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见众徒弟如此,却心道:“什么法则,玄幻看多了是不!这只不过是剑圣的本命天赋罢了,从这个世界的物质其础来看,只有本命神通,没有法则掌控。如若不然,掌控了空间的,那就只能是神,岂会只有这点能耐!”心中所想,可这时却不能给众徒弟说清楚,只能将话留住,日后再说。
抬头一望,心道:“这剑圣莫非真成了圣,出得这画地为牢!”刚才说完,那圆柱内一道白光闪过,剑圣又从虚空中出现。剑圣见此,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于是,又故计重施,却终究不能从那圆圈所封的空间中出来。吴道子见此,便道:“剑圣,你应该知道,地下并没有被封,为何不从那里脱身?”
剑圣眼见破不得画地为牢,却也十分光棍,定身道:“我是来印证武学的,并不是真为分个胜负,论个高下。如今看来,是我技差一筹。”话完,就将阔剑向地一划,人影一闪,出现在了三木与吴道子面前。眼中有些迷茫,也有些惊叹,神情落莫半响,才对三木与吴道子拱手道:“多谢指点,在下去也!”
吴道子掌笔抬手,三木也举手为礼,目送裂空剑圣远去。剑圣转身,几个起落之间,己经消失了人影。见吴道子目送良久,没有回神,三木就笑道:“这西方剑圣,对剑的理解,还是有的,也不枉称剑圣之名。”吴道子回神笑道:“若是真与他动手,怕是要让他这般心服就走,就不容易了。同为西方高手,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行为卑劣。看这剑圣一言一行,比那转轮王,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三木道:“转轮王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十二年前身死,也是其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吴道子点头,便伸手为礼对三木道:“今日你我相遇,总要好好畅谈一番。闲人太多,终是搅了你我清静,请吧!”顺着他的手势,三木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回头就又对远东七虎一礼道:“就此别过,请!”
大虎知道,这是三木下逐客令了,显然与吴道子是老友相见,不希望有人旁观。也行礼道别,然后带着一心的惊讶,回程北上。回头之时,满脑子都是吴道子与裂空剑圣对决的场景,那里还记得其他。不过,他们如今己退出江湖,自然不好在江湖中乱说,便回首对众兄弟道:“今日之事,大家都只当没见到!我们己远离江湖,不好在沾上事非!”
几兄弟闻言点头道:“大哥放心,远东七虎己成过去,江湖事非终究是离我们远去,我们不会在留恋!”大虎心道:“你们真的明白才好!”也不再多说什么,取道向北。
吴道子看了看三木身后的徒弟们,然后道:“小友,你这些徒弟可都不错,不像我,老大不小,却没有个正式的传人。”三木笑道:“他们啊,刚好入门,足够保护自己而己。老哥若是想找个传人,那还不简单么?潮音门真是人杰辈出,枉我自命不凡,若不是苗玉液与我谈起,我还不知道前辈居然也是潮音门人!”
吴道子道:“不错,我正是潮音门传人。苗丫头的事,我也听说了,终究是被情所困,被情所误,以致于情志失常,误了终身。唉,可怜,潮音门不问世事,也终究落得个门崩离析的下场。门中唯一杰出的传人,却因为一个情字,最终误入魔道,将天籁之音,作为杀人之曲。清净玉石琵琶,终成杀人利器,哈哈哈哈”
三木点头道:“事物发展,自有其理。多年前苗玉液就答应我,回去解决她的恩怨,然后一生跟着丫头,退隐江湖。那知道,我再回首之时,却己经是十年以后?也不知道她如何了!”吴道子笑道:“遇到绝代青丝,也算是她一生的福气。虽然爱上不该爱的人,却也走出魔障,从此心神解脱。情之一字成人,却也害人,变化只在一念之间!”
一行人走啊走,也不知道去了多远,早己深入群山从林之中。吴道子回头道:“为免闲人误进,我就送大家一程!跟我来”一步踏出,只将手中画笔向足下一划,一道拱桥顿时成形,便如同一道彩虹,贯通足下与众林之间,在三木与众徒弟面前徐徐展开。吴道子也不多说,只是在前面引路,上了那用笔画出之桥。小熊似乎有些不信,便用熊掌去探了探,见十足的稳,这才放心的载着三木上桥,向那丛林远处而去。
唐云蕊惊道:“化虚为实,凭虚御空,天呐!爷爷都做不到,没想到随便找出个白胡子老头来,便有此等本事。”林百花觉得唐云蕊果真是有些二,难怪三木十分头痛,只劝道:“小师娘,快走吧!你看师娘他们,都己经快走到桥头。若是我们去得迟了,万一桥没了怎么办。这里可是一个迷阵,若无此桥引路,我们可就完了!”
唐云蕊这才慌忙的跟着林百花上了虚桥,走在桥上,如足踏绵花,用眼细看,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却又能明显感觉到那是一座桥。足下踏过,云纹四起,唐云蕊终于从拱桥上走过,回首再望之时,己身入丛林深处,云雾迷漫,蒙蒙胧胧。再往里走,不过多时,就只见小桥流水人家,一派清雅之风传来。
四处没有其他树,除了墨竹还是墨竹,竹林中有一片空地,吴道子走到那里,便将画笔一动,一排排桌椅凭空出现于眼前,竟似鬼神般的手段。那桌椅尽为玉石所做,桌面早己装备好爪果与竹笋,五色流香,苍翠欲滴。三木哈哈一笑,上前找个石凳就坐下,拿起一串葡萄道:“老哥,好个化虚为实的本领啊!在下甘拜下风!”
吴道子笑道:“这只不是些小小的障眼之法,安能瞒得过三木你的法眼!别在笑话老哥了。”三木摇头道:“障眼法怎么了,能用得如此出神入化,这世上怕只有老哥你了。”说完话,回头问道:“你们有谁能看出,那里是真,那里是假?”众徒弟有的眼光明亮,若有所得,有的冥思苦想,不得要领。
吴道子便道:“大家都坐下吧!今日客随主便,还请大家尽情享用!早知道你们师父今日会上乌衣庵,我便在这里等他了。那知道,硬被那裂空剑圣纠缠还请大家不要嫌弃清淡,在这山野之间,一时间也只有这些了。”三木也回头道:“大家都坐吧!”众徒弟这才坐下,用些瓜果!
说着话,时间一点点过去。吴道子钟情于书画之道,言语之中,总是莫明谈起书画。三木摇了摇头,也只能投其所好,将前世脑中的一些见识,一一说出。说了张大千,再说唐伯虎,一会儿徐悲鸿,一会儿达芬奇。三木有神境通,对前世所知之事,无一不清,无一不精,只听得吴道手舞足蹈,兴奋莫名。
连连叹声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我吴道子空活一甲子,却原来不知道林兄弟,居然对书画有如此认识当初,于子午正阳宫放林兄弟走,至今想来,遗憾非常啊”
三木不想骗人,他狗屁书画双绝,只不过是身有神境通,这才得以装龙作虎。想了想,便实言道:“不瞒老哥,你这书画双绝,名符其实!不在当年的王羲之与阎立本等大家之下。可我么,那就有些假了。”吴道子那里会信,只道:“林兄弟太过谦虚,若说你不懂书画,那我又算什么呢?天下人还有谁能拿笔而写,定神入画”
三木只能实言以对道:“我自成先天,便得道家四神通。人人都以为我有什么杀人越货的绝技,可他们错了。这四神通,就是四神通,曰: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境通。天眼通,观尽天下一切虚实;天耳通,随风听淅数里之声;他心痛,意起直指人之本心;神境通,将所知所会尽皆出神入化”
这话,不单吴道子没有听过,唐云蕊没有听过,一众徒弟没有听过,连孟小冬都不了解。吴道子与众人,听了这真言,只惊得半响无言,那想过世间会有如此逆天之本事。这不是传说中的佛家六神通中的四种么,怎么会被称为道家四神通呢?他们心有所想,自然是对道家与佛家有研究,可孟小冬不然,她没有。
孟小冬闻言,只是一脸羞红道:“相公,若真像你这般说法。那当年之时,我什么都瞒不过你了!你,你,你己知我本心所想,却来消遣于我,看我笑话”他虽然知道,三木一身本领通天彻地,有如神佛一般,可也没有想到,事实真是如此。见三木尴尬,便又喃喃自语道:“你莫非真是天佛降世,仙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