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这么可怕?”惠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逗你的,”胜树放松的笑笑,“到底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呢?”他用手指轻弹惠玲的脑门,“别总多想,快去洗澡,酒味真是太重了。”
“知道了。”惠玲悻悻的拿着胜树递过来来的袋子推门进去了,温热的水拍打着惠玲每一寸细嫩的皮肤,她的头脑更清醒了些,她刚刚在干什么?她的恨意表现的也太浓了吧,惠玲有些懊悔,可是他竟然愿意,惠玲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会这么奇怪,她无法把胜树跟那个伤害了韵贞的男人联系起来,不像,真的一点都不像。她凌乱了,思绪完全混乱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换好衣服的惠玲心情没有好一些,“早餐呢?”惠玲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懒散的走到胜树身边。
“你真当我是百宝箱啊,要什么都能变出来?”胜树抬头瞥了惠玲一眼,怏怏不乐的抱怨,“刚刚不是让我自己毁了我自己吗?都毁了,上哪里去给你找吃的?”
“你这个人真是……”惠玲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
“矫揉造作?”胜树适时提醒。
“不止。”
“厚颜无耻?”
“再狠点。”
“那我也想不到什么词语了。”胜树放弃了。
“那就算了,反正你有对自己的正确定位就行。”惠玲无所谓的摆摆手,“我饿了,要吃饭。”昨晚什么都没吃就光喝酒了,她不饿就怪了。
“嗯,我也饿,”胜树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饿了就饿了呗,卖萌干什么?不知道卖萌看长相吗?”惠玲丝毫不给胜树面子。
“唉,真是的,说你会做给我吃很难吗?”胜树哭丧着一张脸,“算了,你不给做那我做给你好了。”
“好啊,”惠玲咧开嘴笑的得意极了。
“你这里设备还真齐全,看来不光是酒窖嘛。”惠玲悠闲的靠近胜树身边,看着他娴熟的刀工,眼前一亮,“你竟然真的会做饭?!”
“这里对于我,不只是一个放松自己的地方,更重要的意义是一个家。”胜树温柔的笑着,“至于做饭嘛,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
这句话让惠玲羞愧极了,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都做的一手好菜,这让她这个女人情何以堪啊?不知道怎么接下胜树的话,惠玲只能尴尬的咳嗽两声。
“怎么?你意识到自己不像个女人了?”
“胜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惠玲被戳破心事,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被惹怒后炸开了毛。
“都让你叫我阳了。”胜树略显不满,
“真的不能换个称呼吗?我叫不出口。”
“不能。”
“真的不能吗?”惠玲拽着胜树的衣袖轻轻的摇着,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被此刻楚楚可怜的惠玲打动,可胜树只一句,“你还想不想吃饭了,”就把惠玲打回了原型。
“我知道了,我叫还不行吗?”惠玲妥协了,她是那种能屈能伸的人,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这种事情她才做不到,叫她饿肚子门都没有。
“那叫一声听听,”
“叫一声的话,给加餐吗?”
“给。”
“阳,”惠玲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可是还没等胜树欣赏完,惠玲就换了一张脸,“加餐给什么?”
“你这个女人,我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胜树苦恼着,是因为之前倒贴的女人都太有心计所以他才会喜欢单纯的她?不,也不对,她的单纯只是偶尔的,偶尔她也很狠心,很腹黑,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又复杂的女人,才把他抓的死死的。
“这个问题,你问我没有意义啊?我又不知道,”惠玲的手不怀好意的伸向盘子,胜树拍掉惠玲伺机而动的手,“再等一会儿啦。”
“可是我真的很饿,”惠玲泪眼汪汪的看着胜树,她是真的快要饿死了,胜树不说话,转身到厨房对面的台上整理,就算是默许了,反正他看不到就认为她没有偷吃就好了,惠玲得到允许,开心的偷吃起来,不过她还是很有良心的,她有留一大半给胜树,感觉身后咀嚼的声音消失,胜树重新转过身,“你这样一会儿还吃吗?”
“当然了。”
“你还真神奇,”胜树好笑的摸摸惠玲的脑袋。
“我不陪你了,浪费体力,好不容易才补充的呢,”惠玲走到一旁背对胜树,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如果不是一直提醒着自己,她真的对胜树恨不起来,尤其是在知道他的心事以后。
“在想什么?”胜树端着做好的早餐悄悄来到惠玲身后。
“在想我的早餐,”
“嗯,可以吃了,吃完饭,送你去上班。”
“好,”惠玲温柔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