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骂过之后,就对傲雪与林天佑道:“你们偷跑出双骄宫至今,怕是有不少时日了吧!我想,她们一定急得不行。玉娇的娘亲找来,而双骄怕是也己不远。即如此,待出了这里,你们就回残剑峰去吧!”
大家都知道,这话迟早要说。傲雪与林天佑听了也只能点头道:“师父,我们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师父!”三木笑了笑道:“放心吧!过不了多久的。”
到了城镇,终于分道扬镳,看着傲雪与林天佑手出自己的视线,三木这才回头。回头不久,便一路跟将上去,直到双骄宫的人找到他们姐弟。十三对三木道:“师父,走吧!这里离残剑峰己经不远,为大局计,这时定然不能让双骄宫的人认出师父。”
三木不再多想,回头便走。在他转头不久,傲雪却对林天佑道:“小弟,师父一定会在身后看着我们的,如今我们己经安全,怕是他这会儿己经转头而去了。”
林天佑点头道:“一定是这样的。再过二年,爹爹就会回来了。到时,只盼能解决了尹召唤,报得大仇,一家团聚。”
三木这时,己身在西域,便就一路向盐湖而去,盐湖之后,就是陇玉关,过了陇玉关,便可放马中原。那盐湖就在星星草原之上,等三木一众走到那里,天色己晩。便努力向前,到了一处小镇休息,之后,就万事不用想,直上乌衣庵。安定之后,便到底楼喝酒,听徒弟们吹牛。
孟小冬没什么主见,三木到那里,她就到那里。也陪着三木坐着,看着在大伙在那里说着天南地北的事。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栈,底楼处,横七竖八的排着四张桌子,各有板凳,配上茶水。三一众有十来个人,就占了将近三张桌子,只余一张,立在墙角一边。
十四正说得起劲,那知道掩上的门突然被推开,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个酒鬼。星星草原的夜是很冷的,桌上的烛火也被风吹得一闪一灭。这时,酒鬼的身后,也跟进来四个女子,进得门后,就将门重新掩起来,房中顿时一暖。那四个女子,显然很是担心酒鬼,忙着去扶正躺于地上的酒鬼,可酒鬼并不领情,只是推嚷道:“你们滚,滚啊!”
三木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那居然是他认识的人。只不过,这纠葛有些奇怪,想到曾经对他的恨,又想到曾经对他发过的誓言,三木一时间哭笑不得。若无眼前这个人,自己那里可能被污为邪恶之魔,如若不是眼前这个人,自己那里有可能会与郑庆与巴布坦为敌。一切的一切,都不确定了,说不定自己的人生,也会因此而改变。
十四见三木表情复杂,便悠悠道:“师父,你认识他!”三木点头道:“当然认识,他就是丫头的舅舅,楚天香的哥哥,楚天成!想当年,他投靠郑庆与巴布坦,攀污于我,几乎让我命绝江南。”十四怒道:“原来是这个乱伦的败类,居然无耻的贪图自己的妹妹。看来,这些年他的日子过的不好啊?”
十三接言道:“日子能好才怪!当年,郑庆与巴布坦被师父引刀成一快,绝了祸根之后,他的日子重来都没有好过过。说也可怜,郑乐与巴布坦落得个如此下场,从此性情大变,便将恨转移到了这楚天成身上。手起刀落,将他也变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
三木还真不知道这些事,便追问道:“那后来如何了?”十三又道:“如何!郑庆与巴布坦嘛,人家至少青春年少,生得也俊美,也不愁吃穿,变了性之后,就开始爱男人。依着他们离火宫与万象门的地位,要那个猛男得不到?”三木惊道:“就这般作了小受!”
众徒弟惊异道:“小受?呃,什么意思?”孟小冬只听得面红耳赤,呸一口再骂道:“这些人还是男人么?还有脸活在天地之间。”小攻小受的意思,三木也不好多说,只做了过你懂的眼神之后。众徒弟这才满头是汗的大赞道:“师父言语,永远都是这般只指本质,实为我辈楷模啊!”
他们说这些话,大半都让进门来的四女和楚天成听了去。楚天成还是倒在地上,可四婢女却是清醒的,走将上前道:“还请诸位别在谈论相公曾经的不是!他己经知道错了。”
三木见过这楚天香的贴身四婢,这楚天成就这样了,她们都还不离不弃,只是一心感概道:“四位姑娘,这楚天成不是个良人,称你们才到中年,快快去找个好人家,托生去吧!何必硬要与他同归于尽呢?他是什么人,你们应该清楚了吧,你们还图什么呢?”
那四婢容颜憔悴,望着三木只能无语泪流道:“好让英雄得知。我们女子自出生以来,便只知道从一而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虽不忠于我们,可他如今这副样子,我们总不能就此离他而去”
三木只是摇头,林百花看不过眼,起身怒吼:“这种男人,你们要他何用!他如今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们难道还想着他么?你们没有听到,他叫你们滚么?你们就滚给他们看看,看离了他,你们活不活得下去。没了他,你们一定会活得更好的,相信我。我看,你们与我年纪也差不了多少,日子还是有奔头的”
十四没有听这些,只是对三木道:“师父,那你知道尹召唤统一南盟之后,他们的命运是什么么?”还没有等三木问,便道:“尹召唤可不是郑庆与巴布坦的爷爷,他可见不得这些。但是,好歹也是个资源,中原也有些士大夫有怪癖者,爱这个调调。便在中原开了个男娼寮,让他们去侍候着。听说,日子过得还不错,初来乍到之时,还有不少人为其争风吃醋呢?都要来试一试,这远古七门的公子,看是个什么滋味”
说完这话,众徒弟哈哈大笑,孟小冬恼火道:“十四,不许再说了,污了我的耳。这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恬不知耻之辈。”十三上前对孟小冬道:“师娘,这世间就是如此。也正是郑庆与巴布坦豁出这脸面不要,这才活到了今天。不然,他们能这般长命?我们见得多,早就不以为怪了。”
十四看了看眼前的楚天成,讥讽道:“人家远古七门的二位公子,自然是相顾者众。可眼前这一位呢?年老色衰,任人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也就是四位小娘子对她不离不弃,不然,不知道被那条路上的野狗咬死吃掉”说到后来,一脸的落莫,任谁面对这样的女子,都狠不下心肠。她们虽然傻,可却也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只能怨所托非人,错将一生虚度。
四婢女听了十四这话,再也忍不得心酸,咽咽流下泪来,相互抱头痛哭。十三鄙视道:“楚天成,你虽然没有把儿,但你也曾经是男人。如果你真有,那怕起码的一点点良心,你就一纸休书,让四位娘子去寻找她们新的人生。也不枉你在这世界上走一遭,有个楚的姓氏,还有个叫楚天香的妹妹。”
提起楚天香,楚天成回头一望,混沌的眼神中闪着不灭的光,呼喝道:“天香在那里,天香在那里?”
说到楚天香,他终于知道他是谁,待想清楚十三的言语之后,便起身道:“你们说的对!我楚天成就是个人渣,是我辜负了她们的一生。不错,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眼看她们被郑庆与巴布坦侮辱,也不应该可,我只是个没用的楚天成,我不仅得不得天香的爱,也更比不得凌天笑!哈哈哈哈有谁考虑过我的感觉,有谁
不说天下第一剑凌天笑,可我连那个没用的石崇原都比不过。在天香面前,我始终抬不起头来,我始终不能护着她,她始终也不正眼看我,那怕一眼。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这就一纸休书,这次之后,从此夫妻是路人”
楚天成将自己手指咬破,就在自己胸口长衫上写将起来。良久,撕下那长衫,将其丢给四婢道:“你们拿着它,嫁人去吧!从今以后,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你们容貌美丽,就算是在江湖中,也不差任何人。离了我,自然可以得宠,说不定,以后还可以给人家生儿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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