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院期间,司马越兵老是打电话问我要好久才出院,我说不知道,他一下子就把电话挂了。隔了一天又打过来问我相同的话。我感觉他在骚扰我,不去上班他就会一直给我打骚扰电话。
小菲和乐儿提了一篮红苹果来看我,我拿起一个刚啃了一口,司马越兵又打电话过来了。
“安睛,你到底好久出院?”
“被你这样骚扰,我想出也出不了啊。”
他听出了我这话的味道,急忙对我说:“好好好,我不骚扰你了。我拜托你快点好起来吧,独孤斐铭要你陪夜呢,都闹了几次了。”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司马越兵打来的?”小菲拿走我手里才啃了两三口的大苹果,扔进垃圾筒,递还给我一个被她刚刚洗净的苹果。上面的小水滴晶莹可爱。
“你好浪费啊,小菲。”我楚楚可怜地望向那个被扔在垃圾筒里已与脏物混为一体的红苹果。
“浪什么费啊?没洗你就啃,小心闹肚子。”说着,把手上拿的红苹果按在我的嘴上,“咬住了哦。”
“安睛,刚才那个电话是司马越兵打的吗?”乐儿问我。
我拿下嘴上的苹果,“这几天他老骚扰我,害得我住院都住不舒服。”
“那个司马越兵也真是,明明都跟他说清楚你的状况了还来催你。比催债都催得紧啊。”小菲嘟着嘴,替我不满地抱怨。
“算了,我也该出院了。”我伸了个懒腰。身上的伤果然好了很多。
小菲和乐儿相互望了望,眼神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诶,安睛。”小菲对我说,“把那个叫宇文美果的叫出来一下吧。”
“啊?”
“我们想跟她谈谈。”
我自然是知道了小菲她们的意思,要帮我出气。我不好答应也不想拒绝,犹犹豫豫的。在我心里乐儿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可这次连她也对我说:“安睛,把她叫出来吧。这种人不用拳头给她警告,她就会一直欺负你的。”
我无法想象乐儿打人的模样。她在我心里的形象是一个很好的大姐姐,即使有人打我了,她应该是会可亲地去言劝吧?
但是宇文美果那个人的确可恨。我答应了她们,下午放学的时候会把宇文美果约出来,就在猫巷里面。那个地方也是林乔巧曾经被……
我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林乔巧的笑容晃动心头,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去感受了。
一进到教室的时候,宇文美果见我来了,立马煽起她那三位忠实的朋友对我一番冷嘲热讽。
“哟,卢安睛来了啊。没有你的日子我们可过得一点都不快乐。”
我真想把宇文美果那副嘴脸按到大便里面。
“几天不见,人比以前精神多了啊。所以以后还是多跟我们运动运动得好。”
“就是,我们以后应该常在一起锻炼锻炼身体。”
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后,经常都要欺负我了?我看见坐在宇文美果身边的黄榆林碰了碰宇文美果的胳膊,眼神好像在示意她别说了。
“别说了,老师快要来了。”他还把第一节课该上的课本放到她的课桌上。
呵,原来并不是因为可怜我才去制止的啊。
我所坐的位置经过几日不见,形象大变。课桌肚里满是垃圾,课桌面和课凳上用粉笔写着不堪入目的话。宇文美果扭过头对我笑了一下,好像是在说不必客气的意思。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是乐儿发来的信息。话不长,但却轻易地压制住了我现在快要爆发的愤怒。
“记得放学把宇文美果叫到猫巷。”
我盖上了手机盖。乐儿是怕我心软吧。但是,我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善良。
放学之后,宇文美果又主动找上了我的麻烦。她亲昵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卢安睛,咱们来运动运动吧。”
我笑着回答她说:“在学校里恐怕不方便吧?去猫巷?”
宇文美果一下子拿掉搭在我肩上的手,脸色一变,“你玩什么花样呢?”
我依旧挂着不惧的笑容,“我能有什么花样啊?你们四个人,哦不,是五个。”我望向在一旁冷漠看戏的黄榆林,差点把他这个角色忘了呢。
“五对一,就算去了猫巷我又能对你们怎么样呢?”
“哎呀,算了。美果,咱们就满足她的愿望呗。去猫巷。”
“是啊。也难得人家把挨揍的地点都为我们选好了,不去能成吗?”
“哈哈……卢安睛,你还挺可爱的啊。好,猫巷就猫巷,别说姐姐我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