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双怪搞不清楚三木的真实身份,心下自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良久之后,实在得不了答案,也只能强言欢笑道:“反正他是玉娇的师父,总不能将我们天涯海角宫怎么样吧。退一万步讲,他即然对玉娇如此,那定然就不会是尹召唤的人,即不是尹召唤的人,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担心。这么多年,她们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就连十二年前的灭门之祸都躲了过来,别的又能算什么呢?”
寒玉娇见众人沉默,便从天池双怪那里,到了寒江雪身边。她人没有长成,个子不高,拉着寒江雪的手后,就抬头道:“娘亲,你就别生我气了,好吗?我今天可是为天涯海角宫立下了大功哦!哦,是为北约立下了汉马功劳。”寒江雪那里真生她气,见此也就只当不知,奇怪着问:“你,立功,还汉马功劳!你只要少闯祸,我就阿弥陀佛了,还立功。”
寒玉娇便将被黑衣人拦路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其中的情节改了改,并不说那是三木为了救步家庄众人这才前来,只说成那是她为了北约,为了救步家庄,这才引着三木前来的。
“当时我就想啊!这南盟即然要对步家庄动手,那就说明这步家庄并不是心向南盟,即不心向南盟,那对我们北约至少是不排斥。师父为了我,便就同意走这一躺,到了这里,果然发生了大事,步家庄正被南盟中人围攻。哼,本来没想大开杀戒的,可居然有人将小熊称为狗熊!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想小熊哥哥,是何等存在,英明神武,当场就发作,将三只玄狼打死”寒玉娇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只吹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天池双怪见寒玉娇讲得合情合理,而步云也不住的点头,心下更喜道:“看来,这怪人还真不是天涯海角宫的敌人,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在她们心中来说,故事如何,又死了那些人,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掌握好大局。其实她们想错了,三木对她们的恨,并不比尹召唤弱多少。
至少,人家尹召唤那般作法,也不愧是一个阴谋家理所应当的行为,也可算一个光明磊落的枭雄。可她们天涯海角这一群老处女算什么?三木当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天涯海角宫天池双女怪会如此冷血,以致于他被迫无奈,只能十年生死两茫茫,自思量,不敢忘。所以,她不能让天池双怪知道他还没有死,等阴了尹召唤的那一天,便是与她们算账的时候。
三木知道,由于寒玉娇的关系,他想杀了天池双怪那自然不可能。可,这世界上,有时候死往往是一种解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算是个境界。可这也算不得什么,报仇就应该像顾云涛那般,不杀你,只是用最简单的手段,坏掉你心中重要的东西,让你心痛,让你觉得生不如死,后悔当年所为一切一切。
天池双怪不知道,寒玉娇就更不知道,她这时还以为三木正被困于绝境,还要一二年左右才能出来呢?寒玉娇的一番话,自然让天池双怪与寒江雪连连点头。寒玉娇见时机成熟,便拉着寒江雪上前,当面介绍步云与步青青道:“如今,步庄主与夫人,己经在我的良言相劝之下,知道了谁是谁非,更加认清了南盟的真面目。所以,他们拜托我,将他们介绍入北约,以期统一阵线,以抗南盟。”
天池双怪素来知道,巩县的步家庄是个顽固不化的硬茬,那知道就这般轻易的倒向北约。不理寒玉娇的自吹自擂,问步云道:“不知道步庄主意下如何?是否玉娇言过!”步家庄经历这事儿之后,顽固一派那里还没有学乖,步云便就顺水推舟道:“两位前辈言重了,有玉娇小姐作保,我们步家庄上下一百二十多口,倍感容幸。以前婉拒,并非步云不知道好歹,只是其中难处一言难尽,让两位前辈见笑了。”
天池双怪与寒江雪大喜道:“步庄主深明大义,天涯海角宫深感其诚。庄主放心,步家庄以后还是步家庄,只不过若南盟有所动作,便就与我们并肩作战就好。如今,淮河至横断山脉以北,尽归我们北约,结成联盟,真是可喜可贺”皆大欢喜之下,寒江雪就转头看了看寒玉娇,轻声道:“这次,算你过关!”
寒玉娇大喜道:“娘亲才真的深明大义,嘿嘿”事后,便又对步云与步青青道:“适才的言语,冲撞到了两位,还请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师父盯眼看尊夫人,就我所知,绝对不是看上了夫人的颜色,几年之后,如果你们还如此耿耿于怀,怕是你们以后会耿耿于怀一生。说实话,在这江湖,强权便是真理,拳头就是老大。依我师父的本事,要那个女人得不到”
步云上前一礼道:“是步云太过小气,让小姐上心了。小姐说的对,在下明白”
天池双怪奇道:“步庄主,我记得在五年前,我们曾多次来步家庄,以求将你们引入北约,可你们仿佛,那时”
步云笑道:“前辈所说不错,那时,我与夫人还不是步家庄的徒弟,早在多年之前,就因为有私情,为师门所不容,被逐出了师门。二年前,贱内想家,我便就陪他回来看师父。本想看过之后便走,可,那时南盟就己经逼我们步家庄太甚。没办法,我只能与贱内留了下来,重新替师父将这担子挑起来”
寒江雪点了点头道:“唉,不想步庄主却还有如此往事,真是让人敬佩。其实人这一生,荣荣辱辱,也就那么百来年,如何选择,也都无所谓,只要问心无愧便好!”说完了这话,神情不由得尴尬非常,不由得想到林三木。他当年如此那般,可天涯海角对他呢?于心有愧吗?为什么自己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久藏心中之言么?
一时间,不由得落莫不己,天池双怪好像是知道什么,拦着寒江雪的手道:“你还记着当年的事么?都过了这么久,忘了吧!我们别无选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若是有第二条路选择”
寒江雪对三木是没有感情的,她从小于天涯海角宫中长大,又是研习玄冰心决,心中对情欲自然冷淡。可那知道会有三木这段孽缘,却也只能向天而望,口言:“天意无常!”尽管天意如此,最后却让她得到了寒玉娇,这一得一失之间,寒江雪真是不知道要如何评说。
她感谢上天,当年寒玉娇并没有被她冰封而死。如若不然,她那里会理解到做为一个母亲的欢乐。也正是因为如此,寒玉娇继承了三木的玄冰体质,不仅没有被冰封而死,反而逆天而行,成就一生玄冰天赋,天下仅有
步家庄会发生什么事,三木没有心思去关心了,带着傲雪与林天佑就是一阵急行,眼见去得百里之外,这才停下面,道:“大家休息一下,我有话要说。”身处深山,水雾茫茫,安坐好,三木就问傲雪道:“你如何看玉娇这个丫头?”傲雪想了想道:“她从小被人宠坏了,行为做人有时难免自我任性”
三木点点头道:“从小在天涯海角宫长大,就算是正常人,也给这群老姑婆影响得不正常了。这也怨不得玉娇,她也没有选择。”傲雪见三木如此说话,便又摇头道:“玉娇为人虽然自我任性,可也机灵活泼,热情善良。由此看来,她本性还是好的,只要让她多多在江湖中走动,见得多,理解广,那自然就会成熟起来”
三木大喜道:“傲雪,你真是这么看的么?”傲雪理所当然的点头道:“是啊,师父,作为她的师姐,我自然得万事担待一点。谁没有个缺点,谁没有不足!只要有一颗能为别人着想的心,那一切都没有什么。”林天佑也点头道:“师姐虽然自我,可是却也如姐姐所言那般。天涯海角宫,终究不是个正常的所在。自古阴阳有轮,天道如此,怎么会有女子一生不嫁呢,还成派成祖,经历万年”
三木心下十分欢喜,即如此,傲雪与林天佑以后便能容下玉娇,终究是姐弟,可不能让自己左右为难。听了林天佑这个话,就笑道:“那你们双骄绝宫还不是如此么?只不过大哥说二哥,乌鸦与黑猪的区别罢了。”
林天佑反驳道:“师父,这你可就错了。双骄绝宫虽是女人占多数,可门下之人,还是成亲自由的。只不过,与人成亲之后,那男方也要入双骄宫,成为别院人员。就像张护使与莹光阿姨一般,宫主就很是赞成呢?若不是张护使一心想着我爹爹,回来给他主婚,怕是小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这句酱油,只听得三木一身冷汗,惊道:“呃,这么精典的言语,你从那里学来?”林天佑理所当然道:“张护使说的,怎么了师父,莫不是有什么问题!”三木能有什么问题,只能骂咧咧道:“这个小子,什么不学,专记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