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立叶认为,一切情欲
(科学的涵义是:人的心灵的活的功能)都是好的,这就是说,它们本来是为了在使人们的一切活动都用之于善的社会机构中使用的。反对傅立叶的人不怀好意,说什么“傅立叶为一切情欲
(被庸俗地理解为种种过度的行为和罪恶)辩解,认为人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谋杀、抢劫,干种种罪恶的勾当和伤风败俗的事情!”几乎一切反对傅立叶的人,都用这种掩盖他们骗人勾当的话向公众歪曲傅立叶的思想!
(《社会学派宣言》)第一部分批判世界毕竟是一个巨大的强盗窝。
拜伦哪里还有比这个地球上的混乱更混乱的现象?这个地球有一半被猛兽或野蛮人所侵占,两者情况都一样;另一半地球,即有人耕作的那半个地球,有四分之三被刽子手或不文明的人所占领;他们奴役种庄稼的人和妇女,他们处处与理性为敌。而剩下的八分之一,又被骗子或文明人所有,他们把人搞得贫穷和腐败之极,但却吹嘘说是使世界达到完美的境地了。
沙·傅立叶第一编现社会的普遍弊病第一章
我们的工业过程中的弊病我们的所谓的革新家的严重缺点是:指责这样或那样的流弊,而不指责那个各部分都存在着流弊的恶性循环的文明制度。必须跳出这个深渊。
沙·傅立叶在一个社会里,一切没有用的东西都是有害的:一切不给人以活力的东西,都将把人害死。
拉马丁把文明制度的工作与和谐制度的工作一加比较,就可发现:我们的有害的或起消极作用的公务员竟占全人口的三分之二。
沙·傅立叶对文明制度的批判,当然是要求分门别类地详细阐述。我们现在只限于总的陈述一下。
Ⅰ可怜的文明制度作了巨大的努力,但却毫无成就。
沙·傅立叶应当非常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一个良好的社会组织应当具备的许多条件中的第一个条件是,必须生产尽可能多的财富,使它所生产的财富落到每一个人的手里,让社会的每一个成员都有满足他的天性的种种需要和要求的手段,使人人都能吃上丰盛的菜肴,而不是象今天这样,饭桌上可可怜怜地没有什么东西,大家饿着肚子,互相争夺食物。
有不少的道貌岸然的傻子和嘴碎的学究先生,在他们写的文章和书中(但不是在行动中)神气十足地鄙弃物质的东西,装出不屑于谈财富问题的样子。
听他们讲话的口气,好象人类光靠他们空虚的脑子里想出来的和秃笔写出来的胡言乱语就可以活命似的。大家要明白:不论那些平庸的哲学骗子叽哩咕噜他说了些什么充满灵感的和美妙动听的话,一亿公升粮食或上豆,等于是一定数量的人肉;如果土豆或粮食缺少到一定程度,那就意味着一定数量的活人活不了命,也就是说,一定数量的穷苦的男人、妇女和儿童要成批地死去,就象在爱尔兰和有些野蛮的国家中那样很快地成批死去,或者象在文明国家中那样慢慢地冻死和饿死。常言说得好:“槽里没有草,驴子就要打架。
驴子是这样,那些舞文弄墨的轻视物质的哲学家也是这样。从这一点就可看出,社会财富不仅是人民生活的第一个条件,而且也是发展道德和实现社会团结和谐的第一个条件。再说,在那些穷得要死的人的身上,怎么谈得上培养智慧呢?
我们对文明制度的批判的第一点,就是要论证它把大量的人力用去干什么东西也不生产的事情,甚或干起破坏作用的事情。
一、按照我们社会的结构,就需要设一些主管国家、个人和财产安全的职务,这些职务完全是非生产性的。国防和国内保安部门就是这类机关。首先是军队,在法国和其他国家一样,军队抽去了身强力大的精壮人和许多有才华的人,并花费了国家的一大部分收入这些人力和金钱,不是用之于生产,而是用之于破坏。
有人也许会说:战争是一种必需的坏事。且不论它是不是必需,我只问它是不是一种坏事?如果是一件坏事,那就让我们把它列在灾祸表上。这个表,我们是要列出来的;这一点,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是不会为一个杀人的社会辩护的。不错,用大刀和大炮来镇压、抢掠和杀害人,用绞刑架、苦难、悲伤、忧虑和伤心事和其他各种手段来残害人,是文明制度必须作的事情。我认为,这样的社会不是人类在地球上的最后的命运,不是进步的终点;它和秩序与和谐的观念是相违背的;上帝造人,就不会让人永远沉沦在这种污泥和血腥的深渊中。我敢说,谁也拿不出一个确切的理由来论证对美好的社会的寻求是可憎恶的事情,是荒谬的事情。各个时代的人都愚昧地认为他们的时代是到了人类发展的顶峰。唉!谁敢说一千年以后,五百年以后,一百年以后,或者几十年以后,社会还是今天这个样子?是的,正如路易一菲利普王朝象法拉蒙德玉朝一样,今天的法国也象高卢人的法国。
当今的社会需要有不从事生产的军队,因而把许多可以用来创造社会财富的人力和知识都白白损失掉了,不是用来打仗,就是让它们闲着没有事作。
法国的国防预算是四亿,而四十万士兵可以生产四亿到六亿的财富,请看,法国一年就要损失十亿左右……,这还是在和平时期的损失咧!
二、现今的社会风气败坏,产生了数不清的害群之马,即不事生产的人或专搞破坏的人:工业巨头、娼妓、流浪汉、乞丐、囚犯、骗子、匪徒和其他各种破坏分子;这些人的人数有增无减。在这一点上,我们要谴责我们的社会;因为,这些卑污下贱的人,如果生在幸福美好的环境里,如果社会从他们童年时候起就象一个慈爱贤明的母亲那样对待他们,如果他们受到了教育,生活舒适,有吸引他们去做的工作,他们哪里会成为这样的人呢?难道这些人是命中注定的?难道他们生来就是强盗、骗子、乞丐或妓女?如果他们生来就是这样的,那我们无话可说;如果不是,那我们认为,一个良好的社会组织便应当有力量挽救他们,把他们改造成为有用的人和体面的人。
不能空喊反对邪恶,反对犯罪和做坏事。反了将近三千年也没有反掉,道德学家的嗓子也喊哑了。我们应当找出邪恶、犯罪和坏事的社会根源,把它们从根本上消除。如果舍本逐未,只谈后果而不找原因,那是很愚蠢的,是扬汤止沸,而不是釜底抽薪。
三、在我们的社会所需要的不从事生产的人员当中,还应当加上行政官员、检察宫、法官、宪兵、警察、狱吏和刽子手,等等;所有这些人的工作,在今天都是保障社会安全必不可少的。
四、还有懒汉,即所谓的体面的文雅人,也是不从事生产的;这些所谓的大狮子、小狮子、老虎、豹子和大大小小的二流子,成天晃晃悠悠,什么事也不干。
五、财政机关的人也是不从事生产的。如海关官员、收直接税和间接税的人、收入市税的人、税务员、税务官、送税票的人、催税员、收盐税的官员和税所职员,这一群专司监督、开票和收钱但不创造财富的人,都是不从事生产的。
六、诡辩学家、哲学家、形而上学家和政客都走入了歧途,他们的胡言乱语对生产是毫无补益的;他们并没有使科学向前发展。而只是毫无结果地辩论和吵闹一阵;还有律师、爱打官司的人和爱居中作证的人,这些人的废话也是对生产无益的。
七、商业活动,从银行家到股票经纪人和卖杂货的人的商业活动,也是非生产性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是要稍为多谈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