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穆雪起床时感觉到头有点疼,看来果真是感冒了。她本想让朱筝帮自己请个假,又突然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便硬撑着起了床。
周一的第一节课就是专业课,两个班一起上的那种,穆雪到了教室后四处寻视了一番没有看到陆函的身影,一直到上课都没看到他来教室。穆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的找了一番这才发现,姚梵也没来上课。
发现两人都不在,一种不祥的念头在穆雪的脑海中闪现。她急忙弯腰到桌子底下,拨通了陆函的电话,可谁知通了后又被人直接挂了,穆雪心里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趁老师不注意溜到教室后排问他宿舍的人,同宿舍的李耀威告诉穆雪,陆函昨天被人打了进了医院。穆雪一听到这消息,心猛地颤了一下,着急的问是什么人打的。李耀威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好像跟姚梵、高瞻什么的有关系,具体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穆雪问清楚了医院后,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径直奔向了医院。她一路上打着陆函的手机,那边一直是拒接,后来就直接关机了。
虽说是只有十分钟车程,但穆雪却感觉过了几个小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到病房,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姚梵。
她见穆雪进来也没打招呼,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后低下头把玩着手机。穆雪走到床边看见陆函还在睡着,右手上缠着纱布。穆雪清楚的知道打陆函的那几个人肯定是高瞻找来的,便愤恨的问道,“你怎么还有脸来?你此刻不应该跟高瞻并排着上课么?你这是想玩什么,脚踏两只船?”
姚梵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擎着高昂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脚踏两只船怎么了,又没踏着你,要你管那。再者说,我能脚踏两只船那是我我的本事,怎么样嫉妒了?”
姚梵擎着一张妩媚动人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灵动的眸子上方间或闪动,桃红精巧的小嘴不自觉的透漏着一抹笑意,那分明是笑靥,穆雪却觉得分外恶心。她走上前,狠狠的扇了姚梵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我赏你的,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这么肮脏的人的容身之处,臭不要脸的婊子。”
姚梵见旁边还有别的病人只好忍气吞声,只是骂穆雪有病。旁边床上的大妈看不惯了,说女孩子怎么能动手打人。穆雪愤愤的瞪了一眼旁边还在输液的大妈,示意她少管闲事。此时的穆雪全然失去了理智,爱情便是这样,它总会在爆发的那一刻冲昏人的头脑。真正的爱一个人,纵使他会令你失去全世界,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守护他、捍卫他。
也许是刚才的声音太大,把陆函给吵醒了,穆雪一把拽住姚梵将她拉到了身后急切的问陆函感觉怎么样。陆函随意的笑了笑说自己没什么事,姚梵递来一杯水,温婉的笑着说医生说再打点消炎针就好了,还好没伤着骨头。
穆雪从姚梵的手里夺过水杯毫不犹豫的朝她的脸上泼了过去,“假惺惺的干什么。”穆雪对着姚梵吼道。被穆雪的举动吓了一跳的姚梵只是静静的站着开启抹起了眼泪。
旁边的大妈见是姚梵受了委屈,便开始帮她说话。她对穆雪说小姑娘,你脾气太大了,人家这个姑娘昨晚在这照顾了一晚,觉都没睡,你进来就给了人家一巴掌,现在又泼了人家一身的水,你有点过分了。
穆雪以为这大妈是和姚梵串通好来整她的,就连着那大妈一起骂道,你知道什么狗屁东西,不清楚状况就别在那废话。话还没说完,陆函就叫她闭嘴,穆雪被陆函这闭嘴二字激怒了,朝着他吼到,“我凭什么住口,你知不知道打你的人就是高瞻找的……”穆雪知道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可她真的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能自已。陆函从床上坐起来,冷着脸对她说“你回去吧,下午还要上课。”
穆雪听了心都凉了,她不敢相信这话是陆函对她说的。穆雪坚持着说不走,陆函有些不耐烦的说他没事,这里有姚梵就够了。这时姚梵也凑了过来说让她现在就回去,穆雪木木的站在那里,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到底哪里错了,你知道我的心思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都可以去死,你知不知道,我把你当我的全部。现在你为了一个出轨的女人让我走。好——我走,我走行了吧。”
说完穆雪便甩上门出去了,她边走边想,“我大老远的逃课跑过来是为了什么,叫我滚是什么意思,原来在陆函心里我终究是比不过那个女人。”
穆雪跑到医院的楼顶像一个人静静,见一个人都没有,便放声哭了起来。天蓝的纯洁透亮,几抹云彩寂寞的飘在天际,不知何去何从。一群雪白的鸽子,不知从谁家的屋檐下整齐的冲向蓝天,渐渐淡出视线。
穆雪哭了好长时间,心里觉得平静多了才慢吞吞的离开医院。中午她没有直接回学校,跑到网吧坐了好久。
朱筝见穆雪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整整一天都没回宿舍,自己不方便给她打电话,便联系了叶茁樵。得知情况的他匆匆的赶来了学校,打了好几遍电话一直到到晚上的时候才打通。
叶茁樵焦急的问她在哪,穆雪没有回答,电话两遍沉默了一会儿,穆雪便说她想喝酒,想让他陪我。叶茁樵便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她眼睛肿得厉害,叶茁樵焦急的问发生什么了,穆雪什么都没说便拉她着朝一家酒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