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木的挑衅之举,慕容迁怒不可遏,她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闻言一拍桌子,将上面的两只金丝茶碗震得乱响。嘣一声,怒吼道:“谁怕谁,来啊!”
见着慕容迁跳将起来,像一头老虎般向自己扑来,三木不慢不紧,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习成了如来神掌不是,是恢复了功力这个秘密,我会告诉你么?正要你来!”以掌对掌,慕容迁只有炎阳,那里能敌得过阴阳相济。吃个暗亏之下,仿佛见鬼般的看着三木,眼中尽是不可致信。
三木大呼过瘾,要欺负就找慕容迁这样的,这才够劲。见慕容迁惊讶不定,怕她打了退堂鼓,就讥讽道:“怎么了,我的小迁迁。几月不见,你成软脚虾了。你不会是怕了我,不敢动手吧!若是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需你每次见了我,叫声林哥哥,我就忍了你!哈哈哈哈”
慕容迁是谁,蚊子见了他,都得掉三两肉的角色,从来哪有她吃亏的主。气得哇哇大叫道:“叫大头鬼,找你的唐妹妹来叫吧!今天若是不给你个报应,你还真当我是面捏的!”见她冲了过来,三木心下大喜,正要如此。也冲了过去,打着一团,也不用木刀,只是左手炎阳,右手玄阴,压着慕容迁就是顿死揍。
正厅之中,有着两排桌椅,那里能经得起他们的拳脚。见此,三木就笑道:“这里放不开手脚,莫不是到残剑峰上一分高下!”慕容迁怒道:“不跟你去的是你孙子!”
两人一边打一边走,遇着行人也碍不着他们。贝芙丽眼见又打将起来,不知道是第几次动手,只能摇头,毫无主意。想起三木一身真气盈体,交手之下慕容迁就吃了大亏,便有些担心。“若是二人水平相当,那还好说,不然,总不能让迁姐吃了亏。”贝芙丽虽不知道三木是如何恢复了一身真气,却也是个有见识的人。那里站得住,想清楚之后就冲了出去。
飞到残剑峰上一望,眼见三木将慕容迁压着打,心道:“果然如此!”便就劝道:“迁姐,算了,不要打了。分了胜负便又能如何,大家有事好商量。”三木找到机会,伸手就在慕容迁脸上摸了一下。慕容迁本来还想收手,那知道三木如此无礼,哇哇大叫道:“不打得他认错服输,绝对不罢手。”
劝了良久,贝芙丽见三木还是稳占上风,就道:“三木,算了吧!迁姐”眼见三木不肯,便怒着冲了上去,一掌向三木打到。三木哈哈一笑:“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姐妹心。来吧!若是与你们单练,算不得好汉!”贝芙丽怒道:“三木,你好吧,我们今日姐妹齐心,定要让你知道知道好处和坏处。”
一天一夜过去,山中观看的人都换了好几拨,都还没有停手。只见满天风雪之中,一个平台之上,站着些美貌女子,中间那白里透红的正是楚天香。急道:“芸妹!快让你师父她们别打了”张芸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他们上一次都打了三天三夜!唉,让他们打吧,总是要累的,最多再过个三天三夜,那时就没事了。”
三木上了残剑峰,那自然就有心远离江湖。自他一离之后,江湖中就又发生了大事。远古七门,本来己经元气大伤,那里知道,在天香山庄之役后回程之时,又被葵水之精所暗算。偷袭他们的,个个都是先天高手。以有心算无心,集中力量,以多打少之下,无论是乌衣庵还是天山绝域,异或是其他四门,无一不被全灭。只有先天高手火神奥斯汀,白衣师太,与尹召唤逃脱。
至于江湖中的小门小派?那里用得着用葵水之精,只是早些埋伏多多用人,也大半被灭门,死伤无算。经过这几役,远古七门之中就只有神秘的天涯海角宫没有损失。就是与世无多争的乌衣庵,也自损失不小。天涯海角宫宫主寒雨夜,得了这个消息,知道成了众矢之敌。也不敢向江湖人物解释,马不停踢的赶回天涯海角宫报信去了。
悬崖,孤峰,楼阁。寒雨夜推开门,走进正厅。上首有二张椅子,两边有着一些盆景,小山红树。没等多久,三人走将进来,正是术士占星与天池双女怪。她们也与天涯海角宫徒弟一般,大多穿着白衣白裙,只是袖口上缠着金线,衣裙上冰花奇形,显出身份的高贵。
听完寒雨夜的话,术士占星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天地万年,自有一变。如今,我们天涯海角宫是存是亡,可就凭天意了。”双怪道:“雨夜,你确定那是葵水之精!”
寒雨夜点头道:“师姑,雨夜句句实言,绝无虚假。我也不明白,葵水之精明明只有我们天涯海角宫才有,为什么江湖中会流传出这么多呢?难道”
占星点头道:“雨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如果不出我所料,我们天涯海角宫的入宫之法,己经被有心人找到。即然如此,葵水之精外传,怕也不是一天两天。可怕的是,这些事于我们眼皮底下发生着,我们却一无所知。
我多年前就占术问星,也做了自己的应对,己经对不起江雪,可事到如今,都还不解其意。现在,我也没有了主意。我们远古七门,同存于万年的时代,要结束了。对于葵水之精这件事,我们给不出江湖人满意的答案,也不能给出满意的答案。更不用说,那其后的有心人,那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利用其他六门的力量前来,逼我们鹬蚌相争!”
天池双女怪眉头一皱,雪白的脸上满是担心道:“师妹,我们门中,虽然人才济济,可也敌不住六门齐来。虽然他们大都元气大伤,但是,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他们的先天高手都还在,只有万象门的掌门己死,这才少了个大敌。如果他们真的连合在一起,被人利用,那真的是一切休矣。”
她们是终还是拿出了主意,想出办法,尽力化解这次危机。而这时,貂蛮儿也回到了天涯海角宫。她从江湖中赶回来,知道江湖中人对天涯海角宫是个什么看法,更不用说其它六门,听说己经结成了联盟。大难临头,她可没有心思陪着人家一起死。想着三木的好,心下也就再不挣扎,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机会,找个时机,出天涯海角宫,于江湖中去寻三木。
貂蛮儿只藏了些金币,就四处找着出去的时机。关键的地方都有守卫,若不是身怀天地众生相,貂蛮儿想都不敢有此想法。怎么知道,走啊走的,居然迷了路。左看亭台楼阁,右看楼阁亭台,路还是那路,就是不知道往那里走,才能走得出去。事到如今,没有办法,只能走到那里黑,就在那里歇。时间一长,总会有机会的。
一个庭院深处,四周松柏林立,那里有一个凉亭,寒江雪正在那里生闷气。貂蛮儿心生感应,抬头一看,心中叫苦道:“唉呀?那不是寒江雪么!我怎么到了这里,可怎生是好,若是被她发现!”虽然她气机己露,但是寒江雪并没有查觉有人前来,或许是心神不宁,那里又能耳听八方。
她脸上没有面沙,坐在凉亭中石蹬之上,一支手抵着石桌撑着脑袋,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摸了好半天,这才报怨道:“怎么你还消停呢?这都三年多了!我日日夜夜用玄冰法决,就是不想让你长大,并生出来,可你唉呀,不是妈妈不要你,而是,我是天涯海角宫的传人,若是未婚生子,哪”
寒江雪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无边烦恼。自从那一次迷糊着与三木有过一夕情缘之后,本以为将身体内的秽物都用功力排了出去,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那里知道,几月之后,她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无论是月事不来,还是口味的变化,都无一不在告诉她,她怀了孩子。
那这孩子是谁的呢?不言而喻。寒江雪知道,一定不能让他生出来,不然的话,自己就会成天涯海角宫的笑柄,那里还有脸活下去。只能恨了心,用了玄冰之法将孩子冰封化掉。三年一过,一切都无变化,那知道自从见了三木回来之后不久,肚子又发生了变化。
她心乱如麻,居然狠不下心,再一次将孩子冰封杀死。做了首次,她己经后悔了:“孩子终究是个孩子,难道自己连个出生的机会也不留给她么?不行,自己己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上天给自己了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以经是天大的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