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在建筑工作上防止任意行事,是很重要的。必须采用一种在备方面都适合谢利叶的活动的方法。
沙·傅立叶在这一节里,我不能够详谈车间和谢利斯泰尔
(谢利叶的工作厅)的安排的细节。要充分描述的话,那就须要专门写一本书,因为它们每一个的安排都是要随着车间担负的工作的要求和条件而变化的。对车间进行描述,这实际上就等于是在叙述它的方案;这是工程师的事情,不能拿到这里来讲。
在适当的时候,我们将连同它的平面图、外形构造、详细说明和工程概算书,①一起发表。当然,各种车间的形状、大小和安排,只能一步一步地摸索,加以调整,并随着初期的法郎斯泰尔的发展,从使用方便这个角度进行修改之后,才能最后定下来。在开始的时候,无论在物质方面还是在情欲方面,是不可能做得十全十美的。初期的法郎斯泰尔,只不过是对和谐制度进行的试验。
因此,我们在这里只能讲一个大概,阐明法郎吉的车间和谢利斯泰尔是整洁的、宽敞的、舒适的、设备充分的、按照一定的工业要求和谢利叶制度的特殊条件进行安排的。须要补充的是,为了满足劳动引力诸条件中的第一个条件,它们的外观都很整洁、漂亮,甚至很豪华;每一个都是按照它自己的特点和性质安排的。文明制度所建立的某些大企业,可以使我们对车间、作坊和制造各种巧妙的机械的工厂的美和豪华的情况有一个大致的概念。擦拭得象贵重的武器似的银亮的工具,闪闪发光的齿轮和齿轮传动系统,有节奏的运动,在一个有条不紊的整体中的劳动生活的种种安排,所有这些,都是和谐制度的谢利斯泰尔的天然的装饰。
为了举一个例子来说明谢利斯泰尔的安排的一般的模式,我在这里把傅立叶描述的宴会厅的安排转录如下:
法郎斯泰尔或法郎吉的庄园,除了个人的住房之外,还应当有许多供公众使用的大厅;这些大厅叫做谢利斯泰尔或情欲谢利叶的集会或活动的地方。
法郎斯泰尔的大厅,和我们现在一片混乱的大厅不同。一个谢利叶是绝不容许有混乱的情况的:它往往有三个、四个或五个部门,要占用三个、四个或五个毗连的大厅,还要有与官员和职员的职务相适应的办公室。因此,每个谢利斯泰尔是由三个大厅构成的:一个在中央,两个在侧翼。
谢利斯泰尔的三个大厅应当有供谢利叶小组或会议使用的房间,如在宴会谢利斯泰尔即餐厅中,首先要有六个大小不等的厅:
两个一级在上升翼,收费大约为……两个二级在中央,收费大约为……两个三级在下降翼,收费大约为……在这六个大小不等的厅的旁边还有小房间,供愿意单独一桌吃饭的小组使用。每天都有一些小组要分开吃,它们希望在谢利斯泰尔中的一个厅里吃自助餐,大家吃同样的菜。
在谢利斯泰尔中必须有这种房间,以便利于小组的使用。因此,一个谢①
为了让人们了解分工原理的价值,我们在这里引用政治经济学的创始人之一亚当·斯密的一段文章;他在关于饿死的《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一书中说:
利斯泰尔或一个谢利叶聚会的地方,是按复合系统分成供集体用的厅和供小组单独用的厅。这一套办法,和我们举行大会的会场的作法完全不同;在我们的会场,例如在”列王厅“里,人们是按照神圣的哲学上的平等原则,乱糟糟地聚集在一起的;对于这样的平等原则,和谐制度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会采纳的。
《论协作制度》卷二第34页在对协作制度的建筑物的描述中,我没有着重讲各个大车间、大马厩、大仓库、大商店和工业用房与农业用房的安排;它们应当尽量修建在法郎斯泰尔的对面,中间隔着荣誉庭院。
大家都知道,车间和商店每天都有日常的工作,它们和法郎斯泰尔之间应当有根便利的不受风雨影响的通路,通路或者在地下,或者是象走廊街那样的柱廊。这样,日常的工作就有了保证,即使在刮风或下雨夭,当大家不下地干农活,聚集在屋子里做窒内工作时,也能照常进行。
Ⅲ我们不说:因为它太美了,所以是办不到的;相反,我们要说:因为它太美了,所以非办到不可。
不列顿我知道,今天大多数人都看惯了我们的不长庄稼的晒垡田,看惯了到处是衣衫褴褛的农民和又脏又难看的破茅屋的单调的和令人厌倦的农村,看惯了令人恶心的、很不卫生的车间,所以乍眼一看,难免不把我们所描绘的和谐制度的劳动的具体情况,看作是梦幻。在这里,也象在论述法郎斯泰尔的建筑一样,我要提请大家注意数学和计算的运用;请大家冷静地考虑一下,看一看这些按照土地的条件和科学的要求统一规划的农业耕作,是不是比文明的农村中的分散经营的农业耕作有更大的生产力。
这个事实,我们已经充分地论证过,因此可以得出结论说:在协作制度中,好与实用,处处都是和舒适与美结合在一起的。其实,这个特点,在正常的社会组织中是应该有的。
现今已经出现了许多大农场;在这些大农场中,我们可以找到我们在前面讲的具体的安排情况的萌芽。我要特别指出比果·德·莫洛格公爵在卢瓦雷的漂亮的农场;他不仅运用农业科学,而且还从艺术和美的观点,亲自指导农场的经营。我在任何一个豪华的农庄,甚至在王室的城堡中,都没有看见过象他那块富饶多产的农场那么赏心悦目的样子。他这块土地,至少在物质方面可以当作一个和谐制度的农场的大致的标本。那美冠群湖的莱芒湖,在它的岸边也有几块具有几分法郎斯泰尔的面貌的庄园。
我要再说一遍,整个农业的安排问题,归纳起来就是:把土地分割成梯形、尖角形或平行四边行,大大小小,形状各异,七零八散地用篱笆围起来,到处立着界标,由一群既愚昧无知,又墨守成规、好吵嘴闹架、手脚不干净的穷得要命的农民耕作的分散经营制度,是不是比统一经营的制度好?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三种农业方式的使用和它们结合产生的效益,是协作制度的经济原理必然产生的合乎逻辑的结果。
如果说这个制度是非常的优越,生产的东西特别多,景色是十分的漂亮,那不是它的错。不能借口说它是通过节省的办法而取得那么美好的结果,便把它在工业和经济上的优点也抛弃不要了。那些文明人反对它的主要理由是:“因为它太美了,所以是办不到的!”多么好听的理由啊:先承认一个新鲜事物的美,接着便倒转过来说它太美而反对它!啊,可恶的文明人,头脑错乱的人,你们竟然以为好的东西必然是错的,美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
我亲爱的兄弟们,这样的理解,全然错了!这样的理解是不符合理性的,是与理性背道而驰的。
分散经营制度,是与自然的秩序和情理相违背的,因此它必然产生贫困,产生表里不一和自私自利的行为,产生战争和种种丑恶的事情;相反,协作制度将从活的源泉中产生财富,产生统一的行动,产生和谐、美和绚丽的光辉。
无政府状态的分散经营制度的可悲的情景,处处与协作制度的壮丽气象形成对照。恶和丑,是善和美的反面。正如美和善是在一起的一样,丑和恶也是结合在一起的。必须反复说明:丑是恶的表现形式,而美则是善的表现形式,光辉是真的表现形式。
人们在谈到协作制度时说:“它太美了,所以是办不到的,“这个话错在忘记了这个制度所取得的这些美好的结果,之所以和我们生活的社会所取得的结果完全相反,是由于它所采用的手段和办法,以及为什么采用这些手段和办法的原因,与现今的社会所采用的手段和产生种种罪恶的原因,也完全是相反的。
我们不是凭想象,而是用清醒的头脑对这些新的手段的积极意义和价值进行过分析的。
如果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你让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森林的野蛮人去看路易十五广场的全景一边是爱丽舍波旁宫、和平大街与马德莱纳大街,另一边是码头密布的塞纳河、路易十六大桥和桥上的大理石雕像、议会大厦和它旁边的豪华的凯道赛饭店;接着再看杜伊勒利王宫的花园和宫殿、爱丽舍田园大街和宛如海格立斯擎天柱似的雄伟的凯旋门;可以肯定,这个野蛮人是不会相信这些奇观似的景象是真的。
这个野蛮人是无可指摘的,因为他对文明制度所拥有的建造这些东西的手段毫无概念。
但是,十九世纪的文明人在对待和谐制度所创造的奇迹方面,是没有权利象野蛮人对待文明制度创造的奇迹那样,抱错误的态度,因为十九世纪的文明人要弄明白和谐制度在实现这些奇迹方面所拥有的手段,是很容易的。
我们大家都喜爱财富、美、豪华和伟大;说来也真是奇怪:上帝一方面让我们大家都有这些爱好,一方面又罚我们永远受穷,接触丑恶的东西,受文明社会中的种种苦难的折磨。这也许是由于他无能或行事荒唐,或者是由于他爱开玩笑,心如魔鬼。如果有人抱这样的想法的话,那是极其愚蠢的,大逆不道的。傅立叶曾经在某个地方说过:一个有钱的父亲,应该比没有钱的父亲对子女负更多的义务,应该更关心子女的教育、穿衣吃饭和娱乐。唉!
上帝既然是我们的父亲,他比所有的君主加在一起都更富有和更有权势,难道他不应该让我们享受一切幸福?如果他拒不满足他使我们心中产生的种种欲望,他难道不应该受到我们的轻蔑和憎恨?我们可不可以认为:他之所以使我们心中有这些无法消除的欲望,是因为他存心用这些欲望来害我们,把它们当作是无止无休地折磨我们的工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应当受到诅咒。凡是了解宗教思想是怎么一回事的人都知道:没有任何宗教发明过一个象上帝那么坏,那么残酷和言行不一的恶神。说来也真是奇怪!许许多多诚实的人都明白上帝是怎么一回事……然而他们又自以为是虔诚的教徒。
至于我们,我们不能辱骂上帝的智慧,从而使我们的智慧蒙受羞辱;我们要敬拜和赞美上帝:他是天地万物的最高创造者,是人和人的情欲的最高创造者,是宇宙生命的赋与者,是爱、幸福与和谐之父。
我们的结论不是:“因为它太美了,所以是办不到的。
相反,我们要庄严地宣称:
它太美了,所以不能不是真理的化身,人类的社会命运,上帝在地上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