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一川没有再来水摇篮。那段时间是填志愿的关键时间,要么是家人陪着填志愿,要么就是家人奖励去旅游了。
但是惊喜的是,那个出现在酒吧门口的人。她拿着一张巨大的海报,像素依旧不怎么地,但是她笑,唱着一首悲情的歌,因为那张海报上面,多了一个不怎么清晰的女子身影。
“连沉默也痛,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留在血夜中来回滚动……”简夕笑,意识她坐下,身后的架子鼓和吉他电子琴都像是着魔一样,节奏加快像是要快快结束。
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从包包里拿出来一个果冻,服务生递过的酒单她一扫而过,最后送过去的一杯大扎啤。
“喝酒可不好!”才子说着,把鼓槌放下来,挨着坐下来。他的额头全是汗,她看得眼睛冒金光。猪八和小V也是一副挥汗淋漓的样子,只有简夕,挨着她坐下来,身上冰冰的。“我是来听歌的,能点歌么?”她得意的说,脸上是说不出的幸福。
“又是离家出走么?”简夕端着扎啤喝了一口问,“咕咕,成绩下来没有?怎么样?”她也一样庸俗。咕咕白了她一眼还吐吐舌头,分明就是嫌她庸俗。得,俗就俗!
咕咕不满意的说:“你是我爸还是我妈?有个哥们儿的样子不?”像是昨天才分开。样子吊得才子忍不住逗她。
“怎么样?也没有让你失望?”才子说着瘫坐在沙发上。
咕咕仔细的看了一遍猪八和小V,再看看才子。鼓着眼睛问:“你是说长相还是什么?”
才子一听就哈哈的笑,这个挂着铁杆歌迷的小女生,在网上和他吊吊不够,追到现场了还这么吊。他拿起鼓槌说:“行!哥哥们给你来一首,点歌吧咕咕同学。”
“那就两只老虎?”咕咕调皮。
“行!”才子还真是答应。重新在舞台上摆阵的酒吧虫显得更帅气了,也许是因为咕咕的眼光……如果那也算是一道光的话!
但是当然不是两只老虎。是猪八答应了要给咕咕唱的原创歌《谁骗我》。简夕听过,但是并不熟悉。唱的是三个人一起。简夕再一次变成观众。其实酒吧虫是简单干净的是三个男孩。
疯吹乱了你的发
也把我的心吹向了你
我不是故意/你也不在意
我猜/你不会爱我
因为你说/你总是漂泊
我不说/坚决什么都不说
看你背影/也向往你的洒脱
如果我说/请你爱我
噢/姑娘
你为何离开我
离开是对我的惩罚还是什么
我们都在爱里死了又死了
没有想过那些是错的
可听说却让我那么挫折
你对他说/是我没挽留过
我猜/你不会爱我
可是/我竟然猜错
简夕没有见过那样子深情款款的酒吧虫,但是他们是有故事的,毫无疑问。咕咕的尖叫震耳欲聋。她果然做到了,铁杆歌迷。从开始就一直尖叫,是!她即便是对酒吧虫寄予那么多的希望和喜爱,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够被他们记住,而且还实现。
只是她不知道,还没有到年龄明白。在孤独的逆行路上,能遇见一个说支持的人,是怎么的难得。
才子把手机拿出来给咕咕看,他们在沿途拍下的风景,还诗意的说:“这是我谱曲的灵感来源!”
“其实他上厕所的时候思如泉涌!”猪八突然夹在咕咕和才子中间说。
已经十一点,咕咕一点不像是该八点上床的初中生。兴致颇高,月亮特别亮,很干净的那张白色。酒吧虫四个人和一个初中生漫步在街道。咕咕一直执着的说要吃烧烤。一吃就是半夜一点半回去。
酒吧虫是住在老板租的房子里,晚上回去晚了都是一个个贼一样。
“为什么不像简夕一样的出来租房?”咕咕拍着她果然鼓鼓的肚子说:“如果这样子都不好意思,那你们肯定就不敢再那里练歌了,是不是?”
“等我们什么时间,有钱了我们就出去租一个!”才子也是想了想说。那个出租房里面,住着一些社会上的人,而且也不方便。半夜兴致来了想要敲敲鼓,还得挨别人一夜的骂。“妈的,有钱了就去!”才子又说。
酒吧虫是才子数老大,他说了就算。猪八和小V只管做自己的事情,这些烦心事想来不用管。
酒吧虫第一次送简夕和咕咕回家,迫于无奈,不然咕咕要求要去酒吧虫的住处,猪八嘻嘻的样子才是开玩笑说,“我放心自己,但是猪八我拿不准。简夕你怎么看?”
“我不放心你们三个!”简夕直接说。
咕咕不是离家出走,用她的话来说,是作为她好好学习的三年,考上了省中高中的奖励,还得意的给简夕看她那张有些票子的银行卡。
“那你要不要请你的偶像吃饭?”简夕逗她,抬头急看见了一头汗水的格一川。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简夕笑笑,想要招呼终于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格一川,看着他走过来,表情奇怪,却是把她僵硬的拉近了怀里。
防不胜防的,意料之外的,平静的,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