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有天休息,如果这一决议能永远付诸实施,我们就很难设想还有什么能使人民——具有特殊器官的人遭受更大损害的了。在一些天主教国家中,节假日的天数可能已增加到了过分的程度。当然,这是在滥用原则。可是同另一个极端相比,它似乎对人更适合一些。每个国家占人口大多数的劳动阶级有充裕的空余时间,即在一年中有相当部分的时间用来自娱,同他们不得不从年轻时代起就得在过分闷热的车间里、在污浊的和充满着恶臭的空气中每天连续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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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相比,对他们的幸福肯定更有助益。那些认为不能以太大的代价来换取国民财富增加的人,往往对这些娱乐时间非常不满,认为这简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但是在哲学家看来,财富的分配方式和贫困阶级为挣得他们财富的份额所花费的劳动程度,至少与财富的总量同等重要。
雇主一资本家的贪婪、他们雇用工人所需要的必需品以及用货币来支付工资的惯例,经常有延长劳动时数的趋势,而且通过这种方法来增加劳动的供给,以达到减少劳动报酬的目的。在此,我必须说一句很重要的话,但是我不记得以前曾见到有谁说过,这就是固定资本的增加往往导致上述的结果。因为只要在这么巨大的一部分价值固定在机器、建筑物等上面的地方,制造业主非常不愿意让这么多资本闲置着不用,因此不愿意雇用那些不能在白天干很多小时活的工人,从而也不愿雇用那些害怕已在某些企业中实施的①夜间劳动的工人,这样就造成了当一批工人离开的时候就有另一批工人来上工。
因为一般说来,工厂附近的孩子很多,况且他们并不是自由劳动力,而是由贫困和想望有所收入而变得狠心的父母逼着他们去干活的孩子。这些父母乐于从他们的孩子身上得到任何一点东西,所以这些小孩子的报酬常常低①
这一点也许能说明棉纺厂里我已说到过的那种情况,即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年轻。就我所知,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就在于到中年以后,他们不再适于干这种工作了。
因为这种工作据说是很苦的。到那时就得打发他们离开,并用新的一批人来替代他们。在我问到这些不幸的人此后的命运时,我得不到今人满意的答复。
他们说不知道。在下院最近一次辩论中,布拉泽斯顿先生自己是个制造业主,他说:如果某些企业主能劝诱他们的人每天只要多工作1小时,那末他们的利润每周就会增加
100镑。
得叫人难以相信。滥用童工引起了强烈要求立法机关进行干预的呼声。虽然随便哪一个国家的政府都很怕在劳资之间进行调停,因为这样做很少有什么成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就有了违背一般惯例的依据。主要依据是:小孩子不是自由劳动力,他们不是自愿去劳动的,而是家长强迫他们去干活的。
几乎在所有情况下,父母的慈爱被认为是给予孩子们以人道待遇的充分保证。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经验已经表明情况正好相反。对收入的想望促使父母亲差遣他们年幼的子女去做一定会使他们过早地受到摧残或者在以后的年代里留下疾病和畸形的苦活。既然这些天生的保护者不去履行他们的职责,那末把这个任务委托给立法机关也是适当的。立法机关也许希望通过完全禁止雇用一定年龄以下的童工,以及在以后的几年内限制法定的劳动时数等措施,在某种程度上纠正这种巨大的弊端。①现在,我们已经论述了调节工资率的直接原因,即劳动的供给和需求之间的比例。我已指出其中包括了需求与供给,并说明了前者的增加或减少具有提高或降低劳动报酬的趋势,而后者的相同变化则有着完全相反的影响。
因此,工资串的变化与需求的变化成正比,而与供给的变化成皮比。
由此可见,只有两种改善工人阶级状况的方法,或者增加留作他们生活费的基金,或者限制这种基金在他们之间进行分配的人数。于是,问题就在于哪一种办法可能最有效,这就使我们去探讨决定工资率的最终原因。
这里,我们也许就要看到其中有一种办法比其他办法显然更有把握得多。提高产业的生产力决不是常常有可能的,而抑制人口的增加只能取决于人的意愿。况且,为了增加劳动、资本和土地的报酬所能想到的一切发明,都不足以抵消一个持久的、随着社会的发展日益为人们明显地感觉到的不利条件,这就是在比较好的土地完全被耕种之后,不得不去依靠那些比较差的土地。因此我们立即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如果我们不顾获得食物方面的这种越来越大的困难,听凭人口增加得象从前一样快(恐怕这是可能的),那末情况就必然要悲惨得多。因此,至少在那些不能满足衣食的情况下采取一些权宜的办法来控制人口的过快增加,就显得一目了然了。
但是我们一定要注意到,严格地说,我们虽然可以把人口的增长控制到任何一种程度,因为这完全是由人的意志来决定的;但是从限制人数中得到的好处却有着客观的限度。这些限度是由工业生产力,特别是由农业生产力决定的。很明显,不管人口受到什么样的限制,劳动工资还是绝对不能超过一切财富源泉的总收入,甚至不能达到相同的水平。因为总要留下一部分产品来补偿固定资本和作为利润,更不用说这种利润也许用作流动资本,也许并不用作流动资本了。这个论点在我们对本题所作的一切考察中必须牢牢记住。我们也许可以更为简明地把它作如下的表述:一个人每年或者每天的工资,绝对不能超过或者甚至不能相等于他在同一时间内所能生产的东西。
在说明了这一点之后,现在我可以更为详细地继续论述我们一开始就提出的问题,即在上面所说的两种权宜办法中,究竟哪一种可能最为有效地、持久地改善广大人民的状况。这个答案将会很容易地找到,如果我们首先承①
这一部分写在最近的一个工厂法案通过之前。可是在我看来,该法案对于工厂的现状是韪莫如深的。由于医生证明童工已超过了所规定的年龄,因此就免除了制造业主的罪责。而医生则为家长们所困扰,这些家长急于把他们的孩子送去劳动,而且发誓说,他们已超过了
9周岁。自从上面所说的那个法案通过以来,我就亲眼看到过棉纺厂雇用的许多童工,他们肯定还不到法定的年龄。
认下面这个判断是确实的话,即除了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而且这种情况必然是地区性的和暂时的,人口的增长具有比所能获得的生活资料的增长更快的自然趋势。在证明这一点的时候,马尔萨斯先生在他三卷本的着作中已经提出了大量证据。这部着作将使它的作者名垂青史,每个经济学者都要仔细研究它。
在目前情况下,我将把自己限制在几个简单的意见上,它们也许足以比较清楚地说明这个问题了。
根据那些最容易取得食物的国家的情况,事实表明:地球上大部分可居住的地方,人口的增长具有比所能获得的生活资料的增长更快的趋势。这些地区有着大片沃野,很多土地还没有耕种,但是已为来自宗主国的殖民者不断侵吞和占有。人们早就知道,这些宗主国的工业技术早已有了高度的发展。
美利坚合众国正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因此,如果有什么地方的话,那末就是在这里人口的增加并没有受到难以获得生活资料的限制。参照一下这个国家的情况,我们便能对人口增长速度的自然趋势有一个更为明确的认识。根据人口普查,前些时候该广阔地区的全部人口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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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要增加一倍。而在新近定居的单一农业地区,人口的增长居然快到难以置信的地步,竟至在短短年间就同样增加了一倍,甚至有人说比这个时间还要短。但是我宁可保持在实际情况的限度之内而不愿越出这种限度。那末,我们可以认为:在最有利的条件下,人口增加一倍的时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