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玥试探性的摸了摸陆长兮的鬓角,柔软的发丝在她手指间缠绕,顺滑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情都好一些,慕容瑾玥心下一软动作轻柔的拍着他的脊背,以这种无声的方式安慰他,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总归她还在身旁陪着他。
  “陆长兮,不用自责,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只是自古以来权势惑人,是他们耐不住诱惑罢了,和你无关的。”察觉到陆长兮的情绪稳定了些,慕容瑾玥这才缓缓的开口安抚他。
  陆长兮向来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在云澜求医其间都从未落下折子,有事甚至熬夜通宵处理那些突发事件,他已经做到自己最好的了,如今北幽的事情与他真的是无关的,这一点慕容瑾玥比谁都清楚。
  “……”陆长兮不语,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过不去心中的坎,长久以来他对北幽都是充满自信的,他认为北幽和其他国家不一样,不同于他国的争权斗势,北幽向来都是和谐的,举国上下,大小官员都一致对外,清廉和谐为了北幽的进步而奋斗。
  可今天这一幕却将他原本美好的幻想打破,将一切的不美好都直白的的呈现给他,说是自责倒不如说是失望,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问心无愧自己对北幽的付出,说到底他只是对这些事情失望了罢了。
  “我觉得此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操纵的。”慕容瑾玥见他情绪逐渐好转,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自己的感觉,权当是提醒他好了。
  “长乐也觉得吗?”陆长兮依旧埋在她的颈窝间不肯抬头。
  “也?”慕容瑾玥敏感的抓住了这句话,一时没忍住揉了揉他的鬓发,轻声说:“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顺理成章了,不说别的既然这凉州太守能够顺利瞒着朝廷贪污这么大额的银子,想必也是有些能力的,可这样的人在我们来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反应,没有一点点应急措施,明知道会有人怀疑,但还是毫不在意的将一切都摊在我们的面前。除了背后有人运作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长乐很聪明,他这是在向我宣战呢!”陆长兮点了点头,终于从她颈间抬起了头,只是手却依旧不吭放下,死死的搂着慕容瑾玥,固执的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
  “宣战?”慕容瑾玥无意识的跟着念了几句,想了想后笑了。
  可不是嘛!如此光明正大的手笔,不是宣战又是什么呢!
  “长乐,抱歉!”陆长兮目光缱绻的看着怀中再灯下显得格外柔美的妻子。
  慕容瑾玥偏头,疑惑不解的看着陆长兮,一时间也摸不透他为什么要跟自己道歉。
  “我想将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长乐,我想让长乐,开心快乐的过每一天,永远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我做不到,原本以为北幽是一片净土,可是如今北幽也不太平了……”陆长兮有些别扭的道歉,一双眼睛四处乱瞥就是不去看慕容瑾玥。
  慕容瑾玥先是一愣,而后心中一软,捧着陆长兮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北幽不太平了,那你愿意让我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吗?比如开医馆,炼丹药……”
  “当然可以,只要长乐喜欢,我不会干预的,长乐是自由的!”陆长兮直直的看着慕容瑾玥,语气坚定地强调。
  慕容瑾玥的神情更柔和了些,将自己的额头与陆长兮的额头对上,唇角带着笑意说:“傻瓜,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
  两世为人她都生在富贵人家,从来都是天之骄女,未曾为生活与钱财担过心,在物质上也从来没有缺少过什么。缺少的不过是一个爱她尊重她的人,如今陆长兮做到了,这便相当于给了她最想要的一切。
  “长乐……”陆长兮惊喜的看着灯光下五官柔美温和的妻子,他从来都不是自卑的人,可在她面前却总是不够自信,生怕自己哪一点做的不够好,会惹得她生气,更胜者会担心,会不会那一天自己一个不注意慕容瑾玥便会离开自己,这种想法多了不自觉的在慕容瑾玥面前便会矮她一头,在面对她的事情时格外的束手束脚,缺乏自信心。
  如今所爱之人就这么面色温和的坐在自己身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轻声安抚自己的情绪,这一切美好到有些不真实,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又回来了,活生生的坐在他的怀里,眉目如画,眼波灵动让人忍不住的想感谢上帝仁慈。
  陆长兮眸中暗光闪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试探性的靠近,见慕容瑾玥没有反对才小心的将自己的嘴唇贴上慕容瑾玥的红唇。
  陆长兮心跳有些加速,心中也不确定慕容瑾玥会不会生气,等了一会见她没反对才加深了动作,摩挲,轻舔,一寸寸的紧贴,一丝丝的勾勒,动作极尽缠绵。
  感觉得到陆长兮的犹豫不定,慕容瑾玥笑着摇了摇头,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呆瓜,双手顺势搂住陆长兮的脖颈。
  陆长兮的动作先是一顿,而后又慢慢加深。红烛轻晃间有情人终成眷属。
  云澜,皇宫
  刚刚下朝,萧泽宇刚刚走出宫门便瞧见不远处站着东宫的小厮,萧泽宇心中一动,强忍着不安走到两人身边问:“怎么了?”
  那两人想必是等了许久了,如今终于等到他出来,连忙俯身行礼道:“太子殿下,您终于出了。您快些更小的们走吧!太子妃快不行了,再不回去便来不及了。”
  褐衣小厮刚说完一旁的白衣小厮也忍不住,飞快的补充道:“您刚上朝没多久太子妃便说不舒服,用下的的早饭全给吐了出来,还呕了好几口血,没过多久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太医来看了吗?”萧泽宇一边跟着他们朝一旁走去,一边问。
  那褐衣小厮连忙凑到萧泽宇更前说:“请了,哪敢不请呢!府中的医师说只怕是挺不过午时了!”
  午时!怪不得府中会派人来宫门口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