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道歉的话,她有点烦躁,回头看向她道,“小雅,你知道有些事情真的很让人无奈吗?我结婚的事情,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和从我嘴巴里说出来,真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尤其是我爷爷哪儿,如果是我告诉他,他可能没有那么生气,可是你说了,之后我再和他坦白,你知道他有多生气么?”
  席雅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这事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就是一时口快说出来的,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这眼巴巴的找她说这事。
  望殊拧着眉,没开口了。
  走了一会,回头看向她道,“你先回去吧!我去见我爷爷。”
  现在回家,挨一顿打都是正常的。
  席雅停在了原地微微点头,小声道,“对不起啊!”
  望殊摇头,“没事!”
  等望殊走后,席雅才叹气,慢悠悠的回了席家,有点沮丧,她知道望殊是生气的。
  没有对她发火,真的已经很好了。
  突然想到,如果让严宫希一起过来,也许,望殊爷爷就不会太责怪望殊了,毕竟生米煮成了熟饭了。
  这么想着,她就给严宫希打了电话,严家和席家之前也算是世交了,后来因为严宫珩的事情。
  两家无声无息的就成了互相不待见的仇人,她之前留过严宫希的电话,正好现在用上了。
  电话响了一会,好久才接通;
  没等那头开口,她就道,“严宫希,我不管你现在人在哪里,你赶快给我来大院,望殊爷爷知道你和她结婚了,望殊爷爷对于你们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很生气,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让望殊一个人面对。”
  她一口气说了一堆,见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拧眉开口道,“喂,我说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你好,严少在洗澡,你有什么事,等会儿再打过来吧!”这声音,是个女人的。
  席雅愣了一会,冷不丁的就炸毛了。
  操!
  她刚想骂人,电话就被挂断了。
  抱着电话,她来回走,气得都冒烟了。
  席琛进门就看见她来来回回的走,看向她道,“怎么了?”
  见到他,席雅上前,拉着他的衣袖道,“老古董,我要爆炸了,你知道严宫希那个混蛋有多过分么?他让望殊一个人回来不说,现在还在和女人开房,真的气死我了!”
  席琛蹙眉,“望殊回来了?”
  她点头,“嗯嗯,刚回来,不过现在应该在院子里。”
  席琛转生就超外走,走了几步,想起她说的严宫希外面有女人,不由回头看向她道,“你怎么会知道严宫希和别的女人开房?”
  希雅举着手机,开口道,“望殊爷爷不是知道她一声不响就结婚的事情么?我怕她会被爷爷惩罚,就给严宫希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她说严宫希在洗澡,让我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
  席琛微微拧着眉头,顿了一会道,“先过去看看望殊吧!”
  后院,席琛和席雅过来的时候,望殊真跪在院子门口的台阶下,没见望殊爷爷,不过看望殊的样子,这是被罚了。
  兄妹两走了过去,走到望殊身边,席琛没说什么,直接推开院子们进去了。
  望殊他们住的院子没有被改造过,还是原来的鼓楼,鼓声古色的,有些陈旧的印记。
  三个人从下就在院子里玩,所以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很熟悉。
  席琛进了院子,席雅留在望殊身边。
  蹲在她身边,看着她平静的脸道,“望殊,你膝盖疼么?”
  望殊摇头,“不疼!”
  “那你要跪多久?”
  “不知道!”
  就这么聊着,望殊测眸看她,“小雅,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不用这么绕弯!”
  席雅一噎,尴尬一笑。
  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彼此之间的脾性都是了解的,一般望殊被罚跪的时候,席雅都是安静的在一旁陪着的。
  要是她不停的找话和她说,八成就是有事情了。
  席雅有点不太确定她和严宫希的关系,微微顿了顿道,“望殊,你和严宫希结婚,是不是因为我哥的关系?”
  望殊目不斜视,淡淡道,“喜欢就结婚,和谁都没有关系。”
  席雅一愣,看着她道,“望殊,我看得出来,你还喜欢我哥,对严宫希那种混蛋你不可能喜欢,你要是真的是因为我哥和严宫希结婚,就早些和他离了,别耽误自己的人生。”
  测眸看向她,望殊微微拧眉,“那种混蛋做了什么?”
  席雅嘴巴不把风,一问就道,“我刚才给他打电话,本想着让他过来,只要好好和爷爷说,爷爷就不会罚你太严重了,没想到他既然和别的女人开房,简直太可恶了!”
  望殊微微愣了愣,脸上的表情也就是一瞬间,测眸瞧着她道,“你怎么知道他和别人开房?”
  席雅哼了一声道,“他的电话是一个女人接通的,说他在洗澡,声音可亲密了!”
  望殊点了点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淡淡道了一句,“哦!”
  她情绪太淡了,让原本特别气愤的席雅,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席琛进了大院,见一老人家真端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一个人下棋,他走过去,坐在老人家对面。
  开口道,“黎爷爷,好久没和你下棋了。”
  老人家抬眸看了他一眼,双眸微微含笑,颔首道,“既然人来了,现在就陪着我下一盘棋吧!”
  席琛点头,浅笑,“好!”
  象棋将就的就是一个对弈,两人摆好棋,老人家看向他道,“你先来!”
  席琛点头,道了一句,“谢谢爷爷!”说完,他抬手在棋盘上走了一个炮。
  老人家含笑,“先走的人握着主动权。”
  希琛浅笑,“爷爷,望殊的事情.....”
  “安静陪我下会棋!”打断他的话,老人家开始走了一步棋,神色淡淡。
  席琛见此,也不多说了,只是安静的下棋。
  一盘棋下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席琛看向老人家,道,“黎爷爷....”
  “你等会回去的时候告诉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人怎么嫁的,她就怎么嫁,别人怎么回门的,她就怎么回门,若是不行,就好好离婚,安静回来陪着我这老头子。”
  老人家打断他的话,凉凉几句话说完,便走了。
  席琛在原地愣了愣,随后转身出了院子。
  望殊还继续跪在地上,面不改色。
  看着她,席琛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张了张口,压在心里的那些话,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只是将老人家的话转告了给她,之后便拉着席雅离开了。
  被席琛拉着,席雅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道,“老古董,黎爷爷是什么意思啊?他倒是认同望殊结婚了还是不认同啊?”
  席琛停下脚步,测眸看向她,开口道,“黎爷爷认同与否,决定权在严宫希。”
  席雅不懂,“为什么决定权是他?”
  席琛挑眉,不多说了。
  望殊在院子门口跪了一会,良久,从地上起来,跪得时间有些久了,膝盖疼的厉害。
  推着行李箱,她一拐一瘸的出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