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和小v他们一直没有说话,难以相信。只有才子过来拉着简夕说:“你快给我把衣服穿上!我们去医院!”
“你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么?”简夕眼睛红红的抬头看着才子说:“我没救的。比她还要死的快……”
才子像是急疯了,拿出手机,拨通了格一川的电话说:“你选择!”
简夕无奈,一把抢过才子的手机,一脸失魂落魄的说:“不要告诉他……”
简夕被送进医院了,才子他们拿着他们的卡对简夕说:“这里!我们的钱!我们每个人的卡,挨着一个一个来!完了我们还有酒吧!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对不住的话!只要你能好起来,酒吧虫愿意为你倾家荡产!”
简夕再也不会笑了,她只是一直拉着天离的手,一直说:“不要告诉他……”
天离眼睛已经哭红了,她拉着简夕的手说:“简夕姐,你乖乖接受治疗,我们会瞒着一川哥,就……就说你想你妈妈了,你继父来接你,然后……你们去……回去你们的城市了!只要你好好的治疗,好不好?”
格一川回到家里,家里一个人没有,给见习打电话,没有人接。他做好了一桌子菜,为了要庆祝,和简夕相爱一年。
酒吧虫算着时间,回到了酒吧照常经营,等待格一川去问他们,那个谎言。
“什么?”格一川不相信,天离把手机递给他。“那么急?忙得不能个我说一声?是不是又在和我开玩笑呢?”说着,格一川紧张的在酒吧里找,越找,越没有底。“那她为什么连手机也不带,我找她怎么办……”
“简夕姐走的时候很忙,连他肌肤也把电话……诶?是谁拿来刚才这个电话?”天离指着人群说,又转头对格一川说:“好像是家里有什么事吧,像是和简夕姐妈妈有关……那个,你体谅一下啦!说是不多就会回来……”
格一川崩溃的锤着脑袋说:“不能告诉我,至少把手机带着啊!”说着踢了一脚一边的凳子。
简夕走了,没有带衣服,没有带手机,没有带她的一切东西,只是……她不在了。格一川看着房间,说不出的难过和紧张。她怎能又这样,不顾他的感觉呢?
“简夕……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啊……”格一川在房间,默默的说。
她走了,格一川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没有电话,不能联络。他一个人吃饭,一个热走在学校,看着操场,失魂落魄。
“她都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吗?”格一川在酒吧端着一杯啤酒问天离。
天离摇摇头,才子走过来说:“一川,简夕才走三天?就那么想她了?”
格一川笑,有些苦涩:“我只是感觉,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老是这样感觉……我每次都觉得她离开我,会不再回来了……”
“神经!”才子说着,背过头去:“她会回来的!哥给你唱歌!”才子说着,走上台,和猪八唱着歌,没有了简夕的酒吧虫组合,已经有一段时间显得这样沧桑了,简夕并没有回来多久又走了,酒吧虫又太颓废了,或者说,更加的颓废了……
天离每天都去医院,简夕在医院并不听话,脸色也越来越差。护士看见天离就开始抱怨,她拒绝打针,拒绝吃药,还拒绝检查。
“我们猜想,她是想要就这样死去!”护士不满的说。
天离生气的喊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脑子有毛病啊!哪有你这样的护士!”天离年轻,对着护士嚷嚷,那些人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边道歉怕她打事情闹到。
天离也是难过,她不是不理解简夕的心情,谁也不想要死,不想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还有自己深爱着的人。可是她被宣布了这样的命运,她只是在挣扎,他们都不相信,她这样下去,真的就会消失,就会不见,就会不能说话……
她想到就心里难受,到了病房,简夕正在写着什么,她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被子只盖到了她的腰上,她真瘦,像个被饿了很多年的人。
“简夕姐……”天离整理好心情走近她,“在做什么?”
简夕转头看到是天离,拿着手上的东西给天离看,露出孩子一样的天真表情。是个像是有一片树叶黏在上面的……纸块?天离莫名其妙,接过来看,坐在病床边。“好看吧?”简夕坐起来得意的问天离。
天离点点头:“是好看!是……小制作?”
“错!”简夕像是有些小兴奋的说:“是一个信封!它叫……树叶信封……”
“信封?”天离惊讶:“这个树叶只怎么弄的?”
“这个就是它的玄机!”简夕从天离手上拿过去说:“这整个东西,就是一张纸做的,而且没有分开!所以这个叶子是本来就长在上面的!不错吧?”她继续得意。
天离点点头:“简夕姐要写信吗?”
“我想给他写信,你会帮我给他吗?”简夕突然眼光失色,垂下头缩进了被子里,“天离,他好吗……”
天离点点头,看着简夕的样子心疼着,她牵着简夕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很长,但是不是以前那么柔顺了,像是有一点干燥,枯燥。“他很好,简夕姐,你好治病,好不好?”
“他有没有说,想我……”简夕看着天花板,除了眉头紧皱着,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一行泪顺着眼角滑落,天离还来不及用纸擦去,它已经滴落在已经被简夕哭出很多泪迹的枕头上。
天离只好点点头,她原本不想说的,不想说格一川在家里像是发疯了一样,不想说格一川几乎天天问,‘简夕真的没有说,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么?’:“简夕姐,你们要为了对方,更加努力才行啊!一川哥为了给咱们开演唱会,努力学习得奖金,你也要为了他,康复起来,不是吗?”
简夕不说话,她的眼泪路过她的眼角,那里被弄得好痛,红红的,像是伤口上堆着盐。
才子到的时候,天离才回去,他们已经形成了这样的轮班模式。简夕看着才子,露出一个真心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看看!”才子不理她的假惺惺,把一张歌谱给简夕看说:“你看看,是不是你唱的调调?我觉得太不是我的风格,弄了很久!”说着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简夕的病房在五楼,才子在那里,可以看到一小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