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还好么?”
江岚幸福地说:“Perfect,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开心过,谢谢。”
我摇着头说:“没关系。”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要是你想的,我就一定会帮你完成。”
江岚低下头,不好意思再说一句话,而我也有些后悔,后悔不应该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
我们就这么默默地坐着,渐渐地我开始考虑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我笑道:“你不是说饿了么?我去帮你准备点吃的吧。”
江岚点点头,说:“好,谢谢。”
我走到厨房,一段时间后又走了出来,端着一盘意大利面放到江岚面前,笑道:“不好意思,只有这些了。”
江岚笑道:“已经很不错了。”
我:“再等我一下。”
江岚:“干嘛?”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再次径直跑到厨房中,出来后,手上赫然出现了一瓶拉菲、两个高脚杯和一个烛台。
我把酒瓶酒杯和烛台放到桌子上,从兜中拿出一盒蜡烛。划着然后点燃烛台上的蜡烛,将两个酒杯倒上酒,将一杯推到江岚面前,微笑地看着她。
江岚:“有必要这么浪漫么?”
我想了想,说:“我帮你完成了一个心愿,公平起见你也应该帮我完成一个愿望吧。”
江岚:“什么?”
我:“我的心愿就是,能和你吃一次烛光晚餐,跳一支舞。”
江岚叹了口气,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真的是不可能的。”
我:“我知道,但是……但是……你就让我保持这个幻想吧。”
江岚:“你何必这样呢?你难道是自虐狂么?非要这么折磨自己么?”
我:“也许是吧,但是我愿意。”
江岚:“还是这样,你又何苦呢?唉,好吧。毕竟你爱了我这么久,我,我很感激你。”
我:“谢谢。”
江岚想了想,忽然想到:“那么今天我完成你两个心愿,而你只实现了我一个愿望,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哦。”
我笑道:“没有问题。”
江岚:“什么时候还我?”
我:“随时,只要你想。”
江岚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灯光昏暗,仅有点点的灯光,而真正发出光芒的则是这烛台上的蜡烛的莹莹之光。
我和江岚面对面坐着,微弱的灯光下,江岚的脸微微的红着,也许是灯光的映衬,也许是她心中那种无形的羞涩。
江岚面前的酒杯,一次又一次地被倒满酒,而她一次又一次地把杯中的酒喝光。
渐渐地,一整瓶拉菲已经快要被喝完了。而我也只是喝了一两杯而已,换句话说,她几乎喝了一整瓶。
可以感觉到,她已经有了些许醉意,看着酒杯发呆。
我看着她,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和她一起伴着烛光喝红酒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江岚抬起头,看了看我,傻笑道:“不好意思,我有点喝多了。”
我:“你知道么,你喝醉的样子更加迷人。”
江岚:“是么,谢谢。”
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江岚:“什么?”
我:“如果你没有遇到你的那个男朋友,如果我一早就和你表白,如果你也愿意和我接触,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江岚愣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用手扶着头苦笑道:“你问这个问题有意义么?”
我:“有,我想知道答案。”
江岚站起身子来,走到我的身旁,用手扶住我的肩,在我的耳边低声说:“没有,我跟你注定不会在一起的,你有你自己的使命,我们不是一类人,你还有她,这是无法改变的。”
我:“如果抛出这些因素呢?如果没有可儿呢?”
江岚直起身子,把手拿开,大笑道:“你这个人,哎呀,你这个人这么这么死心眼呢?这是不可能的,你还这么执着干嘛!”
我:“你别说别的,我就问你,你会不会。”
江岚坐回到椅子上,说:“会!”
这个字,是我做梦都想听见的。可如今,当它真正在我耳边响起时,我却彻底僵住了,心里很酸很酸。
江岚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会!我真的会!就算你不是Coin的唯一继承人,我也会和你在一起。”
这时我的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更多的还是激动和欢喜。但是大脑却是空白的,我的整个灵魂,完全不受自己支配。
江岚突然大声笑道:“看来我今天真的是喝醉了,哈哈哈。”
她笑了一会,笑声骤然停止,艰难地说:“是啊,你都说了是如果,可惜这只是个假设。我们呀,还是接受现实吧。”
我突然心中涌起一丝冲动,我大声说:“跟我走吧,就在今晚。我不要Coin了!我不要我所有的金钱地位了,我只要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江岚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冷冷地说:“你有病呀,你别闹了好不好,可能吗?现实点,别那么幼稚。”
我大声叫道:“我没有,我想了很久,但是我知道,你才是我想要的,是你,是你呀。”
江岚:“你冷静点好么!行,就算是,你为了我能抛弃一切,我问你,安忆你放得下么?艾悦你放得下么?你所有的朋友你放得下么?你的可儿呢?如果你能给我肯定的答复,我就跟你走,去火星都行。”
我瞬间又怔住了,的确,让我放弃他们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抛弃那么多年相濡以沫的兄弟姐妹们。
江岚看着沉默的我,缓慢地说:“你看,是不是,所以,接受现实吧,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别傻了。”
她拿起拉菲的瓶子,将瓶中的最后一点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举起酒杯,说:“来,干杯,喝了这杯,就彼此释怀吧。”
我艰难地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我们一同将杯子里的酒喝净。
我们谁都不知道,就在我们一饮而尽的时候,我们两个的眼角,不约而同都挂着一丝晶莹的泪珠。
我们放下酒杯,彼此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音箱中的音乐声依然遍布整个大厅,也是我们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
依然是《梦中的婚礼》,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