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筝的提议,穆雪有点迟疑的说:“我不太会滑。”
“这有什么,陆函你会不会?”朱筝有些鄙夷的看着陆函问道。
“我滑的还好。”陆函看看穆雪担忧的样子,自然的摸摸她的头发,“别怕,滑到了我就在下面垫着,肯定伤不到你,怎么样?”
自动脑补一下陆函在自己身子下面被压成一张纸状的样子,穆雪笑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吧,说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当人肉垫子垫在我下面哦。”
朱筝和穆雪换好专用的旱冰鞋,为了保险陆函还专门又拿了护具来要给穆雪系上。
“不要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穆雪推脱,奈何已经穿上了旱冰鞋根本不敢站起来,只能在座位上口头抗议。
“这又不是小孩子才能用,初学者都可以用的,安全护具嘛。”陆函边说边蹲下身给她绑上护膝,左右移动一下,“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
陆函抬头看看穆雪不服气的样子,笑道:“没有就好。”
“你!”
反抗无效,最终穆雪还是气鼓鼓的被全副武装起来,甚至连头盔都戴上了,朱筝看她的样子乐不可支的捂着肚子:“哎呦穆雪,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萌啊!简直激萌啊哈哈哈哈!”
陆函也抿着嘴,似是在忍笑,穆雪看着还有一样没用上,忙说:“那个是什么啊?没必要就不用带了吧。”
“别别别,这个超有用的!”朱筝在一旁捣乱,“快快快陆函!把护掌给穆雪小盆宇戴上哈哈哈哈哈!”
等到折腾完,穆雪也没心情不满了,她面临了一个最巨大的难题——如何站起来。
是的,用两条腿走了这么多年路的穆雪忽然发现自己不会站起来了。
一旦想站起来时,两条腿就打滑,怎么也使不上力,想用手支撑着凳子站起来,身子就往前滑,徒自挣扎了一会儿后,就吓的她一动也不敢动了。
朱筝还在一边捣乱,不让陆函去帮她,哈哈哈哈的笑个不停,直到她也看不过去了,这才放行陆函。
“抓着我的手。”陆函示意她伸出双手,双手相握,陆函只是轻轻一使力,穆雪摇摇晃晃的就站起来了,站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朱筝算账,奈何初学者实在掌握不好平衡,跟跟跄跄几步只是可怜的挪出了一米,还是在陆函的搀扶下完成。
朱筝也不取笑了,认真的教起她来,原地踏步、侧踏步、踏步前行……什么基础的教什么。
大概穆雪真的是没有运动天赋,学了十来分钟还是那个样子,唯一的进步就是不那么容易倒了,又过几分钟后,朱筝也失去教学生的兴致,把工作交给陆函,自己飞一般的滑远了,只留一个背影给她们。
陆函和穆雪对视一眼,穆雪也过意不去的说:“我是不是太笨了,要不然你也去玩吧,我自己在这练就行。”
“刚开始学都是这样的,慢慢来,我教你。”陆函扶着她的手臂。
“膝盖弯下来一点,腿上用点力,重心不要移的太快,一点点移到右腿,对,就是这样……”
又练了一会,穆雪的技术有了明显进步,可以在没有人扶的情况下走路了,甚至还能短暂滑出几步,付出辛苦之后的小成功让她激动不已。
“有点累了吧,热不热?”陆函问。
穆雪点点头:“有点。”
“你自己在这可以吗?我去买饮料。”
“没问题,你去吧。”穆雪信誓旦旦的说。
陆函又叮嘱了几句,才返身去寻找朱筝,问她要喝什么,两人交流了几句,陆函便滑向入口处的饮品区,拐进门里。
穆雪看不见陆函的身影,就转盯朱筝,看她一直滑啊滑,好像不知道累似的,自己一个人又无聊起来,一直紧绷着练习的腿也有些酸,就想滑到边缘休息用的木椅上。
滑了几步,很接近目的地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穆雪暗自喊遭,可是反应能力实在是跟不上,想要重新掌握重心,但是不得要领,两腿往不同方向滑开,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惊叫一声,闭上眼睛。
结果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降临,穆雪张开双眼,便看见陆函正以一个非常高难度的姿势拯救了她。
一只手拿着饮料,一只手从她身后搂住她,没等她发出王子与公主的式的感慨时,陆函便迅速的把她扶起来,牵着她坐到椅子上。
“你啊,真是让人担心。”陆函无奈的说:“如果刚才我没及时赶过来的话,你不就只能结结实实坐到地上了。”
“谢谢。”穆雪真诚的道谢。
“唔……这不是我这肉垫的职责吗。”陆函暖暖的笑。
穆雪习惯性的愣了愣,头就扭到了一边,好像被电到了的脸又开始发热,他的眼睛为什么那么黑睫毛为什么那么长啊。
“穆雪?”陆函歪头问她:“你没事吧?”
穆雪一边捂住脸一边摇头:“没事没事,我喝点水就好了。”然后猛吸一口果汁。
“诶?”正在徒自沉浸在莫名的甜蜜中时,就听陆函奇怪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大声道:“董勋!”
如果知道那天会遇到陆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那天去散心的,可偏偏就是那天心情不好,偏偏就只能是如果……
穆雪也抬头看去,果然,我正穿着轮滑鞋打了个漂亮的旋儿,听到声音朝这边看来,眼神扫到陆函时,明显惊异了一下,好像忘记了身处何处,脚下的节奏没有跟上,瞬间向后仰倒,重重跌在地上!
“啊!”穆雪叫了声,忙想起身去帮忙,身边的陆函却更快,迅速而熟练的绕过几个按轨道滑行的男男女女,飞快地朝侧躺在地上的我滑过来,那时,多么希望自己是土行孙,一个盾地就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可现实使我只能尴尬的坐在原地。
“你怎么样?”
“恩……没事。”我紧蹙了眉头,强忍着疼要挣扎起来,陆函赶紧伸手去扶,却被我迅速打开,那只是一个习惯的应激反应,可谁知我们两人都愣了一下,见气氛过于尴尬,我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我自己起得来的。”
看这情况,陆函也不好说什么,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没有帮忙,穆雪在远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又起不来,只好在那着急,希望朱筝能听到她心里的呼唤来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