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誥》:桃使字翁仲,少為郡幹,佐明經衍,晚為交隊太守,遇束郭幼平,服九精,鍊氣輔星在心之衛。後修之得道,今在洞中。
滕公火鈐,許君燈檠。
《澠水釀談》:滕宗諒待制守歷陽,聞山中有逸人隱居,窮僻滕訪之,會其方眠,呼覺,揖滕偶坐,言極有理。滕詢其山居幾許年月,始避兵寇,獨處於此,但見花卉滿中即知為春,草木搖落即知為秋,大寒大暑即知冬夏。坐久,顧滕曰:日向夕,當亦叉飢,有山芋野栗可以充養。乃撥松卉火炮芋栗遺滕,食訖,語以手拾火得無苦耶,欲致一火鈴可否,笑曰:久處山中,安於恬淡,不欲以物役心,鈴無用。日暮,滕悽然而歸。後再遣人政問,已不復知所止矣。
《西山記》:許真君與吳君還豫章,因歸逍遙山,日與弟子講論,教戒鄉里,人皆遷善遠罪,仁孝興行。嘗有以鐵燈檠詣山售者,真君買之,夜為燈照漆剝處,細視之,乃黃金也,遽訪其人還之。
伯慈疾愈,禮正身輕。
《真誥》:范伯慈有邪勞之疾,頓跡經年,費用家財而疾不除,於是發心入道棄俗,務靜坐修養,五十日而疾愈。於是入天目山,服食精思十九年,感真仙降授丹藥,服食,白日昇天,補為元一真人。
衡山有學道者張禮正,初遇西城王君授丹方服食,自後目明身輕,日行五百里。束華帝君遣迎白日乘雲上昇。
漢武四多,黃帝七昧。
《仙傳拾遺》:月支使者謂武帝曰:眼多視則貴恣,口多言則犯難,心多動則淫賊,身多飭則奢侈,未有用此四多而天下成治者也。
《黃帝內傳》:王母授帝七昧之衍,-帝曰:何謂七昧。王母曰:目昧即不明,耳昧即不聰,口昧即不爽,鼻昧即不通,手昧即不固,足昧即不正,心昧即不真。但心不亂即真矣,目不昧即明矣,耳不昧即聰矣,口不昧即爽矣,鼻不昧即通矣,手不昧即固矣,足不昧即正矣。是知七昧其要在一,一之稍昧,六昧俱塞,則一身不治,近於死也。
黃覺餞客,仙鳳赴會。
劉貢父《詩話》:黃覺善詩,嘗餞客都門外,至則客已遠不及,旅舍中見一羽士在側,因取所鐫酒肴呼道士共飲食。既罷,道士舉皿摭水寫呂字,覺始悟其為洞賓也。道士曰:明年江南見君。覺果得江南官,及期,見道士出懷中大錢七,其次又三小錢,曰:數不可益也,予藥可數寸許。告曰:歲旦以酒磨服之,可保一歲之疾。覺如其言,至七十藥亦垂盡,作詩曰:狀頭曆日無多子,屈指來年七十三。果以是歲終。
《仙傳拾遺》:劉仙鳳者,九隴道士也,因入白鹿山,見神人授隱祕之衛。棚口山有大雪寺,方眾會,仙鳳與道流十餘人赴其會,既不為之禮,鳳與道流纔出,忽聞齋處眾人驚徹,連聲不已,云籬外籬中有虎三十餘頭,縱橫出入,眾不暇食,憂懼莫知所為。僧知其衍也,命眾人與眾僧望仙鳳焚香致禮悔謝,虎乃息。
元卿麟脂,介象鰭膾。
《續仙傳》:謝元卿遇神仙,設鳳冠粟、龍精稻、麟脂、班璃髓、玄洲白捺、空洞靈瓜、扶桑丹權、清河文藻,又有瓊粕酒、桂腦、芸英,又彈八琅之數、叢霄之笙、洞陰之磬,奏元鈞之歌,回鸞轉鳳之舞。
《廣記》:介象字元則,與吳王論膾何者最美,象曰:海中錙魚為上。請於殿前作方坎,汲水滿之,象垂綸於坎中,食頃得錙魚作膾。
章后折爪,守一破塊。
《感應錄》:陳武帝章皇后母蘇氏,嘗遇一道士以一小龜遺之,光彩五色,曰:三年有應。及期后生,紫光照室,因失龜所在。后少美容儀,手爪長五寸,色並紅白,每有期功之服,則一爪先折。
《王氏神仙傳》:王守一,貞觀初自號終南山人王布衣,賣藥於洛陽。富人柳信生一子,眉上一肉塊,布衣壺中杯藥一粒傳之,須臾肉破,有小蛇突出,五色爛然,漸及一丈許。布衣叱之,蛇躍起,雲霧昏暗,布衣乘蛇而去。
王倪飛步,許鵲上、昇。
《王氏神仙傳》:王倪即齧缺師也,得道於羲農之問。黃帝遇之,以傳道要。歷少昊、顓帝世,常遊人間,行飛步之道。堯舜之時猶見者,後一日昇天。
《郡閣雅談》:許鵲真人唐末遊南嶽招仙觀,壁上題歌一首云:洪鑪烹鍊人性命,器用不同分皆定。妖精鬼魅鬥神通,只自干邪不干正。黃口小兒初學行,唯知日月東西生。還為萬靈威聖力,移月在南日在北。玉是玉兮石是石,蘊棄深泥終不易。鄧通餓死嚴陵貧,帝王豈是無人力。丈夫未達莫相侵,攀龍附鳳損精神。題後數日上昇。
子長德合,圖南道成。
《真語》:太上真人告長史云:我見南陽樂子長淳朴之人,不師不受,順天任命,亦不知修生之方,行不犯惡,德合自然,雖不得延年度世,死登福堂,煉神受氣,名賓帝錄,今補脩文郎。天資有分,亦由先世積德流慶所及。若使有攝生之理,兼行太上之訣,以此求道,無往不舉矣。
《高道傳》:陳搏字圖南,舉進士不第,肆志山水問,几二十餘年。夜於庭問見一金甲神人持劍曰:子道成矣,當有歸成之地。先生曰:何謂歸成。金人云:歸成之地者,蓋秋為萬寶之所斂而歸者也。吾其隱於西方乎。遂遷入華山居。
淳風占日,薛蹟諫星。
《國史異纂》:唐太史李淳風校新曆日,太陽合朔當蝕,既於占不吉,太宗不悅曰:日或不食,卿將何以自處。曰:如有不蝕,臣請死之。及期,帝使人於庭謂淳風曰:吾放汝與妻子別。對以尚早一刻,指表影曰:至此則蝕。如言而蝕,不差毫髮。又嘗奏曰:北斗七星當化為人,明日至西市飲酒,宜令侯取。太宗從之,乃使人候,有婆羅門僧七人入自金光門,至西市酒肆登樓而飲,使者登樓宣勁曰:今請師等至官。胡僧相顧而笑曰:叉李淳風小兒言我也。飲畢下樓,已失胡僧所在。
《仙傳拾遺》:薛蹟,河束汾陰人,後居渭州,去俗為道士,明於天文律曆。太宗將封禪,有彗見,蹟諫而止之。每奏災祥,與李淳風符契。後無疾而卒,有異香雲鶴天樂之異,山下及觀中咸聞見之。及葬,空棺而已。
子華太霄,遠遊上清。
《真誥》:山陽呂子華,陰君之弟子也,服虹丹之液,未讀內經,來從太君授太霄隱書而誦之,常以幽館方臺為樂,而不願造仙位。許先生邁改名遠遊,乃長史之兄也,君清虛懷道,幽棲野外,遇異人授返行之法,服玉液朝腦精,而面光華,還顏返少。晉永和中,嘉遁不返,後棲大滌中峰。丹成,天降玉童、白鹿下迎,今南陵院乃其遺跡。
公房舐瘡,張蒼吮乳。
《神仙傳》:李八百,蜀人也,年八百歲,因以為號。或隱山林,或出市里,唐公房有至心而不遇明師,李欲試之,為作倫客,公房不知是仙人八百,驅使用意過於他客,公房甚愛之。後八百偽作病困欲死,公房為迎醫合藥,價數十萬,不以為損,憂念之意形於顏色。八百轉作惡瘡遍身,臭不可近,八百曰:吾瘡若得君舐之當愈。公房即為舐,八百曰:君舐復不能愈,君婦舐之當愈。公房乃使婦舐,八百曰:然三十斛美酒浴當即愈。公房乃為具酒浴瘡,體如凝脂,亦無餘痕,乃告公房曰:吾是仙人,子至心,故相試爾,子可教也。以丹經一函授之。公房入雲臺山中合丹,丹成而白日昇天。
《抱朴子》:漢丞相張蒼偶得小衍吮婦人乳汁,得一百八十歲,此蓋道薄者耳,而蒼為之猶得中壽之三倍,況於備衍行諸祕妙,何為不得長生乎。
沙海石藥,唐昌玉藥。
《拾遺記》:黃帝使風后負書,常伯荷劍,旦遊洹沙,夕歸陰浦,萬里一息。洹沙有石葉一莖,百葉,千年一花,其地一名沙瀾,沙湧起成波瀾也,中有神龍魚鼇,皆能飛翔。仙人寧封食飛魚而死,二百年更生,故寧先生遊沙海頌云:青葉的爍千載舒,百齡暫死食飛魚。
《劇談錄》:長安唐昌觀有玉藥花,車馬尋骯者相繼。一日有女子年可十七八,衣繡衣,垂變,容色婉娩,從以二女冠,三小僕,僕皆仲髻,容彩端麗無比,異香馥郁。佇立良久,令小僕取花數枝曰:曩有玉峰之期,此可以行矣,舉轡,須臾已在半天,方悟神仙之遊也。
道士振衣,將軍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