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门外传来两声清脆的敲门声,黄文彬连忙用衣服遮住下住,只听外面传来郑海林的声音道:“黄公子,睡了吗?”
黄文彬穿好衣服走出门外,郑海林正看着自己微笑,黄文彬道:“郑老板,这种人间天堂的地方,可真是不好找。”
郑海林自豪地道:“黄公子,不是我郑某人吹牛,若不是我带你来,你要想找到这里,只怕是困难重重。”
黄文彬微微笑道:“那是自然,郑老板定然和任飞扬老板关系非常,不知道能否为我引荐?”
郑海林眼色一变,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就怕任老板此刻不知道在不在这里,还有不瞒黄公子,之前我卖给您的那批水晶也全是任老板所提供的,其实我也是为任老板办事的,我们现在正在任老板地头……”说着口风一变道:“若是黄公子,真的想见任老板,我看不如也为任老板办事如何?任老板就肯定高兴……”
黄文彬心道:“你个老小子,竟然用这件事来威胁老子?本来老子觉得你还不错,不想却是这么个货色!”
郑海林看黄文彬没有答话,继续道:“其实任老板对于水晶时更根本没有兴趣,他看重的正是黄公子的才能,以黄公子人中之龙的才干,根着任老板,将来定然会大展宏图的。”
沐临风冷笑道:“竟然任老板欣赏在下的才干,何不请任老板亲自见面?若是见了面,任老板定然会大失所望的。”
郑海林心下一凛,道:“黄公子是个明白人,要知道我们这种人要是没有贵人帮忙,怎么可能有出头的那日呢,一来郑某没有官场的朋友,有的也只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小事还能帮忙,大事根本不能指望。我曾经给高宏送过银子,被此子拒绝了,后来我知道此子的兴趣是美女,就给他送过女人,谁知还是被送回了,毕竟人家后台是以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为靠山,不将我等这样的生意人放在眼里。但是像任老板这样的人,却不像高宏那样高高在上,他能够与我们这样的人打成一片,也需要我这样的人帮助他,但是郑某自知年岁也已不小,说打说杀,郑某不行,论谋郑某脑子也不行,郑某也不求有什么飞黄腾达的大富贵,只有有个安稳的晚年,能保全家大小丰衣足食。郑某只是觉得,既然任老板相信我们郑家,将水晶生产的买卖交给郑家打理,那么我们郑家就应该尽心尽力做好。”
黄文彬心道:“你以为你如此说,老子就信你了?”转念一想:“他想利用我,我反而想利用他,我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被他利用一下又何妨,现在看来是玩脑子的时候了。”想到这里黄文彬笑道:“郑老板对任老板感恩图报,文彬也甚为感动,下午宴席之上,文彬就已经答应了郑老板,文彬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是一言九鼎,郑老板不必担心,郑老板尽管放心,若是能见到任老板这名震杭州的人物,别说为他老人家办事,便是水里火里在下也不皱一下眉头。”
郑海林笑道:“郑某知道黄公子定是守信之人,要是郑某知道黄公子是如此大度之人,郑某也不会出此下策了。郑某为了表示对黄公子的歉意,今晚春香阁在下做东,黄公子务必赏脸,黄公子不是对尹灵钰、范彩薇怜爱尤佳嘛,而那江大姐却不识抬举,黄公子只要一句话,何必要替她们赎身呢?今晚定让黄公子如愿以偿,一亲芳泽……”
郑海林这番话虽说的是对黄文彬恭恭敬敬,却是笑里藏刀,黄文彬不禁也感背部凉意袭来,一阵冷汗,心道:“他爷爷的,原来这老小子早就盯上老子了,老子看上春香阁尹范两位花魁的事,想向江大姐替他们赎身不果的事,他竟然也知道,他究竟知道老子多少事,难道他对我哦另有目的?”
郑海林看着黄文彬,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其实黄公子大可放心,即使你不相见任老板,任老板也早就想见黄公子了,黄公子的水晶时更,炮竹这全是名震全城,任老板通通都有兴趣。只是任老板没有接触过黄公子,任老板怕请不动黄公子……”
黄文彬突然哈哈大笑道:“任老板原来早就盯上在下了?哈哈,怎么不早说呢,在下都说了,在也熟识一些道上的朋友,在下倾佩他们的义气,就喜欢有这种人交朋友,若是任老板肯结交在下这个朋友,文彬还真是求之不得呢……”随即眼神一变道:“不知合适能见任千岁呢?”
黄文彬话音刚落,却听一人道:“黄公子,久仰大名啊!”
黄文彬转身看去,此时只见身后的小房门打了开来,门口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相貌不凡的男子,眼神甚是犀利,只见他上身半裸,露出黝黑的肌肤,身材比黄文彬还要强壮。最让人难忘的却是他胸前的那道刀疤,由右胸一直到左腹,只有一尺多长。
黄文彬心道:“此人就是任飞扬?”
那人不容分说,冲着黄文彬走来,一把抓住黄文彬的双肩,黄文彬顿时就感双肩一沉,犹如压上了千斤巨石,整个身体顷刻间就要陷入地下中一般。
郑海林在一旁惊道:“任……”话还没说完,身旁多了几个彪型大汉,按住郑海林,喝道:“不许说话!”
黄文彬听郑海林叫出一声“任”,更加肯定这人应该就是任飞扬了,不想他却不由分说,对自己下手,心下显示一惊,暗道:“不好,此刻被偷袭,我定然自身难保。”此刻双肩被按住,胳膊根本就抬不起来,两条腿如同被万能胶粘在石板上一般,根本半分动弹不得。
黄文彬心念一转,道:“只要对方松开手,我就还有逃脱的机会!”想到这里抬起膝盖像对方阴部顶去,黄文彬的目的只是逃走并不在伤人,虽说对方伸手甚是了得,但是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也令他的手松动一些,黄文彬立刻侧倒身子,滑出七八步远,谁知本来押着郑海林的几个彪型大汉,立刻向他围扑过去,将自己逼进仓库之中。
黄文彬借着仓库的东西,两脚生风左闪右避,但是毕竟自己未曾学过轻功,步法还是很混乱,走的东倒西歪,不时便撞到大汉身上,好在黄文彬机警,一旦装上大汉的身体,就立刻使尽全力地踩大汉的脚,那被撞的大汉,自然不怕黄文彬的撞击,相反巴不得黄文彬去撞,一旦黄文彬接近他们的身体,他们就有机会抓住黄文彬,岂知黄文彬竟然使出如此下三烂的招术,却是始料不及的。
黄文彬只是在仓库里躲来闪去,那任姓大汉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面无表情。而此时郑海林站起,走到任姓面前,恭恭敬敬地道:“任二爷,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任千岁亲自来的么?”
黄文彬闻言心下一凛:“原来这人不是任飞扬,是任二爷?难道是任飞扬的弟弟?”
黄文彬只是一味地逃跑,直到此时他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向武通天请教些轻身功夫,或是根着他勤加练习。黄文彬再跑一会只觉得两脚有些发软,心中又恨自己只是乱搞女人,暗道:“看来这次真的是栽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了,若是昨晚不那么风流,现在也有跑的力气呀!”
这时门口又进来几个大汉,仓库本来就小,现在人又多了几人,黄文彬能躲的地方都满上了,心下一想,两手一伸站在那里,那群大汉一愣,随后几个彪形大汉对视一眼,立刻齐齐扑上,将黄文彬押在地下,随即将他提起。
却听任二爷道:“早就听说黄公子神力精人,今日一见原来也不过如此,原来还真是个爱玩女人的“银”棍(因起点总是较严,这里只能用通假字),本来还以为会此武艺,现在看来都是一些三角猫的技量。”
黄文彬突然哈哈大笑道:“在下确实不会什么武艺,但在下自认为还有些力气,我看任二爷长得龙精虎猛,不妨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任二爷斜眼看着黄文彬道:“哦?你昨天晚上逍魂了一夜,现在还能用得出力气?”
黄文彬笑道:“那是自然,只怕是任二爷败在我的手下。”
任二爷哈哈大笑,良久后,示意黄文彬身后的几条大汉放开黄文彬,笑道:“黄公子这么肯定?不过这激将法任二我吃了!”说完一挥手,一名大汉取过一张桌子,放在中间。
任二爷卷起衣袖,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刀,扎在桌子上,笑道:“任二我自信也有此蛮力,若是任二的力气比黄公子的力气大一些,割掉黄公子的那家伙,不知道黄公子可有意见?”
黄文彬心下一凛,暗中骂道:“你爷爷的,想叫老子绝后?”口中却笑道:“我若在下的力气,能胜上任二爷一些,那又当何讲?”
任二爷哈哈大笑道:“如果黄公子当真能如此,那还真算得上神力精人了,听得黄公子如此说,任二心下还真是期待呢!”
黄文彬身体一挺,来了个军警式的霸王卸甲,将抓着自己的两名大汉甩倒在地,哈哈一笑,走到桌子前面说道:“谁胜谁负现在还很难说,只是不知道任二爷做好输的心理准备了吗?”心中暗道:“要说内力,我虽然不行,但在军队所学的都是实用性招数,那可是招招毙命,要杀任二爷的确简单,但是杀了他之后呢?三民会究竟有多大的势力?”想到这,黄文彬心下又是一惊,他不知道,如果真如郑海林所说的那样,那么即使自己此刻能杀死这个叫任二爷的人,也绝对脱不出任飞扬的手掌,那时就不一定有现在这么幸运了。即使能逃脱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呢?
黄文彬心道:“若是这任二爷想对我不利,方才就不会放开我给我机会,他们抓我肯定是另有目的,我只要在力气上让他们信服,他们才会对我另眼相看,况且刚才郑海林也说了,任飞扬想染指我的水晶时更和炮竹的生意,不会这么快想要我的命!”
想到这,黄文彬心境稍微安定了些许,却在这时,任二爷晃了晃肩,笑道:“黄公子,我可要开始了,你小心!”话音刚落,任二爷已经抓住黄文彬的手,摆好了架式,这是最传手的较技方式,那就是扳手腕。
黄文彬只觉得对方手掌似铁,好像把自己的手掌牢牢钉在桌子上一样,猛然加足力气,与任二爷拼了起来,一时之间两人竟棋逢对手,难分高下。
再过一会,任二爷脸颊上冷汗如雨,握着黄文彬的手,开始抖动起来,他没有想到,黄文彬竟真的有如此神力,而且力气竟然如此悠长,心下暗道:“然道黄文彬的力气真的是天生的吗?或者是对方真的深藏不漏?”暗运一股内力,激到自己掌上。
黄文彬只觉得对方手掌之上传来一股热量,一下钻进自己体内,连忙按《髓经》内息运行的法门慢慢将这股力量卸去,可心中却“怦怦”跳动不停,但手上力气并未松懈,依旧苦苦支持。
任二爷心中暗道:“看来这个黄公子真的不会武功,原来他的力气,真的是天生神力,若是我再如此与他苦拼下去,定然会让对方有所损伤……”想到这,收回内力,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变小。
黄文彬自然能感觉到对方手上力气的变化,他向来是个见就收的人,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回收,微微一笑,道:“任二爷,在下失礼之处,在此谢罪了。”
任二爷脸色大悦,哈哈笑道:“黄公子客气了,任二粗人一个,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刚才任二的一些举动,有冒犯黄公子之处,还请黄公子不要见怪。任二其实早就想一睹黄公子风采了,今日得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