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每次看见简夕就要念叨说,“简夕,你是不是为了拯救我们才下凡的天使?”老套的感谢过去了,剩下的是疑问。简夕有一个地方官员的哥哥,何须来酒吧卖场?
简夕问:“你们三个人不觉得对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有这样的质问很奇怪么?”
是志同道合,而不是合作伙伴。才子对简夕说:“我们是一起的!从此以后,酒吧虫完整了!”像是一个宣告,还举行了一个仪式!在酒吧还没有生意的时候,一人一杯扎啤。
格一川找到水摇篮,是在已经录制好了《无限接近》。第一个最终版本的听众,正是格一川。
简夕出现在酒吧第三层的阁楼。格一川进去的时候,简夕正在哼哼前奏。小V看见了格一川才停了下来。简夕转头看见了拎着一大包零食的格一川。他是来探班的,在酒吧虫练歌的时候。
“要不要休息一下?”格一川把零食摊放在一边的桌上,走向他们练习的前面,活脱脱的现场听众。
“给我们带的么?”简夕惊喜,倒不是多喜欢吃,是这三个家伙喜欢!再说在这个不算熟悉的城市,酒吧虫三个男生是没有什么朋友的。格一川点点头说是请简夕的朋友们吃的,他们立马放下家伙开吃。加下你笑,格一川还算贴心。
“谢啦!”简夕挨着坐下来,猪八给简夕递过来一包果冻后再次投入‘战场’。
格一川指指那对看上去比较洋气的家伙说:“我来听现场版!你在练习无限接近吗?”
“你还记得?”简夕惊讶,她原本已经唱了好几遍,都有些累了。谁知格一川的一句话,莫名的想要快些唱歌他听。“你要听听吗?不是摇滚的!”简夕站起来,对格一川还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要是其他女生倒是不奇怪,在简夕身上出现,到真的是惊艳的瞬间了。
“来!咱们再来练一次吧才子!格一川要做我们第一个观众!”简夕走过去叫了三个正在抹嘴巴的家伙。
缓缓从吉他里面发出来的音乐伴着架子鼓轻轻的沙沙声,简夕的轻哼也进去了音乐。
她还没有绑上去头发,陶醉在其中的样子,头微微歪着,一只脚掌抬起,她在等待一个节奏。
“我以为我,能带着那些笨重逃离,逃去我以为的单纯,却往往是绝境,你没有留我,我走得却不干净,是什么让我走了……”简夕的声音果然表达出了她的意思。格一川微笑,想象着音乐那份无望的,没有退路的单相思。
“无限接近的爱情无关于我和你……”简夕唱完,四个人一起高兴的击掌。
猪八说:“我感觉自己无限接近天堂!这歌准红!”
简夕也笑,她没有想过这歌因为才子和小V谱的曲,能有那么婉转的感觉。“怎么样?这是最终的试唱!你是不是也给个评价?”简夕再次站在格一川的面前,微微显得有些得意的甩着麦克风说。
“你们一定会大紫大红!”格一川说,干瘪瘪的一句,他无奈,实在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格一川以前几乎不怎么接触音乐,顶多就是学校放的,最多的还是眼保健操。但是怎么样算是好听,怎么样算是莫名其妙,他还是完全能分辨的。“赶明儿,我拿一件T恤来,求酒吧虫给我一个正藏版的签名,怎么样?”说完简夕就咯咯的笑。格一川也笑,他成功的让她笑了。
第一次在酒吧正式面对观众。才子和小V都紧张,对其给予厚望。猪八没心没肺的样子轻松得不得了。难得柏安又来捧场,和格一川坐在不同的角落。简夕才是整个场子里的焦点。她又是坐在小角落,踩着独坐的底坐盘,抬头不知道看着的是天花板的哪个角落。
“嗯~~”简夕开始用手在麦克风上面轻轻敲打节奏。随着出来的婉转而朗朗上口的歌词,给现场的听众带来一个远方的故事。爱情又无关于爱情,离得很远,却无限接近。简夕的眸子像是看到了那个地方,所以才会流出泪来,被打动。是自己感动了自己,还是故事本身感动了故事?
柏安听着,心里轻轻抽动,和格一川一样的触动。简夕并非是一只那样的。
这个世界总有人需要悲情的歌,不然就不会总是得到那么多的共鸣。简夕看着台下的呼唤,心里微微一颤,脸颊还有未干的泪,那些都结束了。目光在人群里寻找,游离的目光终于找到了格一川,这才会心一笑。她已经不再需要那些过去了。
柏安转身走出了酒吧。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老,尽管自己个简夕相差不足七岁的年龄。
随着观众的喝彩结束,酒吧虫四个人拥抱着爱一起。对于他们仨来说,原创这可以说是第一次出破冷场的,他们已经看到了曙光,准备把简夕的声音深深的刻在他们的音乐里,把他们以前那些花费心思的歌曲重新搬上台面。
简夕走下台的时候,现场的人已经变得有些少,于是格一川的位子就更加好找了。
“我饿了!”简夕坐下去之后,对着脸上有红晕的格一川说,“请我吃饭吧?”
格一川是不会拒绝的。他拉着简夕走出酒吧的时候其实还不算太晚。只是都市的霓虹灯必然显得整个城市苍老的像是被画了浓妆。
“吃什么?”格一川说,额头就冒出了汗。六月天的出了空调开放的地方,一定会这样落得一身狼狈!
简夕看着他不停流汗说:“要不去下馆子?”
“好!”格一川立马答应,趁着简夕还没有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就跑。“跑着还带一点儿风的!”他像是解释一样的说。
简夕不想戳穿他,偏偏这个理由狗血得过分。“你觉得你说的在理就是了!”她撇嘴说。
“祝你……一炮走红!”格一川端着小杯啤酒,吐了半天才说。脸上的红晕明显是刚才在酒吧已经喝了些了。
简夕无奈的看着他打了一个,然后还害羞一样的转头扇了扇酒气。“那我还好祝你进理想大学了!”
“你也一样!”格一川看简夕一口喝下一杯,然后把啤酒放在餐桌下说:“我们还是不要喝了,你这样子喝要吓到人的!”
“为什么?”简夕拿着空空的杯子摇晃着表示不满,“为什么会吓到人?吓到谁?你吗?”
“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