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些社会上等人的眼里,得罪了秦家就等于得罪了山海市的天,天是什么?就是不高兴一场大雨山海市就得发大水。陈哥只简单举了两个例子,第一个就是山海市6成的支柱产业都是秦家的,他家在经济上一个小小的决策,可能就会牵扯到数十万人的饭碗。还有听说他家的老祖宗跟秦始皇有些渊源,算是皇室后裔了,你可知道全国的兵权集中在哪么?可是山海市的兵权他说了算,哪天一个坦克营开到你门前我都不觉得意外。你说他家这样有背景的人家能没有道上的方士保护么?所以我看我们没有任何胜算的。
我默默的冷笑道:“秦始皇的后裔,哼,我怎么看像是秦桧的后代呢!”
陈哥苦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将陈哥送走之后,我简单收拾着店里被砸烂的物品,无声的眼泪滚落了下来,外表的强大始终掩饰不住内心的脆弱,刚刚从死神手里爬了出来还要再走一趟么?为什么我总是在被动的做着选择。累么?我累。
盖上被子,我想睡过去,那样就可以轻松一会儿了。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王姐打来的。
“喂,王姐,你找我呀?”
一段急促的声音传来,“李子,你知道陈哥怎么了不?他打电话让我去抬他回来!他在秦家别墅外。”我听的脑袋嗡的一下,感觉木呵呵的没了知觉,他这是为我去秦家求情了,这个傻瓜。我跟王姐说道“那快去呀,接到陈哥就去你家附近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我马上过去。”我不知道秦家在哪,只能先去医院等着了。
我关好店门,直接向王姐家附近的医院跑去。
当我在医院见到陈哥的时候,他已经在被推进手术室的路上了,简单的询问应该是两条腿被打折了,没等我多看几眼就被隔在了手术室的门外。王姐询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王姐没有责备我,只是沉默后说道:“李子,你去大胆的做吧,我支持你,你没错,要错的也是这个社会,人么,活着就为了这口气。”听完王姐的一番话,我觉得我又有力量了。麻烦王姐照顾好陈哥后,我转头走出了医院,在医院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我要去做更重要的事。带了一些祭拜用的香和烧纸,打了一辆出租车径直驶向周家村,对,我就是要去找我的周爷爷,让他给我指条路,我不怕吃苦,就怕没有方向。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踏上这条山间小路,暗涌清心咒让自己尽量平和一些,把负面情绪带给周爷爷就不好了,不知道这次贸然来此,周爷爷还会不会理我,心里真的没底。
早早的开启了阴阳眼,远远的看到周爷爷家院子里有几个小鬼在互相追逐玩耍,我没有多问,只是喊了几声周爷爷在么,没有回音就进屋,然后跪下磕头上香,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小鬼玩耍,我特别清楚,这次不等到周爷爷回来,我是不会走的,秦玉明天来要人,我今天必须要拿出决策才行,所以来了没见到周爷爷我就没打算走。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周爷爷终于在山间飘了过来,见到我并没有感到意外,之身站在我面前,说道“孩子,我们都已经扯平了,你还来干什么?还有,我要说的是我们头顶上顶着同一片天,你明白了不?”
哎,周爷爷呀,你真是好算计呀,每次我来没等我开口你都先给了我答案,孩子明白了,我起身向周爷爷鞠躬,说道“周爷爷,我以后再来看您,您老多保重!”
我缓缓走了数米,悠悠的老人声传来:“站住,我给你指条路,你记好了,你去苗疆找一个姓徐的养蛊人,他住在黑凤村,你如果能见到他,这盘棋你就活了。你要记住,做事要讲究方法,你认为秦家就你一个仇人么?不妨将他转移给更狠的角色。”想来这个徐姓的养蛊人就是他口中的狠角儿吧。
“好,谢谢周爷爷”,我简单问了一下这个姓徐的人外貌特征就起身道谢要走,突然想起来当前最急迫的事,问道:“周爷爷,明天秦玉跟我要那个鬼魂,该怎么办,我怕我走了他会找我朋友的麻烦啊。”
周爷爷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哎,你放心去吧,明天我请他来喝茶。”
这位大神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不容置疑的说道:“我的客栈,请谁,都得来!”
回去的路似乎好走了许多,不知道周爷爷通过什么手段能请秦玉喝茶,以至于不去找我朋友的麻烦,既然周爷爷说了,我没理由不相信,这次行程也能安心了。
在去往苗疆的飞机上,回忆着周爷爷对我的叮嘱,生怕漏掉了哪个细节,别没等见到人就先挂了!
一下飞机,按照周爷爷的嘱咐直接去卫生间,十分钟之后准时出机场打上第二辆出租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说的话我不敢半点怠慢,也只能照做了。刚进卫生间,就听到飞机场大厅里传来了枪声,还是那种连发机枪。随之而来的就是哭喊声,我透过卫生间的门口看向大厅,数个持枪份子在不停的向机场大厅的人群扫射着,有种拍电影时的场面,惨叫哀嚎不绝于耳,人群也在成片的倒下,大概有一分钟左右的样子,数个警方的狙击手在大厅二楼向这群武装人员逐个击杀。我却在计算着时间,整整五分钟,这波枪战才结束,大量的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大批百姓以及数个武装人员横尸于地,血水像小河一样四处流着,倒下人的数量恐怕是这次航班人数的一半了,我不敢大意,只能默默等到10分钟才能出去,正在大批警察呼喊着维持秩序的同时,又一次传出了武装人员的枪声,大量警察和少数的百姓浑然倒地,又重演了上一幕,又一批武装人员嚣张的检查着地上的尸体,时不时再补上一枪,等武装人员坐上几辆门外停着的越野车之后,一溜烟的开走了,我看了一下时间,一分不差正好10分钟。我快速走出机场大厅,打了第二辆排队等客的出租车,车上司机诧异的问到:“又发生枪战了?”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司机继续说道:“你去哪里呀,为什么不上第一辆车,我们都是在排队的,你这样不好。”
“我去烽皇县。”
司机可能觉得这路程有大几百的样子,欣慰的笑了笑说道:“嗯,等前边这辆走了,我们就出发。”
一个看似很有气质的中年女人上了第一辆出租车,我们跟随之后就驶出了停车场,周爷爷为什么让我上第二辆呢?当我还沉浸在那一翻叮嘱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刹车声,正是眼前的这辆出租车钻进了前方正在等待红灯的大货车车底。出租车的车棚完全被撕碎了,前排的司机双手搭啦着,整个脑袋窝进了方向盘之下。乘客的头歪向一边,嘴里和鼻孔里向外不停的涌着血水一动不动,看似没了生气。司机在后视镜瞥了我一眼,忌惮的说道:“小兄弟,你会算啊?”此时的我依然沉浸在周爷爷的话和这躲过去的两次劫难中,思维仿佛都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