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救治的办法!”
  迎上他那毫无生气......或者说已经放弃的眼神,不由的让她想起当初他那飞扬的神采,誓言要逍遥天下的样子,而此时,他竟然有了不求生的念头,这让她为此感到心疼!
  “有,时间较长,而且会更痛苦。”
  下定决心要帮他一把,也是为自己还个人情,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猛然听到能治,陆长兮的心一阵抽缩,瞳孔放大,片刻,又恢复了往常那般的清冷。
  “多长时间?”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在此期间,你必须要每月要服用我给出的药丸来控制盅虫吸血的速度,所以......你若是想要治疗好,那就必须留下来。”
  一年的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别人做很多的事情了!
  “只有活命,才能完成未完成的事情,公子,想好!”
  看出他的犹豫,相比也知道云澜国和北幽国的不睦,而且据说,北幽国的皇上陆之尧暴毙,而在短短的一年之内,陆之尧的儿子都夭折,无一子嗣可以立为太子,而新皇,乃是陆之尧的侄子陆敏,才仅五岁就被陆长兮给扶上了皇位,他也变成了摄政王。
  很难想象,一个想要畅游天下的人,却深深的被束缚在皇宫之中,每日批阅大量的奏折是何等的苦恼,而被有心人下了盅毒,也是不难以理解。
  听到她开解的话,他深深地闭上了双眼,内心苦涩难以下咽,他为了给废后报仇,逼死了陆之尧,谋害了他的儿子,可他始终不曾忘记自己是北幽国的皇子,他不能坐视不管北幽国被灭,所以,他必须要等到陆敏长大,能做好一位皇帝,才能撒手人寰!
  “半年......我只有半年的时间!”
  他只有半年调养身体的时间,而这半年,他则是要安排好北幽国所有的事情,而这短暂的几个月,他不能够让云澜国的人发现他的踪迹。
  慕容瑾玥长长的吐出一口浑浊,半年的时间......若是能赶到七夜草开花,兴许可以,若是......
  “争取,但是你也得让你的手下去含蓄山寻找七夜草,看到它开花之时,一定要把花朵摘下来,若是错过了一个时辰,那你这病怕是只有等下次七夜草开花!”
  得知这一消息,他虎躯一震,轻轻的颔首,却把她的话牢记在心:“好。”
  “这半年为了能够时刻的关注你的病情,你还是暂住在丞相府里揽月阁。”
  怜月听到揽月阁这三字的时候,惊呼:“小姐,那可是你的院落!”
  “你有异议?”
  “......不敢!”
  小姐下定的决定,她哪里敢有不满。
  只是怎么能让陌生的男子住在自己的院子,若是让旁人得知,那......那小姐的闺誉可都毁于一旦了,要是丞相老爷知道,还指不定怎么发发火呢!
  陆长兮也诧异,没想到这个二小姐医术好,行事也胆大,竟然让一个外男去住在她的院落,难道就不怕自己会对她图谋不轨吗?
  转念一想,医毒不分家,相比她对制毒这一方面也是有些研究,不然,怎么可能放心的让一个大男人住在自己院子里,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
  不过倒也对他极为有利,丞相府内住着他国的摄政王,想来任何一个人都想不到,而丞相乃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一般的情况下皇上也是不可能轻易的探查丞相府,这对他的隐藏很是有利。
  “恭敬不如从命,但也请二小姐放心,我和属下二人绝对不会随便的出去给二小姐惹来怀疑。”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怜月领你们去,晚上,我会去把这一个月的压制奢血盅的药丸给你送去!”
  陆长兮颔首,起身跟随怜月出去。
  屋内,慕容瑾玥手心里捏出了一把汗。摄政王......多么敏感一个人,倘若被人云澜国的探子发现,定时要寻找机会刺杀,他要是一死,那北幽国肯定要遭殃。
  北幽国的存与亡,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她以前的知己,陆长兮。虽然现在她已经改头换面,可那份对朋友的真心还是改不掉!
  因此,只有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才能够护住他的安全,若是有人想闯她的院子,不经过她的同意,非死即残。
  她......可是药王最为得意的徒弟。
  后面的病人,此刻,她无心再看,起身交代了下面的人,去外面传话,没有看的病人,明日再来,而她则是去了炼药房,配置了一个多时辰的药,才进行炼制。
  下了早朝回来的丞相听闻女儿的院落进了两个成年的男子,官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去了揽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