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穆雪喝了好多的酒,虽说酒精已渐渐地麻痹了她的神经,但穆雪满脑子依旧都是陆函,只觉得越喝酒越难受,说什么借酒消愁,等到了真正想借酒消愁的时候,只会应了那句借酒消愁愁更愁。
叶茁樵在旁边除了一个劲的劝她少喝点什么都不能做。看着喝的越来越凶地穆雪,叶茁樵觉得不能再这么任凭她喝下去了,从她手里夺过了酒杯,一股脑喝了进去。
叶茁樵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看着酒意正浓、似醒非醒的穆雪,有些生气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穆雪乘着酒意嚷到“陆函,我爱的那个男人!被人打得很严重都躺医院了。可他就是忘不了害他的那个婊子。”穆雪抬起右胳膊,像个爷们似打在了叶茁樵的肩膀上,她摇了摇头示意让自己清醒一下,费劲的瞪着眼睛继续说道,“叶茁樵,你说我穆雪哪一点比不上姚梵,为什么陆函就对她那么的死心塌地。”
“其实爱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感觉对了,便会把她默认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不自觉的将她放在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看着她伤心,自己会比她更难过。无论对方做错了什么,只要轻轻地一句对不起,自己便不会再忍心去怨去恨。”叶茁樵说罢又猛地灌了一杯酒。
穆雪晕红着脸,看着有感而发的叶茁樵,指着他哈哈的笑了起来。叶茁樵告诉她已经喝醉了,不能再喝下去了,扶着她就要离开。穆雪执意说自己没有醉,坐在那说什么都不起,就那么的跟穆雪纠缠了一会儿,见劝说没有杀伤力,叶茁樵只好硬着来。他毫不费劲的将穆雪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在全酒吧人们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
穆雪在叶茁樵的肩膀上挣扎着,问他带自己去哪,叶茁樵硬气的回应说是回学校。穆雪便挣扎的更厉害了,她告诉叶茁樵自己不想回学校,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虽说是当兵的人,但穆雪实在是挣扎的太厉害,叶茁樵只好无奈的将她从肩膀上竖在了地上。他扶着颤颤巍巍的穆雪,看她醉的这么厉害也不好让她回宿舍便把她背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在酒店里,穆雪吐了几次后便累的睡了过去。叶茁樵用毛巾浸了热水仔细地给穆雪擦了擦脚,本来他是不想给穆雪脱衣服的,但想着穿着这么厚的衣服可定时休息不好,便只给她脱了外套跟牛仔裤。怕早上醒来穆雪误会,叶茁樵便穿着衣服睡在了被子上面。
早上醒来后穆雪看到缩成一团的叶茁樵,鼻子酸酸地。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只觉得口渴的厉害,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她虽是小心翼翼的行动,却还是在掀开被子的时候,不小心弄醒了叶茁樵。他睡眼惺忪的看着头发乱蓬蓬的穆雪,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床去给她倒来一杯水。见叶茁樵已经下了床,穆雪也就没跟他争,在自己的外头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手机。
手机屏上显示着12通未接来电和九条未读短信,全是陆函的。她点开了陆函给自己发的简讯,一条条的翻阅着“穆雪,你在哪?朱筝说你没回宿舍,你怎么不接我电话。”“穆雪我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你接电话行么。”……越看越沉重,穆雪索性将剩下的简讯全部删了。她接过叶茁樵递来的水,怔怔的望着洁白的墙壁,像是呆望又像是冥神凝思。
“怎么了?”叶茁樵好奇的问道。
“叶茁樵”穆雪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到,“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你虽然是个好男人,但我不可能爱上你的。你知道我心里只有陆函一个人,这样下去,对你也是一种伤害。”
“你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我会等,直到等到你说爱我的那天。”叶茁樵把头转向了窗外,态度很坚决的回应到。穆雪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叶茁樵制止了,他揉了揉穆雪的脸,阳光的笑道“开心点嘛。你今天还有课呢,我先把你送回学校吧。”
穆雪哦的回应了一声便走进了卫生间。叶茁樵呆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翠色的毛玻璃,满世界只剩下了哗哗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