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一川,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去爱她噢。琪琪……”她微笑,“她很好。”
“别瞎说,”我打断她,“简夕,不会有别人,从开始,到结束,都只有你,知道吗?”
她轻轻叹息一声,唇角有一丝挣扎的笑。“傻瓜格一川,”她的声音已经轻得像呼吸,“会有别人,一定要有别人,可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我。”
这是她最后的一句话。
然后,她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我知道,她是睡着了。我用颤抖的手抓起她的手,她很平静,她只是,睡着了。
我并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发狂。
“医生!医生!”我叫,同时伸手疯狂地一次又一次按铃。我似乎听见铃声穿过走廊,直抵黑夜里最黑最深的一块,我把自己的头一次一次用力地撞向墙壁,这是个梦,这是个噩梦,你必须醒来,醒来,格一川!
我任由自己这样疯狂地胡闹,心底却悲哀地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简夕已经走了。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
我终于,永远地,失去了她。
直到咕咕冲进来,她从我的背后一把抱住了我,尖声喊:“不许这样,格一川你不许这样,我不许你这样!”
我转身抱住她,在一个孩子的怀里,嚎啕大哭。
这是我一生中放肆最绝望的一次哭泣,我发誓,这也是最后的一次。以后的我,将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度发生,我会将每一份爱都牢牢地抱在怀里,不让它丢失一点一滴。小心呵护,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尾声
秋天到了,司琪琪家的设计发布会如期举行。据说这是设计界的一次创新,一首真正的主题歌,一支专门的乐队。我怀抱着我的吉它,和我的“酒吧虫”,将完成一次有纪念意义的演出。
我们的衣服上,都画着简夕的头像,那是咕咕专门为我们做的演出服。
简夕不在了,我们的主唱,换成了司琪琪,而我也假如了这个永远有与简夕灵魂的乐队。
咕咕走到我的身后,对我说:“你准备好了吗?”我转身对她微笑。
她也笑:“格一川,说真的,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我迅速做出一个哭的表情回应她。
“我很想他。”她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你也很想她,对不对?”
我知道她说的一个是他,一个是她。
“你都放下了吗?”我问她。
“也许吧。”咕咕说,“不过我觉得这个并不重要。”
“那你说说看,什么重要?”
咕咕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调皮地对我说:“猜!”
我伸出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同时,我的眼光扫过去,看到很多很多陌生的人。他们都面带微笑,一切安好。
我想我知道咕咕说的“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将怀揣着它,藏好伤痛和遗憾,在漫长的人生路中,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我轻轻的弹起《再也没有第二个我》,那是简夕在最后的生命里,给我留下的财富。
咕咕在台下看着外面,她挽着袖子,给新的酒吧虫乐队照相,手里拿着一个新的好高级的照相机,她一边照一边说:“这一次,不会再只是照片,是不是啊司琪琪?”
司琪琪正在酝酿,瞪了咕咕一眼。
我弹着吉他,猪八换成了新的一台风琴,才子依旧是架子鼓,小v偶尔是吉他,偶尔是电子琴,我们和谐得有一点不和谐。
我想我这样离开不算洒脱
怀疑是不是要给你留下点什么
到那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我走后
你要快乐
这话说得我那么违背自我
可是我是真的想要这么说
就算我再也不再和你来过
你别说
我算是自私
我只是爱你
超过了自我
嘿……
你以后会怎么样想我
你看着谁像我
不要怀疑
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我
再也没有第二个我
那么爱你的我
和你这样错过的我
你走在那条马路
想着那是的我
我把记忆打包带走
你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爱上其他的女孩
可以亲吻可以牵手
但是你还是知道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