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茁樵对着穆雪不住的按着喇叭,开始穆雪只是装作没听见,径直走自己的路。“靠,这女人有病吧。”叶茁樵愤恨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掉头离开了。穆雪看着离开的叶茁樵深深地叹了一口,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经历总会把我们磨砺的很伟大,自己背了伤痛、折磨,自己尝得了寂寞、苦楚,孤身一人走穿了黑暗,一切都是自己经由,尝过了情能见血封喉的滋味,便不再希望他人涉足这一片泥泞与羁绊。
人们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诚然叶茁樵身边有成千上万的漂亮女孩渴求嫁入豪门,但他却对表面上光鲜亮丽、温柔尔雅的她们嗤之以鼻,有时叶夫人便会怀疑自己儿子的性取向,直到,叶茁樵说出了穆雪这一女孩的名字,她才放下心来,不管家境如何让,总之是个女孩就行。
本打算回家的叶茁樵越想越气,开了没一会便又掉转了方向超暮雪租住的小屋的方向开去。
一阵刺耳急促的刹车声在穆雪的家们前响了起来,穆雪被突然冲进眼前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
“你他妈有病吧。”穆雪对着从车里走出来的叶茁樵喊道。
“我就有病,我要没病我怎么会喜欢上你。你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孩子等着做我们叶家的媳妇么。”叶茁樵带着讽刺的口吻,洋洋得意的说道。
“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愿意当。既然有那么多女人等你去娶,你为什么偏偏就就缠上我了呢。”穆雪满脸疑问的看着叶茁樵,她知道如若叶茁樵在纠缠下去,自己或许真的会崩盘,她知道自己忘不掉陆函,那种喜欢的感觉,不是单纯的爱欲与寂寞的催生,只是打心里觉得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都是温暖柔软。
“因为喜欢,因为爱。”叶茁樵突然转换了温柔的语调说道。
穆雪呆呆的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眼前高高瘦瘦的叶茁樵,穆雪虽说不是追求潮流整天名衣名包的女生,的也能粗略的估算出她的一件上衣就比自己全身的家当值钱。看惯了姚梵挥金如土,招摇做作的她对有钱人充满了偏见与蔑视。她很早就觉得陆函不跟自己在一起,刻意的与自己称兄道弟,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家一贫如洗。
“这世间还有爱么?”穆雪的话语里无不流露着嘲讽,鄙夷伴着泪水一涌而出。“这世界上有爱么?只有金钱、利益、相貌!你要是知道我家一贫如洗,我母亲被别人骂是妓女,你还会这么说么?你对我还有爱么?你根本就是会跟陆函一样转身离开!”
“这些我都知道,我跟陆函不一样,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都是狗屁!”叶茁樵义愤填膺的回应着。
“钱是狗屁?”穆雪苦笑道,“你之所以口口声声说钱是狗屁,是因为你根本就没过过一天只有一个干瘪的面包,明明是吃不饱还要尽量的让自己光彩夺目的日子!你知道什么叫饥饿么?你知道什么叫寒冷么?你了解什么叫鄙视么?你知道么,因为钱我都有过想自杀,我几次都走到栏杆边上要往下跳了,可我闭上眼睛就是我妈那天看我的眼神,我妈心疼我的眼神,我舍不得,我怕我妈在那边都为我伤心难过。你们这些有钱人成天就只会打手的撒着钞票说钱是身外之物,钱买不来全部,是你们根本就没有体会过没钱的日子,你们所谓的寂寞与惆怅只不过是刻意炫耀自己财富的一种方式,你不就是想泡我吗,你不就是想上我吗?少在这假惺惺的真爱真爱的来恶心人。”
叶茁樵没有再跟穆雪争辩,他知道此刻如若两人再继续僵持下去,局面将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将穆雪紧紧揽在了怀里,什么都没说,任凭她伏在自己的怀里尽情的哭泣。
寒冷、无望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或许比成千上万的的安抚与花言巧语来的更实际,风依旧是凛冽刺骨,街道已然凄冷寂寥,可此刻穆雪冰冷的心正在渐渐地升温。
陆函怔怔的看着眼前深情相拥的两人,脸上没有一丝的伤悲与愠怒,抱歉的笑了笑,扭头进了楼梯间。穆雪空洞无望的眼神望了一会叶茁樵,又重新收拾起笑容,那一抹笑意仿若是落日最后的一抹余晖游荡在遥远的地平线,无奈的等待着黑暗的吞噬。
“你要进去么?”叶茁樵小心的问道。
“我想搬回学校住,我是真的累了。”穆雪有气无力的回应道。叶茁樵叫穆雪今天先去他家住一晚,等休息一晚明天他再来帮穆雪搬家,不想再与陆函见面的穆雪也只好答应了。
陆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子里,时钟滴滴答答的在他身旁响着。四周一片细黑,只有窗外透进些许微弱的灯光,寂寞与寒冷笼罩着形单影只的他。前几日姚梵的话又响在了陆函的耳边。
“你想找谁得都行,就不能是穆雪,你可别忘了,你爸妈可在我爸的公司上班,孰轻孰重你自己知道。”想到这陆函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他太爱自己的爸妈了,每每想臭骂姚梵一顿时,每每想将梨花带雨的穆雪揽在怀里是,他母亲无奈忧伤的目光总会飘进他的视线,他心疼自己的父母。
到了叶茁樵的家,穆雪着实被他家的豪华震到了,虽说早就意识到他不像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但穆雪也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家建成了一所大学。乳白色的罗马柱沉稳的立在正门前,道路两旁缤纷的霓虹映出鬼魅般的树影。离车子不远处可隐约看到粼粼水光,车子在园子里驶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进来吧。”叶茁樵将穆雪请进屋子,室内一色的金色雕饰,偌大的水晶灯看的穆雪有些眼花。几个佣人忙忙碌碌的从走廊里穿过,见叶茁樵喊了一声少爷便匆匆的离开了。穆雪睁大着眼睛跟在叶茁樵的后面,先前的难过与伤心被眼前惊人的景象早已冲击的烟消云散。
“哎哎,叶茁樵真没想到,你们家这么有钱。”穆雪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胳膊,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出现在大厅的楼梯上,对着穆雪温柔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