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金属感的架子鼓一头一下一下的响着,一头速度的打击出振奋人心的节奏。一个男生没有再用吉他,沉重的声伴随全场,另一个电子琴带着简夕的声音指望rolling的最高音。
Wecouldhavehaditall……rollinginthedeep……
在现场的所有人一阵宣泄之后,终于尾声。简夕干净明亮的声音像是诉苦:Youplayedit,youplayedittothebead……
声音落幕,简夕像是声嘶力竭了一段,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面的眸子,干净得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台上的人都已经停下来,等着台下的人给反应。大家随着音乐完了都像是还没有明白状况,愣着不动。不远的位置有人鼓掌,大家才像是想起来一样,惊呼的大喊着,掌声几乎淹没了简夕和酒吧虫。
“你简直是上帝赐我们的礼物!欢迎你的加入!”酒吧虫的队员才子对简夕伸出手。才子给简夕的第一形象就是,你是科比的亲戚?那家伙又高又黑,头发很短,戴着一个很朋克的军绿色帽子。他向简夕伸出了邀请的手,同时还拿着一个敲架子鼓的槌头。
“他是猪八!”才子给简夕介绍说,还没有等简夕疑问他就解释说:“后面没有戒字!就是猪八!”
“我从来不知道你那么会唱歌!”走出水摇篮,柏安脑海里还是刚才那个神情又受伤表情的简夕。
简夕手里拿着的,是酒吧虫给他的歌词和录音带。“谢谢你帮我们!”
“这么快就成了我和你们了!”柏安不满的说,伸手拿来一个录音带看,“他们喜欢原创?能红么?”
简夕摇头,她也不知道酒吧虫的命运。连她自己的她也不知道不是么。
柏安没有说话,简夕也跟着停了下来,在楼下站着的,正是上次分开之后就没有再见面的格一川。他手插兜里,还有几分帅气。简夕只是看着,嘴角露出笑意。柏安一再确定也没有问题,简夕摇头之后,柏安才离开。
“没有再生气了?”格一川走上前来看着简夕问。
简夕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说:“今天遇到了在火车上跟你说的那个组合,酒吧虫!”格一川听了也伸手拿,其实简夕当然不是要说这个,或者她是要说,我没有生气。但是她没有,“我这几天在忙着找工作,你呢?”
“我,我在忙着找你!”格一川说着惊天动地的话,摆着神马都是浮云的表情。
格一川是这个城市的人,重点是,他的父母一再强调他只需要好好的放松等到成绩。再愉快的度过假期。格一川自然不会说,在坚强的简夕面前,格一川不愿意显露一点点的不如。即便在家里被宠成了皇帝。
“你应该叫上我!”格一川说,然后拿出手里给简夕看,手机来电铃音就是rolling。“我真的吧敢相信你能唱上去那么高的音!前面又那么低!”
“你在怀疑我?”简夕玩笑。
“只是想听!”格一川丝毫不隐藏。简夕对比着,甚至觉得自己不够坦荡的可耻。格一川干净得像块被晒的棉被,就是被紫外线消过毒的那种!
格一川第一次到简夕的住处,干净得出奇。其实只是因为原本的屋子很干净,简夕不忍打乱。
“那么你要陪着他们唱原创?”格一川在客厅坐下来问。
简夕给他一杯白开水说:“现在不是什么都支持原创么?应该有出头的日子吧?”说着她自己也不确定。
“你应该……”格一川想起了简夕发表在校报的那些文字,说:“自己也可以写歌词吧?他们是男的,能写出你唱的歌么?”
这倒是提醒了简夕。她从屋里拿出来一张稿纸给格一川看。
“你写的?”他接过去。
“嗯……不过没有想过真的谱成曲,我不会!”
《无限接近》
我以为,我能带着那些笨重逃离
逃去我以为的单纯,却往往是绝境
你没有留我
我走得却不干净
是什么让我走了
却留下了心
我哭的时候你的怜惜
我曾经真的以为你能爱我
你完全就是一坛罂粟
我以为我的心无限接近你的情
原来只是自欺
你爱的不止是我心
无限接近的
是毫无关系
我和你
无限接近的爱情
无关于我和你
“你把它哼成一首歌过吗?”格一川收起来,不敢抬头看她。
伸手把东西收起来,简夕叹气:“哼过,但是忘记了!我不会五线谱……顾及接下来是一段不短的学习期。”
“你会学会的!很快!”格一川说,是相信,也是鼓励。
《无限接近》被才子看好,他说会给简夕一份不错的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