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热,岁月静好,时间有条不紊的走着,生活仿佛进入了它缓慢温和的节奏,一切都是那般的平静。穆雪为庆祝朱筝的回归,从学校的小商贩那淘到了一盆文竹,当时她笑嘻嘻的说到,我们的好运一定会像这盆茂盛的文竹一样,节节高。
朱筝回来之后,穆雪觉得自己的朋友圈乱到了极致,余肖、姚梵每天都缠着她,上课、吃饭、狂街,记得穆雪正式开始上课的第一天,四人你不言她不语的到达餐厅,余肖冷冰冰的对着朱筝说,“你起开,我坐那。”朱筝根本就不想跟她争,只觉得挺好笑、挺幼稚的一种做法,她的微笑在余肖的目光里停顿了几秒便欲起身让座。
“你坐这就行。”穆雪微笑着说到,“我可跟你们两个说好了,我身旁的第一位置永远是朱筝的,你们可谁都别抢啊。”
“谁乐意抢似的。”姚梵不屑的语气里分明是透露了不甘,她拉了把椅子,想坐在穆雪对面,却被余肖一把夺了过去,“那我也宣布,从这以后,穆雪的对面只能有我。”
姚梵满面鄙视的瞥了一眼余肖,“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怎样!”余肖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到。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我的朋友在我身边,而我爱的就在对面。”姚梵两手一挥,颇有大诗人的风范。
余肖随意的哦了一声,便大口的吃起饭来,姚梵早就受够了余肖往日里爱答不理、自命不凡的态势,哼的冷笑一声,紧接着用她往日里一贯呛人的语气说到“哎,我说余肖,你整天板着一张脸瞧我们,却对我们穆雪百般示好,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那。”话语里无不透露了嘲讽与讽刺。
余肖没有说话,在尴尬的气氛中胡乱吃了几口饭之后,说完一句我吃饱了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如若被了一次鸿门宴的餐桌。
“姚梵,你整天胡说八道什么。”朱筝有些不满的看着对面的她说到。
“我不就是开个玩笑么,谁知道她真会生气。”姚梵满脸委屈的回应着。
朱筝无奈的叹了口气,“开玩笑你也得看人开那,你不能把人一概而论,你看余肖那种类型的人能开这种玩笑么,平时跟她交往小心谨慎都还来不及,你还有闲情逸致跟她开玩笑。”一旁的穆雪只管跟叶茁樵发着有些暧昧的短信,不时的点几下头。
“行了,行了,我以后注意不就行了么。”姚梵有些不耐烦的嚷到。朱筝见姚梵这般的不好说辞,只好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穆雪,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跟余肖这一类型的人成为朋友。”回宿舍的路上朱筝竟守着姚梵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朱筝,你怎么了,这不像先前的你啊,什么叫余肖这一类型的人。我反正觉得她挺好的。”
朱筝见穆雪脸上已有了恼怒之色,便不再说下去,姚梵急切的想打破这尴尬气氛,便有些犯贱的笑道,“朱筝就是善良,像我这种人她都能原谅,都能跟她做成朋友,更别说是余肖了。我先前做过那么多伤害穆雪的事,她都不介意,更何况余肖什么都没做过。”
听了姚梵这些话,朱筝只是觉得无奈,她说她们两人太过单纯,只有小孩儿办家家才会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悉数暴露在表情上,真正聪明的敌人从来不会将她的敌意暴露,哪怕只是一点点,因为她知道,一旦让对手产生了警惕,那么她就已经失败了一大半。
朱筝故意支开姚梵,将穆雪拉到了宿舍楼僻静的拐角,告诉了她那天跟穆雪闹掰之后,余肖曾跟她说过一句令她毛骨悚然的话,当时穆雪离开之后,余肖拉住朱筝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她如若一只嗜血的野狼般,恶狠狠的对着朱筝咆哮到,“你瞧不起靠自己身子赚钱的人,我会让你连身子都没有!”现在回想起来,朱筝都还觉得后背阴凉阴凉的。
穆雪听后吃惊的瞪着眼睛大喊不可能,她嘲笑朱筝一定是想错了。朱筝只是苦笑着告诉穆雪,当时她被拐走的那天,余肖在其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天是余肖口口声声说穆雪在校门口等她,她才急匆匆冲过去的。可谁知一到门口便被拉到车上了。
穆雪只觉得朱筝讲的话过于荒谬,不肯罢休的继续追问到“余肖平时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你做这些,如果单单是因为那天我跟你闹别扭,她为我出气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因为那时候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过任何来往。”
“所以说,我觉得这样有两种可能,一是就如姚梵说的,她喜欢你,二就是单单只是报复我,那天我无意中撞见了她,她是只鸡。”朱筝平静的说完后,穆雪却不淡定了,她有些生气的喊道说余肖不可能会爱上她,你们都太过腐了。好奇心极重的穆雪硬是纠缠着朱筝将这件事讲的清清楚楚。
事情发生在穆雪跟叶茁樵被锁在同一间房里的那晚,朱筝将他们关在一块儿后开始后悔,可是死活都打不开门,就当她站在走廊里无望的望着紧锁的大门发呆的时候,余肖满脸酒气的搀着一个浑身铜臭的男人朝一间客房走去,见到朱筝时穆雪脸上的表情只是僵硬了那么一两秒,便又重新挂上了那狐媚般的笑,给朱筝留下了一抹神秘不可测的背影。
“你在胡说八道,我不信!”穆雪生硬的摔下这么一句话便匆匆的回到了宿舍。穆雪走的过于匆忙全然忽视了躲在一旁偷听,嘴巴已吃惊成能吞掉一只碗的姚梵。
穆雪小心的打开宿舍的门,本想趁着一股冲劲将问题搞清楚,可谁知余肖正在接一个看似很重要的电话,脸上的表情凝重的足以愁死几万个文艺青年。她一个有一个的“不好意思。”“一定会好好反思。”着实另穆雪闭紧了嘴巴,只好将这件事暂且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