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夕看了一眼,放在了一遍的柜子上。
才子突然说:“简夕,你知道我目前觉得,最能让我崩溃的事情,是什么?”
“没有媳妇儿!”简夕冷幽默,谁也不想笑。才子依旧是背对着她,猜到了她会胡说八道。
“你知道酒吧虫组成了多久了吗?”才子叹气,转身在简夕窗边的座位上坐下来。简夕伸出手指,比划着四年,这是咕咕说的,她认识了酒吧虫四年了!才子摇头,比划了他的大指头,“可是,只有这一年才是有意义的!”
“我们乐队一直缺少一个我们满意,又满意我们的女主唱。”才子笑,靠着椅子,懒懒的说:“你知道,我们那时后看起来,太怂了,走哪都只能唱张学友,刘德华,还有一些经典。酒吧虫是谁啊?特么的爱谁谁~我们那时候就想着,要是有个漂亮的女主唱,首先也能活跃一下我们的内部气氛,当然了,就能吸引一部分,不想要听外面唱自己歌的人……那时候,我觉得只要有机会唱自己的歌,我们就一定会红!”
简夕笑,原来她还有这个作用。
“我们找过几个长得不错的!”才子拿起苹果,开始很不熟练的削,“真的能吸引一些色鬼老东西,但是你知道吗简夕?她妈的别说是五线谱,就是哆瑞咪发嗦都不会,还得掰着手指头来,还有个,她的男朋友比我们乐队的人还多,而且人家居然还想要扩招,我说她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呢!要不就是那个什么乖女,人家叫乖女,妈的,把自己画的像个小丑一样,我们常常都不知道她明天变成什么样子!”才子像是说道就像去抽人家,咬牙切齿的。
简夕点点头,她继续等待下文。
“后来,咕咕说……她给我们物色了一个大美女,智慧的女子!你知道,咕咕对一般的同性都称女人,或者三八,再或者就是妖精,除了你。我们那时候还正在遗憾,想着什么时候,我们要回望情树找你,看你是不是能进我们组合。所以猪八为什么说,你简直就是我们的天使,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你自己走到了我们的面前,除了咕咕以外,第一个叫酒吧虫的人。简夕……你都不知道,你的出现,让多少人感觉生活真特么的美好!你觉得,现在这个狗屎生活还能真么感叹,容易么?”
“啊……你是在感谢我?”简夕挑眉说,听了半天,终于听出了才子的话,她发觉不知道是才子说话找不到重点,还是她的脑子已经开始退化了,有一点反应不过来。
才子伸出修长而长茧的食指摇晃着说:“我只是不确定,你是不是知道,你自己究竟有多好。你值得我们所有朋友,为了你做任何事!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心甘情愿!”
简夕听着,嘴角露出一个笑:“那还是来安慰我的!”
“算我来求你的!”才子说:“你听话,好好治病!我们一起努力,不过是生病,你想想我们!我们因为你,所以才那么幸运。现在才明白,只要唱自己的歌就是最幸福的事情,有自己的酒吧,生意也在上升,你不打算快点好起来帮着做点什么,而只能在这里,让我们伤心,着还是你吗?你忍心吗?”
“对不起……”简夕终于妥协,才子平时不怎么说话,不知道一说句句都让她那么难过。
“是我们对不起你……”才子说:“让你一个女生喝那么多酒!如果,你不能医好,也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没有能力,我们失败……”才子说着,站起来向门口走:“听说你一直没有接受治疗,你看着办吧……我走了。”
“才子……”简夕伸手拉着他:“帮我把信给他,就说……我们相离没有通信,是找了好多人传来传去,我给他的!”
才子不接:“格一川你也不用管了!让他死等好了!”
“不要!”简夕说:“帮我把信给他,然后……帮我叫一下护士好不好……我记得,我今天应该是要去做一个化疗试疗的……”
简夕接受治疗了,格一川也收到了她的信。
“是什么人带来的?”格一川拿着信紧张的边拆边说:“有没有问他,简夕的老家在哪里?有没有带话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只是一个知道酒吧虫酒吧的人。”才子说:“估计是托了不少人才带过来的!你先看看鞋写的什么?”
格一川慌里慌张的,也不知道那个什么信封怎么拿信,好半天才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白色的信纸。
他从客厅走向卧室,天离他们都紧张的看着他的表情。
“她真的回去老家了!”格一川在屋里突然说,“诶……猪八,你们知道哪里有一条子秋河吗?”
猪八边吃边摇头,大家都真不知道什么子秋河。
那是简夕长大的地方。
“我最亲爱的格:
你好吗?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啊……走的时候才仓促,这边又没有通讯,你相信吗?这个地方压根就是原始洞一样。
我妈妈去世了,简子俊来接我,是因为她的事情,目前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静静的等着。
我好久没有见到我妈,这次……却像是要和她见面了一样。我总觉她就在我身边的某个角落。
格,你应该来我们这里看看的,虽然原始,但是绝对生态。
子秋河还是这么干净,一点不像城里的。我真是怀疑那水可以喝。要是可以喝就好了!我好口渴啊,但是这边喝水很麻烦的。
我离开你……已经57个小时了,我站在桥上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
这封信能不能到你的手里还真是难说。好吧,那我就不写太多,千言万语……格一川,我爱你,好想你……
简夕至上。”
才子他们那过信看,舒了一口气,看来简夕一定是写了好几十封,才挑选出来这么几行简单的字。她的字很漂亮,细而清秀。格一川拿着那张纸,反复的看,像是能看到简夕站在一条叫子秋河的桥上一样。
天离再去医院的时候,没有护士在抱怨。简夕果然听了才子的话接受了治疗。天离是等了一会儿才见到简夕的。她在做化疗,出来的时候,穿着一套蓝白色相间隔的病服,整个身子都在里面,显得空荡荡的,天离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简夕越来越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