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娇听了三木的话,眼中显雾,信心百倍,点了点头,按着剑回了头出了门。三木多看了一眼,也领着傲雪与林天佑和众徒弟们,进了内门,寻找后门而去。
当寒玉娇走出客厅,再次回头之时,那客厅之中那里还有人,只是下定决心道:“师父,你就放心吧。终有一天,我也会达到你这个境界,堂堂正正的赢了尹召唤!”到了后门,三木回头望了望,然后什么也不说,出了步家庄。等天池双怪与寒江雪到了步家庄,就只见到玄狼三卫的毙命之处,断了的假山,和那未干的血痕。
寒江雪抱起寒玉娇,问道:“玉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们说?”十多年过去,寒江雪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冷言冷语,一身白裙,只是将长发挽了髻,证明己经不再青春少艾。寒玉娇什么也不说,只道自己找到了无不知
寒江雪见寒玉娇只是扁着嘴,什么也不说,便恼火道:“你莫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天涯海角宫的徒弟,却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拜师,你究竟有没有将我们天涯海角宫放在眼里?啊!万一那是歹人怎么办?是尹召唤的人怎么办?人家和你不过一面之缘,就因为显露了一些小把戏,你就这么跟人家去了”
寒玉娇那容寒江雪这么说三木,发嗔道:“师父显露的不是小把戏!在我看来,以他的本事,几乎天下无敌。也更不是娘亲口中所说的歹人”
寒江雪平时很疼寒玉娇,这一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最大,生怕寒玉娇出个什么意外。那知道找到了寒玉娇,她却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顿时恼羞成怒,几巴掌就向寒玉娇的身体上打去。寒玉娇十一二岁,虽说女孩子总比男孩成熟得早,却也还没有长大,可自尊心却是最敏感的时候。
寒玉娇挨了打,不管疼与不痛,只是心下委屈。再加上三木的离别,让她心里面很不好受,情感交加之下,就再也忍不了眼泪,哇哇大哭起来。也不管眼泪如玉珠一般的下掉,口中只模糊道:“别的小孩从小都有爹爹,为什么偏偏我没有?我只不过来找无不知问一问嘛,有什错?”
寒江雪见寒玉娇大哭,心中也是一阵伤感,再不好多说什么。天池双怪从小看着寒玉娇长大,宝贝得不行,从寒江雪手中抱过道:“江雪,算了!玉娇这不是没有什么事么,还说这些干什么呢?也不怕吓到小孩子。”然后不理寒江雪,只是哄寒玉娇道:“我的宝贝,别哭了!有奶奶在,没有任何人再敢打你”
寒玉娇还是哭,一边还观察着寒江雪的脸色,见寒江雪还是一脸乌云,便又道:“难道娘亲,您不疼玉娇了么?”寒江雪听了这话,想到寒玉娇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十分苦闷,便不由得心下一软,泪水也一时间流满脸颊。良久,止住失态的表情,整整妆容,这才又问:“算了,这事我不再追究。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人是谁?无不知,无不知,江湖中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人?”
寒玉娇见寒江雪还是咬着不放,便又大哭起来,哭得比刚才更大声了,只是抱着天池双怪不放,泪水鼻涕流满一脸。天池双怪见寒玉娇如此,不烦道:“好了,好了!玉娇还小,一时间被人迷惑,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从小不犯些糊涂事,江雪你小之时,可也不少吧!你想让玉娇说什么,她又能知道些什么”
寒江雪气苦,反问道:“难道就这么饶过她么?她这可是私下拜师,坏了我们天涯海角的门规!”天池双怪道:“门规不是人定的么?你这么较真算什么!玉娇还小,懂些什么!难道她不是你的女儿,你这么针对她?”寒江雪一脸郁闷,良久才无奈道:“我针对她?我,我”步云与步青青陪在一边,嘴角含笑,却当一句话也没有听到。
寒玉娇怯生生的回头,看了看苦闷的寒江雪,便又转头对天池双怪道:“两位奶奶,这次的事,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寒江雪见不得她讨好卖乖,怒道:“你还想有以后”寒玉娇止住的眼泪,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还一边对天池双怪道:“奶奶,你看她”
寒江雪当下就被天池双怪一阵数落,半响没有回过神来,之后,再也不敢对寒玉娇说什么,只是点头道:“好,好!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天池双怪连连点头道:“你知道就对啦,你多大了,她才多大!”寒江雪只是不发一言的跟着,真就不再说半句话。心下也早原谅了寒玉娇,只是爱之深,责之切,念头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天池双怪看着眼前断裂的假山,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便心下悠悠问步云道:“步庄主,这真是那白熊所为?”
步云点头道:“不错。那白熊大约三米多高,四米来长,站起身足有五米左右。可身子骨却灵活无比,力大无穷,只是轻轻一掌,便将那数万斤的假山打断举将起来。可怜玄狼三卫那狼骑,反应时间都没有,当场被砸死一只,另外两只跳在空中之时,那只熊只是将两只前爪向空中一探,余下的两只狼骑转眼之间就分了尸,血肉横流”
天池双怪只是脸怀疑,吸着凉气道:“怎么可能?就算是神兽百足神君,也不定有这般本事”步云苦脸道:“若非亲眼所见,我也决计不信。可,就算是我当着没有看见,现场却还有多人,并不只是有我。如此白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还好天池两位前辈来得及时,如若不然,步家庄怕是,唉保不了了”
寒玉娇听了步云惊讶之言,便接着道:“那是我师父的兄弟,若是没有点本领,怎么敢自称师父为兄。哼,都怪那玄狼三卫不知好歹,居将小熊如此伟大的存在称呼为狗熊,嫌命长么?呃你刚才说什么,步家庄怕是不保?你有没有弄错,若我师父真想要你的夫人,就算是南四奇,北四怪统统来齐,他又有何惧,又有谁能是他的一合之敌?”
步云与步青青听了这话,只将一脸涨得通红,却又不敢反驳。惹不起啊,又能怎么样呢?不过,他们心中也明白,并不是三木一众人怕天池双怪,只不过好像有什么避讳,这才从后门而走。别的不说,就说那只熊,只要往场中一坐,那就是一座山,只要往地上一刨,那就是一条河,他怕得谁来。
天池双怪忍住心中的震撼,问寒玉娇道:“玉娇,你言过其辞了吧!纵然南四奇与北四怪齐来,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就算是当年的傲天行、林三木、绝代青丝也没有这个本事,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便就有这般能奈?”寒江雪似笑非笑,看着寒玉娇道:“像你这么一说,那你应该见识过你这个所谓的师父的身手了!”
寒玉娇听了这个问题,只欢喜得眉飞色舞,情不自禁就回道:“那当然,呃可以说见识过,也可以说没有!不过,两位奶奶,不是我涨师父志气,灭你们威风。的确是师父与从不同,出类拔萃。我知道两位奶奶成名多年,我更知道两位奶奶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江湖凶险,这才有了天池双怪的赫赫声名,经历半个世纪而不衰。
可是,你们并没有亲眼见过师父,你们也更没有亲眼见过师父对天地万物,对道那特殊的理解。我说:也可以说没有见识过的他的手段,那是因为他并没有出过手,而且一切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出手。不过,虽然他没有出手杀过人,但是,我知道他平淡的面貌之下,掩藏着是一身绝霸天下的本领。说不清,道不明”刚才还哭得起劲,可一时间却又眉飞色舞起来,这女孩子朝云暮雨的本事,由些可见一般。
天池双怪脸色不断变幻,实在想不出来,江湖中怎么可能有如此人物。想得良久,便彼此道:“会不会是像那转轮王与裂空剑圣一般,是从大西方前来中原的奇人。只不过,他的本领比转轮王与裂空剑圣还要强上些许,而且也更神秘许多!”
没有人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寒玉娇见过三木一干人等,明确的知道是中原人,想了想,却也不说破。因为,好想起了三木曾说过有事的话,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步青青本想将问卦的事说出来,正要开口,就见步云暗送秋波,对她频频眨眼。她也就将要说的话,吞在了肚中。步云心想:“你们即然没有问,那么我便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再说了,所有的一切,你们的玉娇小姐都己经看在眼里,你们若有什么不清楚,总不好来为难我们小小的步家庄吧!再说了,你们又没有明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