。我草他娘的。”
张振凡气愤地道。
不过这种情况欧阳铭臣也早有预料。他在季向哲家的时候就知道,季向哲都准备给钱了。两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笔钱能让很多人的生活过得很好了。所以,那个所谓的阿华拒绝也是情理之中。况且张振凡的面子还没有大到这样的程度,就凭你一个电话就能让人家放弃两千万?如果真这样,欧阳铭臣还要怀疑呢。
而且,听他说这起绑架案后面还有委托人。
那就对了,肯定是有人为他们提供消息,要不然这事没有那么容易成。
“不用那么激动,这样的事很正常,要是有两千万放在面前,别说不给你面子,就是亲爹的面子也未必肯给。”
欧阳铭臣道。
“但是这孙子,这孙子也太嚣张了。”
张振凡又道。
“这个时候不嚣张什么时候嚣张啊?别说这个了,给我查查他们人躲在哪里?”
欧阳铭臣又道。他比较关心这个。
“估计那个孙子不会说。”
张振凡道。
“当然不会说了。要真说就真成傻子了。不过你可以问问有没有人跟他的马仔比较熟的,看能不能找到他的位置。”
欧阳铭臣给了个主意道。
“好,那我问问。”
张振凡道。
于是,他又给了他各个小弟打电话。过了几分钟,还真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听其中的一个小弟说,他认识那个阿华手下的一个小弟,关系还比较好。前几天就听说他要做一个大买卖,绑架个有钱人什么的。
然后那天晚上他们不小心喝醉了,说会跑到郊区的一个养猪场躲起来,到时候谁也找不到。
但至于是那个养猪场,他就不知道了。
张振凡听到这里,放下了电话对欧阳铭臣说了这样的情况。
于是欧阳铭臣便问道:“那里的养猪场多么?”
“说多也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十来个还是有的吧,有的还比较偏僻,不容易找。”
张振凡为难地道。
但欧阳铭臣却是轻轻地笑了起来,道:“那就简单得多了。过去全找一遍不就行了?”
“现在去?”
张振凡诧异地道。
“难道还要看通胜挑日子不成?”欧阳铭臣笑了笑,然后又道:“你有没有车?”
“有是有,不过是一辆摩托车。”张振凡又道。
“那行,你跟我一起去。你知道路,我可不知道。”
欧阳铭臣又说道。
“就我们两个去?”
看到欧阳铭臣一副蠢蠢欲动,就要出发的样子,张振凡不禁担心地道。
“难不成你还想敲锣打鼓,一村人去不成?不就几只臭鱼烂虾么?难道你怕了?”
欧阳铭臣不屑地看着他道。
“谁说我怕了,你等着,我现在就拿车去。”
都说酒能壮人胆这句话说的没错,张振凡几瓶啤酒下肚,脸色通红,听到欧阳铭臣这样说,拍着胸口道。
不久,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机器的轰鸣声,然后就见张振凡从远处坐着一辆改装过的俗称的“小绵羊”过来。这种改装过的车一般都是一些追求拉风的小青年的最爱,够拉风,够抢眼。不过,欧阳铭臣却是无语了。
他娘的,你说你开着他妈的这样一辆车过去,几个公里外人家就知道你过来了,还讲不讲究隐蔽性了?这跟整一村人过去敲锣打鼓地找又有何区别?
等到张振凡开着他那辆把车身搞得五颜六色,什么都不大就烟囱大的小绵羊过来,欧阳铭臣的脸黑了。
但张振凡似乎还么有意识到什么问题,还对这辆小绵羊满意得很,假装谦虚地道:“这家伙吵了吵了点,但胜在拉风。”
“拉你个头。你他娘的就打算开着这破玩意过去?”
欧阳铭臣道。
张振凡一听,立即道:“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这小绵羊虽然不大,但坐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告诉你,你别看它,马力可大了,坐在上面可爽了。快上来啊。”
“我草。”
欧阳铭臣骂了一句,又道:“我看开着这玩意儿去也不用找了,他娘的本来郊区就安静,让你这样一弄,还不得人家三公里外就听到了。我说虎子,你这家伙有混得这么差么?他娘的给我整这么个玩意儿出来,我都替你害羞。”
张振凡一听,脸色立即涨红起来了。
还真不是欧阳铭臣说他,这家伙虽然号称在F内通吃,大大小小的头头都认得他,但混的还真够寒酸的。要不然前两天也不会堕落到要靠接男人婆冷冥冽跟莫浅夏这样的小单子去打人。
“那么说这东西不行咯?”
张振凡哭着脸道。
“你说呢,给我弄一辆没那么拉风的过来。老子要的不是拉风,而是低调,懂不?”
欧阳铭臣又脸黑黑地骂道。
“好吧。”
让欧阳铭臣这么一说,张振凡卖弄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能开着他那辆“拉风的小绵羊”消失在街的背后,然后几分钟以后开来了一辆正常的男装摩托车。
欧阳铭臣见状,才有点满意的感觉。
“上。”
张振凡道。
于是,欧阳铭臣便上了车,车子朝着郊区那一片养猪场驶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几乎凌晨两点钟了,而且郊区也没有路灯,这个时候更别说有什么人。但驶进那片郊区的时候,欧阳铭臣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棚屋里射出的灯光。
欧阳铭臣二话不说就指着那里道:“朝那里过去。”
他心想,这都三更半夜了,这个时候还没睡的要不就是这里的人太勤劳,要不就是这里的人根本睡不着。
而离着那里还有一两百米远,欧阳铭臣就让张振凡停车关车灯,摸黑走了过去。
看到欧阳铭臣这么小心谨慎的样子,张振凡也打起了精神。其实就在刚才开车的时候,让冷风一吹张振凡的精神就好了不少,酒气也去得差不多了。
“麻痹的,这些家伙不会就在这里吧。”
黑暗中,张振凡不小心跌了个跟头,爬了起来以后嘟哝着道。要是他们真在这里,还真让张振凡有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感觉。
不过,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欧阳铭臣他们几乎可以听得清楚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这些人很显然还在打牌,时不时有几声吆喝声传出来。
“妈的,还真有可能就是这里呢。正常人家那有三更半夜不睡觉还在打牌的。就算不是他们那帮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欧阳铭臣心里想道。
不过,离着那棚屋有着十几米远的时候,棚屋前面却传来一阵猛烈的狗吠声。欧阳铭臣与张振凡不得不停了下来。
“糟糕,被发现了。”
张振凡道。
然后,就见到棚屋里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四处乱照。
欧阳铭臣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按着张振凡的头躲在一处草丛中。
那人看来警惕心也不是太强,只是拿着电筒随意照了几下,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以后就嚷嚷着道:“没事没事,估计那破狗碰着老鼠或者猫了。”
说着,他又一头钻进了棚屋里,大叫着道:“他娘的你们有没有偷看我的牌?”
见到那人又走了进去,欧阳铭臣与张振凡同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张振凡就低声地道:“有狗怎么办?我们就这样走过去肯定会别发现的。”
但欧阳铭臣闻言却是嘿嘿冷笑一声,随手捡起地上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道:“看我的。”
然后,就见他猛地站了起来。
不远处的那条狗原本已经在出来的那个人的呵斥下安静了下来,但它见到不远处又有人影出现,下意识地就想吠起来。
不过,它只是叫了一声,欧阳铭臣就没有继续给它机会。只见欧阳铭臣抡圆了手臂,瞄准了那恶犬的脑袋手一甩,手中的石头就像炮弹一般飞了出去。
半响以后,那条狗的吠叫声立即闷在了喉咙里,连“嗷呜”的悲鸣声也来不及发出就这么倒下了。石头打击在那条狗的脑袋上只是发出了一声不太明显的“咯咯”声,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所以棚屋里的人也就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
张振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回过神来了以后伸出一只打拇指,道:“牛逼。”
不过欧阳铭臣也没有继续卖弄的意思,简单地说了一句:“上。”以后,又悄悄地向前摸去。
张振凡见状,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