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策……”你还是……放不下我吧……
  失去意识之前,唐宁心中闪过这个让她哪怕醉着也能开心起来的想法。
  邢天策的意识已经开始混沌了,视线里的东西都开始晃动,不断的复制自己,然后上下左右的飘散。
  “都给我停下来!”男人被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搞的颇为恼火,有些生气的大叫了一声。
  突然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椅子,等他定睛一看,原来刚才自己是被一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邢天策又要发火,绊倒他的人突然翻了个身,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眼前,让邢天策的心里无法抑制的狂喜起来。
  纪嘉嘉!
  呵呵,怎么会是她?他明明都想着不然放弃好了,可以上天却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纪嘉嘉……”邢天策挑起唐宁的下巴,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低低的说到:“纪嘉嘉,你怎么……就落到了我手里……呵呵……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昏睡中的唐宁毫无所觉,闷声应了一声,自然也不知道邢天策把她错认成了纪嘉嘉。
  她只是在梦中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毫不怜惜的扛在肩上,经历了短暂的行走后,又被摔进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听到女人传来的痛呼,邢天策嗤笑了一声,故作抱歉的说到:“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你肚子里有小宝宝了。要是硌到你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
  邢天策虽然维持着这种癫狂的,不清醒的状态,手上却是毫不含糊的褪下了唐宁的裙子。
  房间里回荡着布帛撕裂的声音。
  脑海中响起了无数妖异的重叠声线,不断不断的催促着邢天策:“占有她......”“占有她......”“反正谁都不会幸福的。”“占有她,然后大家都陪你一起痛苦!”
  手指轻柔的拂过女人脸侧的碎发,随后是美好的颈线,掠过圆润的肩头,凹凸有致的身材都被他一手掌握。
  醉意逐渐消退,唐宁对于来自外界的抚弄也给出了反应,发出了诱人的娇吟。
  听在邢天策耳中,也让他越发的兴奋起来。
  看啊靳凌尘,你所珍视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肚子里怀了你的种,也可以在别的男人身下放浪的叫出来。
  等到唐宁在有意识之时,她被正在发生的事情吓得浑身一震。
  感受到身下女人收紧的力度,邢天策不屑的在那丰满的臀部落下一掌:“贱人,还来劲了是吧?”
  清脆的声音让和身体上的触感让唐宁意识到这并不是在做梦,之前还冷待她的邢天策,居然在她喝醉以后,对她做这种事!
  之前消退的自满又袭上了胸口,唐宁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双手臂好像蛇一样的缠上男人壮硕的肩颈,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发出了更多色气满满的声音。
  清晨的阳光洒了进来,邢天策睁开朦胧的双眼,只感到脑袋像被撕扯一般疼痛。
  昨天,的确是喝的太多了。
  刚想撑起身来,他却发现身边躺了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宁。
  刷的一下,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虽然他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发生关系的也不计其数,可是,唐宁不一样,昨晚他怕是把她当作了纪嘉嘉...
  拿起旁边的睡袍裹在身上,他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他捡起唐宁散落一地的衣服,没有丝毫温柔的扔到了还在熟睡的唐宁脸上。
  被这动静惊醒的唐宁睁开眼睛,只看见邢天策神色冷漠的站在床前。
  想起昨晚他的温柔,唐宁竟然不自觉地红了脸,她低声道:“天策,你醒了。”
  邢天策微微蹙眉,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别过脸不看她,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唐宁微微一怔,万万没有想到邢天策竟然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她难以置信的说道:“天策,你说什么?”
  邢天策不悦的看着她,沉声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滚出我的视线,还有,我的名字不是你随便叫的。”
  男人的冷漠蓦地刺痛了唐宁的心,还不容易重燃希望的她再一次跌入了谷底。
  她裸着身子,赤着脚走到邢天策身边,抱住他哀求道:“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改行吗?”
  邢天策深吸了一口气,嫌恶的把唐宁推到在地上,把她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鄙夷的说道:“唐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你就当忘记了。”
  唐宁紧紧的握紧拳头,不死心的说道:“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被唐宁磨去了最后一丝耐心,邢天策冷冷的勾起嘴角,蹲下身轻佻的捏住唐宁那精致的下巴。
  “负责?如果不是醉了,我碰都不会碰你,我嫌脏。”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如同钢针一般戳中了唐宁的心脏。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邢天策站起身,不屑的勾起嘴角,说:“滚吧。”
  唐宁看着邢天策的背影,心底一片凄凉和失落。
  她把衣服随意的往身上一套,也不愿意再呆在这里自取其辱,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外面走去。
  听到卧室门关上的声音,邢天策嘴角的微笑才悄然散去,他一拳捶在墙上,青筋暴起。
  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消磨时光的消遣,不过是满足欲望的物品。
  可是昨夜,他竟然把唐宁那种女人当作了纪嘉嘉!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想起纪嘉嘉,邢天策愈发地生气,心底的占有欲快要侵蚀掉他的整个身体。
  当初被抛弃的耻辱,被背叛的痛苦扭曲了他的灵魂,一直以来,他都悄然把那份决绝藏在心里。
  直到那一次,为了世交的徐家准备去和靳凌尘交手而来到了靳氏的美术馆开幕会,他所有的愤恨、痛苦全部释放出来。
  乃至到了现在这个损了夫人又折兵的地步。
  当时,他就那样远远地望着人群中央和人们举杯打招呼的女孩,那是一张像极了痛苦记忆里的那个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