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轻轻的嘟囔了一声:“真不知道平时你怎么打理画廊的,这个点还不起床。”梦芙没有搭理桃夭,桃夭换好衣服之后径直走出了房门。
  桃夭出门的时候,把门给关上了,可能在家习惯了力气又是有点大,桃夭刚转过身来,胡子伟就出现在了桃夭的身后,伸出一个食指摆在了自己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还轻声的跟桃夭说道:“桃夭,轻声点,你妈妈早上的回笼觉最重要了。”
  桃夭又是朝天叹了一口气:“真受不了你们了,都是你啊,胡叔叔,把我妈惯成这样了。”
  “桃夭,这你就说的不对了,你妈嫁给我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吃苦的。”胡子伟说这番话的时候倒是充满的坚定的神情,仿佛真的在做一件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桃夭也懒得说下去了,下了楼来到餐厅,发现桌上已经摆了两盘精致的早餐,一大盆熬好的稀饭,还有几个刚刚煎好的鸡蛋,看得出光是那盆稀饭就是需要起个大早才能熬得这个程度的,桃夭想起了昆年,虽然也是很早为桃夭去买过早餐,但是也不是像胡子伟这般自制早餐,里面的爱心更加多。
  桃夭见到桌上只摆了两副碗筷,于是便好奇的问了句胡子伟:“胡叔叔,你不会是忘了家里多了一个我吧。”桃夭经过昨天觉得胡子伟和自己的父亲一样,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不是啊,你才忘记了,你妈还没起来呢,我已经给她留了一份啦。”胡子伟解释道。
  桃夭正又想跟胡子伟开几句玩笑,还没开口,梦芙的声音就从楼梯上传了下来:“子伟,不用了,我起来了。”说完梦芙还不忘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梦芙,怎么起来得这么早啊?”胡子伟有点不解的看着梦芙,不睡够一上午,还真的不像是梦芙平日的作风。
  “你还说,不是你在楼下吵,我怎么会醒来呢,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最讨厌吵闹了。”梦芙像个小女孩嘟着嘴巴说着。
  桃夭平时觉得自己已经在昆年面前够无理取闹了,没想到妈妈梦芙更加,桃夭觉得胡子伟这气受得有点委屈,准备站出来把吵醒梦芙的责任扛上身,可是胡子伟冲着桃夭挤了一个颜色,示意桃夭不要说了。
  “哎呦,记着呢,下次不会这么吵了。”胡子伟给梦芙道着歉。
  “好吧,我刚刷了牙,我们吃饭吧。”梦芙招呼着桃夭坐在桌前,一副家里最大的女主人风范叫着桃夭和胡子伟一起吃饭。
  桃夭舀了一口胡子伟亲口熬的稀饭,原来这味道还真的不错,可能梦芙刚起床还有点起床气,总是嫌胡子伟做的早餐味道很差,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的,桃夭作为梦芙的女儿都看不下去了,很快几口就结束了这顿在梦芙挑剔声中的早餐。
  好不容易又等了梦芙在楼上换好衣服和画好了妆,桃夭看了看时钟,足足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如果不是胡子伟热情邀约去参观下他和梦芙弄的那间画廊,桃夭早就自己一个人独自出去逛逛了,虽然新加坡谈不上购物的天堂,但是国际大品牌还是很多的,而且价格也算适中,最重要的是款式在最前沿,桃夭已经打算好了,明天一定要去好好SHOPPING一番。
  桃夭趁着梦芙换装的空档,打了一个电话给昆年,昆年那边倒是心情不错:“亲爱的桃夭,在新加坡玩得还好吗?”
  “还行吧,叔叔这边把我照顾得很好。”桃夭继续说着在新加坡的见闻。
  “那就好,记得多买几件衣服回来啊,我可是要看到一个漂漂亮亮的女朋友回来的。”昆年一贯的甜言蜜语。
  “嗯,知道了,到时候就刷你的卡啊。”桃夭有心试探昆年,不过桃夭知道昆年一向不在乎桃夭用他的钱的。
  “这个,肯定是理所当然的,桃夭,不跟你说了,等会有个平面电影的宣传会,我要去准备准备了。”话音刚落,昆年就隔空给了桃夭一个甜蜜的KISS,于是便挂断了电话。
  梦芙终于下楼了,看得出这妆容是精心打扮过的,梦芙眉眼之间在妆容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妖媚了,虽然等得久了点,但是桃夭还是觉得梦芙就是天生从内向外透露出一股高贵而魅惑的气息。
  三个人又是开着来的那辆车绕过了几条路之后到达了胡子伟和梦芙开的那间画廊,原来这个所谓的画廊就是一间小小的工作室外加外面一个十平米的卖画和展画的地方,装饰倒是十分别致,每一处地方也是透露出这画室主人特有的文化气息,桃夭虽然没有学习过专业的画画,但是她能在这些作品中体会到画家本身在画作之中投入的感情。
  梦芙很是自恋的把画室的设计归功于自己的头上,胡子伟倒也是不生气的,反而把梦芙的这种炫耀当成是对自己的一种褒奖。
  桃夭拿出了一叠钱示意要买下其中的一幅画作,这是一幅向日葵,有点模仿梵高的那幅名作,但是桃夭却是觉得这幅画中没有了梵高那种愤世嫉俗的愤慨,倒是多了几份特有的人间世的温暖。
  胡子伟死活不肯收桃夭的钱,说道:“都是一家人了,不用给钱的。”
  “胡叔叔,你就当这是我对你和我妈的支持吧,何况我真的很喜欢这幅画。”桃夭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意思。
  见到桃夭这般的固执,胡子伟看了梦芙一眼,梦芙也示意胡子伟收下了桃夭的心意,最后说好了等桃夭回到台北了就给桃夭邮寄过去。
  从画室里出来,桃夭坚持不要让两位长辈再这么陪着她了,决定一个在新加坡好好的看看,梦芙和胡子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桃夭玩过之后一定要回到家里来,还反复把房子的地址重复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