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雅急忙掩饰自己说:“你不是说上山吗,走吧,看你是不是能追上我。”
  陈磊说:“石雅老师,我带你来这里是要你陪我散心,欣赏风景的,我们上山的目的也是为了欣赏风景,上山的方法有好多种比如你刚才的想法,但是我们没有必要拒绝沿途的风景,到山顶是目的,中间是过程,这也恰如人生,有人行色匆匆,有人留恋于沿途的风景,行色匆匆的人一味的赶路会说什么也没看到很是乏味,留恋于沿途的风景的人生活当然就多姿多彩了,生活中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发现。”
  “我就奇怪了,就你一个修理工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
  “世界很精彩,我也很精彩,你只是缺少发现而已,你才见一肠子头就奇怪成这样,还多着呢,难怪我是如此的精彩原来连我的肠子都是花的呢。”
  “你慢点,咱们是来看风景的又不是赶路,你走那么快干嘛。”
  “我这还快啊,是你走太慢了吧。”
  “我说怎么来着,看风景要信步而行,你知道什么叫信马由缰吗,唉,石雅你等等。”
  陈磊到了山顶,石雅早就在那儿了,陈磊看着脚下的那一汪清水,犹如一只明亮的眼睛,蓝天白云倒映其中,陈磊说:“想什么呢。”石雅回头,山风吹乱了秀发,石雅用手理了理秀发,眼睛也因风的缘故眯了起来,笑着说:“你说什么。”陈磊被着突如其来的倾城一笑惊呆了,石雅没了早时的严肃,没了后来的顽皮,飘逸的秀发,眯起的双眼,透出无可名状的妩媚,与这瑶池仙女会与这无人的山头,这不是在梦里吧。我和她在此搭几间茅屋,辟几亩薄田,男耕女织从此快乐的生活着……
  “陈磊,陈磊你怎么了,陈磊。”
  “啊,啊,什么事。”
  “你这么不礼貌的看着我发什么呆呀。”石雅说
  “没事,没事,做梦了。”
  “什么。你做梦了,白日梦啊,你可真是奇迹。你说你梦到什么了。”石雅奇怪的说
  “我梦到牛郎和织女就住在山那边,织女对我说要我珍惜眼前人,现在有情有义的人不多了。”
  石雅对陈磊的胡说八道也见怪不怪,就说:“那牛郎没对你说什么吧。”
  陈磊一本正经的说:“说了,他说要请咱们去做她们邻居。”
  石雅想我看你还能编从什么花来,就问:“那你怎么说。”
  “我说这事我说了不算,我跟我老婆商量一下,他说你怎么和我一样没出息啊。”
  “陈磊你个大骗子,我叫你胡说。”石雅说着就打。陈磊用羽绒服一蒙头蹲在地上,任石雅雨点般的拳头打在背上。还说:“这也不能怪我呀,神仙就这么说的。”石雅打累了站在那只喘,陈磊站起来,只见石雅喘着粗气,累的脸颊通红宛若桃花,陈磊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石雅说:“你想找打。”陈磊一下抱住石雅说:“你说对了我就想挨打了。”石雅使劲挣扎,陈磊抱的更紧了,四目相对石雅放弃了挣扎,时间,空间瞬时化为乌有。
  陈磊的嘴唇慢慢靠上来,石雅幸福的闭上眼睛,突然石雅一下推开了陈磊,害羞的转过身去说:“陈磊对不起,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可能的。”
  陈磊呆立良久说:“石雅不要管明天会怎样,将来会怎样,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在一起是快乐的,即使明天就分手,至少我们还有美好的回忆。石雅来吧快乐起里。石雅看着陈磊说:“你让我怎么快乐起来,我做不到。”
  “来吧。”陈磊拉着石雅到了山顶的边缘说:“咱们来清空内存,把一切不开心的事全部清除掉。石雅不解的看着陈磊,陈磊说:“来,把手做喇叭状放在嘴上使劲喊。石雅说:“我做不到。”陈磊说:“看了吧,你太压抑了,这里又没人你喊两声怕什么,来,咱们一块喊。”
  “啊……”
  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喊累了,陈磊拥着石雅做在山石上,石雅将头慢慢的靠在陈磊的肩上,陈磊说:“怎么样,是个好办法吧。”石雅说:“心里的郁闷和压抑好像都喊出去了,真的很轻松。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好自在。”陈磊说:“忘掉过去,不去想将来,现在就是现在,什么都不要管开心就好。”石雅站起来说:“好一个开心就好,今天就玩个痛快,来吧追我。”说着跑下山去,陈磊也站起来追了去。两个人在湖边跑啊,跳啊,叫啊,笑啊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两个人很晚才回家,在石雅楼下陈磊说:“我不送你上去了。”
  “算了,你也该回去了,那我上去了。”
  “好吧,再见。”
  陈磊要走,石雅一脸神秘的下来说:“陈磊,你让我度过了开心的一天,我是不是应该奖励你点什么。”
  “有必要吗,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咱们谁也不欠谁。”
  “当然有必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的。”
  “好吧,就依你。”
  石雅笑着说:“那好,你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
  陈磊心领神会的说:“好吧。”顺从的闭上眼睛,石雅说:“准备好了吗。”
  陈磊说:“好了。”
  陈磊等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发生,正奇怪呢,楼上传来石雅的声音:“你在那做什么呢,怎么还不走。”陈磊这才知道自己被这丫头作弄了,还不好说什么。石雅又说:“奖励你个意外,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陈茜单位放假了,本想今天让陈磊陪自己买衣服的没想到陈磊一早就出去了,周庄回来,陈琪也指望不上了,自己不好打扰她们,这时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陈茜以为哥哥回来了,欢天喜地的迎出去,原来是张鑫,张鑫还美呢,我来了看把陈茜乐的,陈茜把笑脸收回去说:“我哥不在家,你来晚了。”张鑫不干心的问:“他没说去哪了。”陈茜没好气的说:“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换了一幅笑脸说:“你找他有事吗。”张鑫急忙说:“也没什么事,我是来找他玩的。”陈茜说:“那你今天没什么要紧事吧。”张鑫说:“没有,没有。”陈茜笑的更加灿烂了说:“那你陪我去趟县城怎么样。”张鑫一下乐开花了,他还就为这事来的,急忙说:“好啊,好啊。”
  张鑫跟在陈茜屁股后面几乎转遍了县城的所有商场,衣服还行价格太贵,张鑫几次插嘴,陈茜没好气的一句:“一边待着去。”张鑫知趣的走开了,陈茜要走又找不到张鑫,便大呼小叫的喊他,张鑫也只能若即若离的跟着,陈茜又是步行街一条一条的转,也有不识趣的老板娘讨好的说:“那是你男朋友吧。”陈茜白了老板娘一眼说:“什么眼神呀。”衣服也不看了转身就走。步行街的衣服倒是便宜了,可跟商场的衣服比起来,无论是做工还是料子就差远了,还是没看上,又回商场继续转,张鑫开始心里还美呢,后来就泄气了。但是总不能把陈茜仍这儿,跟着吧。中午陈茜请张鑫吃了碗米线,张鑫还没吃饱呢,陈茜就去结账,张鑫觉得陪女孩子逛街付账应该是男人的事就上去抢着结账,陈茜说:“还是我的吧。”张鑫还要坚持,陈茜一拍桌子大声说:“你个男人怎么这么磨机,坐那儿。”四周投来一片惊奇的目光,张鑫也只能乖乖坐那儿了。
  张鑫把陈茜送回家天已经黑了,张鑫刚要走,陈磊回家了,那哪能让走啊,两个人摆上酒喝的昏天黑地的,张鑫一天的牢骚终于得到发泄,陈磊眯着眼听着,张鑫说完了,陈磊说:“闹了半天你小子趁我不在家,来打我妹妹主意来了,活该。”陈茜说:“你们在那说我什么呢。”陈磊急忙说:“没说,什么也没说。”陈茜穿着今天刚买的衣服转了一圈说:“哥,你看我今天买的衣服好看吗。”陈磊看也没看就敷衍道:“好看,当然好看。”陈茜生气的说:“哥,你就知道应付我,你还没看呢,怎么就知道好看呢。”陈磊说:“这还用看吗,我妹妹穿什么都好看。你说是不是啊张鑫。”陈茜生气的说:“就知道哄我,不理你们了。”
  第二天陈磊一早就去找石雅,石雅早已经等在那儿了,两个人到了郊外石雅说:“就在这儿吧。”陈磊非常严肃的说:“我已经想好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都无所谓。”石雅说:“我没有想好。”陈磊说:“这可是你说好了三天时间的,你这不是赖账吗。”石雅笑了:“我是说三天了,我没想好怎么了,你等不起就算了。”“谁说等不起了,我又没说。”
  石雅说:“你也不要同意的太早了,许多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已经谈过一次恋爱了,现在这社会也不算什么新鲜的了,我们是高中同学,我非常仰慕他的文采,暗恋着他,直到高中毕业典礼的时候,他向我表白他也喜欢我,后来我们建立了书信联系,再后来我去了那里教书,他也希望我能够离开那里,我们彼此都坚持着谁也没有让步,到最后也只能分手了。我知道你一直就没有放弃希望我离开那里的努力,只是你这人城府太深从来不表露出来,我知道因为这事你一定不会跟我发生冲突,但是你这人我太了解了,你一旦有机可乘你会策反所以的人,包括我的父母,沙台的村民,我的学生,到那时我就真的待不下去了。我还曾经为你的行为感动过呢,陈磊你说阴谋被戳穿是什么感觉。”
  陈磊摇头苦笑,自己的阴谋这是第一次被戳穿,陈磊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陈磊也只是想到那个办法绝对有效,具体实施自己都没来的及仔细去想,怎么会被戳穿了呢,石雅绝对不是在蒙自己,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石雅看穿了陈磊的心思说:“不用想了,你想破头也没有用,我是猜的,我说我离不开那里,你想也不想就要跟我一块去,就算你喜欢我,你可能答应,但是要是长久住下来的话你至少要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见吧。你跟本就没打算在那住下,你以为你在那里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把我带回来是吗。我差一点上了你的当,陈磊你失败了,如果你无话可说我走了。”
  陈磊本来以为这次谈话会解决一切的难题,自己跟石雅去沙台也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己才不会在那儿这一辈子呢,只要有一个老师去那里,陈磊会立即告诉石雅的父母让她们做石雅的工作,陈磊也会求村长动员村民劝说石雅会去,当然最主要的是陈磊会动员那些孩子们,她们的石老师为了她们要放弃自己的幸福留下来,一个女人只有嫁人才算有了归宿,不能让石老师因为你们而放弃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陈磊相信孩子们一定有办法让她们的石老师离开的。陈磊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鄙,但是陈磊也别无选择。可是这下好了,只是想了想就被石雅识破了。
  陈磊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前自以为做的漂亮事,是不是别人根本就是无心理会,而自己还沾粘自喜以为得志呢。
  陈磊索性在家除了睡觉,就是拿杯水在屋里面壁思过,眼看过年了家里开始忙年,陈磊没办法只能出来把家里的卫生全包了。
  年三十晚上的鞭炮也是陈磊的工作,陈磊无精打采的放了鞭炮又要睡觉,陈茜喊道:“哥,快来啊,春晚开始了。”陈磊又爬起来去看电视。
  陈茜一个劲的埋怨:“这春晚怎么越办越差劲呢,没意思。”
  “就你事多,春晚不好他年年办,你说不好还年年看,不好看别看了,回去睡觉。”
  “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你说不好看我不让你回去睡觉啊,你是谁啊,你是我妹妹啊,我能让我妹妹受委屈吗。”
  “不好看我也看,过完年一上班,我们在一块肯定又要骂春晚了,你说我不看我骂谁去啊。”
  “那你现在别骂,等上了班再骂。”
  “那是为什么呀。”
  “你现在骂完了,你上班骂什么呀,再说就咱俩在这看电视你一个劲的骂,他们在电视里听不见,就我能听见你这分明是骂我呀。”
  “那倒也是,可我忍不住。
  “忍不住就别看。”
  “他演我能不看吗,但是他们没权利演这么糟糕。”
  陈磊笑了说:“他们没权利演这么糟糕,但是你有权利睡觉啊。”
  “你说我大过年的吃完饺子,我不看春晚我干啥。”
  “这倒也是,春晚办的再差,至少还能打发时间,再说大过年的你也只能骂春晚,不然现在你骂谁去,你能骂谁,你敢骂谁。”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我最喜欢看赵本山的小品了。”
  “我妹妹不骂他再说。”
  “赵本山的小品今年怎么也这么烂啊。”陈茜不满的说
  “这你可不能怪赵本山,赵本山多好的演员,演什么像什么,就是作品太烂他只是替人背黑锅了。”
  “你就只知道替别人说话。”
  “陈茜这话可不对了,我可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其实你知足吧,你看他们为了让咱看春晚年都不过了,咱们一家团聚,春晚再不好他们也付出了,再烂我也不骂它,再说大过年的骂人多不吉利啊。”
  陈茜伸了个懒腰说:“你是谁呀,你是我哥,我哥多高尚啊,全国人民都像我哥这样,不早实现共产主义了吗。”
  “陈茜,你这恭维我你呢,还是挖苦我呢。”
  “你说呢。”
  “我反正听着不像好话。”
  “跟你学的,好话也叫人听着不痛快。”
  “我有吗。”
  “还有吗呢,整天跟个酸秀才一样,你还有吗呢。”
  “唉,你等等,谁是酸秀才了。”
  大年初一,陈磊拜年回来觉得没意思于是又躺下了,陈茜风风火火的进来说:“哥快起来,狗子家的二小子拖人来提亲,咱娘应了,你说见不见。”陈磊爬起来说:“见,当然见了,谁来也见,不那样怎么能挑着好的。我妹妹可不是谁想娶就能娶的。”陈茜说:“哥,他一会就来,你给我参谋一下。”陈磊咣当又躺下了说:“别添乱了,这有我什么事,不去。”陈茜说:“你敢不去,我可是你妹妹呀。”陈磊坐起来说:“好,好我看看,你说你也算是成年人了怎么这事还没主见啊。”陈茜说:“谁没主见了,我只是让你给我参谋一下,行不行还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