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听么?”
江岚:“好听。”
我:“这是理查德的《梦中的婚礼》,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因为我曾无数次梦见我的婚礼,我身旁的新娘,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在所有人的面前,我单膝跪地,将DR的戒指戴到她的手指上,而我梦中的这个新娘,就是你。”
江岚:“你,别再说这些没意义的事了,也许我们真的还是没有缘分吧,再或者是,你相信人有前世么?也许是上辈子你欠了我什么吧。”
我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迷信。”我停顿一下,说,“现在这有我们两个人,这种机会日后不多,别浪费良辰了,跳支舞吧。”
江岚微笑道:“好呀,但是,你应该正式地邀请我呀。”
我站起身子,系上西装的扣子,把手伸到她的身前,说:“江岚,请你跳一支舞,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江岚把手放到我的手上,我拉着她走到舞池的中央。我和她面对面,正如穆溟所讲的,我们正在彼此感觉对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我只感觉我的心跳得很快,我略显紧张地说:“这种没有观众的舞会在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呢。”
江岚点点头,说:“但是我喜欢。”
我拉着她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幸好没有观众,我们才可以在宁静中释放自己的感情,将感情注入进舞中,将这支舞变成世界上最好的表演。
舞跳到高潮处,我好像感觉到远方的大海波涛汹涌、感觉到皎洁的月亮在海平面上沉浮。这也许就是我的心吧。
也奇怪,我和她以前从未一起跳过舞,但是穆溟所说的那种默契我们却好像都有。我们脚下的步子如行云流水般,丝毫不乱,跟着音乐的节奏,有起伏,有平静。
高潮的部分渐渐过了,我们的脚步也变得平缓柔和了。我们慢慢地移动着身体,互相深情地对视着,谁也没有打破这难得的沉静。
音乐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的脚步越来越慢。
在音乐完全停止时,我们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我抱住她,她也依偎在我的怀中。
旁边没有人,没有人群的喧嚣,没有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声音,我只是抱着她。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在今天终于实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江岚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而我则紧紧地抱着她,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凝固了。
“你爱我么?”江岚突然说话了。
我:“你说呢?你知道答案。”
江岚:“我不知道,我要你说,我要你亲口说。”
我:“好,那你听清楚。”
江岚突然想从我的怀抱中脱出,而我却把她抱得更紧。
我:“你别动,我梦寐以求,好不容易今天能抱你入怀,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手呢?”
江岚在我的怀里小声说:“嗯,我知道。”
我:“你问我爱不爱你,好,我告诉你,你听清楚。江岚,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爱上你了,而且是刻骨铭心的那种爱。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从前我一直以为,爱上你只是个玩笑。但是,你却没有从我的生命中离开。相反,现在,你还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难。但是,每当我心力交瘁的时候,想到你,我就有了勇气。你就是我心中氤氲起的那一抹祥云,为我驱除黑暗和阴霾,带来苏生。你就好比是春风,好像能融化北极的白雪皑皑。我爱你,我实在太爱你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地方能吸引我,但是,这是事实,我爱上你了。而现在,你生活在我的血液里,你走了,我就活不下去。我爱你,我真的太爱你了。”
我说完这段话后,自己也有些茫然。没打过草稿,只是单纯的真情流露。
江岚感动了,在我怀里哭了。我感受到了她的抽泣,把她抱得更紧了。
江岚一边哭,一边大声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什么对不起的,爱情,没有谁对谁非,只有终成眷属和一厢情愿。”
江岚哭道:“不,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不会怪你,因为,我爱你。”
江岚把脸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她看着我,专注地看着我。
她刚刚哭过,她的眼睛里还有这泪光,却把她衬托的更美了。
我不禁俯下身子,想去亲吻她那倔强的嘴唇。而她见我向她缓缓袭来,她也仰起头,呼应我。
我们意乱情迷,互相紧紧地抱着对方。
正当我们的嘴唇马上就要碰到一起时,她突然推开我,惊慌地说:“不,不行。”
我颤声道:“什,什么……”
江岚:“不,不行,我,我不能。”
我不由得大为失望,缓缓地说:“是因为。——他吗?”
江岚艰难地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字。
我长叹一声,背过身子,仰天大笑,笑道:“哈哈哈,没想到,我还是输了。”
可是,在我大笑的同时,眼泪已遍布了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