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这里也看到了生产原产品困难的增加是怎样引起利润下降的。虽然固定资本和劳动的产量比从前少,但因产品的价值是按产量下降的同一比例上升的,所以乍看起来,农场主的利润似乎仍然保持相同。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总产量中较大的一个部分落入劳动者的份额,而这一较大的份额对于保证劳动者获得与从前相同的报酬是必要的。
尽管实际工资保持相同,但由于劳动者得到总产量中较大的一部分产品,他必然也获得了更大的价值。因此,工资似乎增加了。除原产品之外,以任何商品,例如以货币来计算的时候,工资就会增加。由于货币工资的增长只是为了弥补他们要购买的那些必需品价格上涨所带来的损失,所以劳动者的状况并不能因此得到改善。
并不是只有农场主才会因生产原产品方面增加的困难而使其利润减少,而是其余一切雇主一资本家的利润也都会受到同等程度的损失。以制造业主为例,我们假设:在他的生产部门里,劳动和资本的生产率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因而产量没有改变。这一产量所具有的交换能力也与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但有一个重要的例外,即购买因农业劳动生产率下降而价值已上升的原产品的能力已不再与过去相同了。因此,为了获得同等数量的谷物等,现在就得拿出更多的制造品。那未,无论制造业劳动者过去用多大一部分制成品来购买足以维持他们生活的各种必需品,要使实际工资保持相同,现在用作同一目的的这个份额显然要比过去大。至于用
来直接供给或者通过交换来供给工人其它需要的另一部分产品,除了用原产品来计算之外,由于制造业的总产量以及它的价值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所以上述这部分产品无论在哪方面都不可能与过去有什么差别。但因劳动者用来取得食物的那部分产品已经增加了,所以总的说来,他在总产量中所占的份额比以前大,留给雇主的份额必定因此而减少,这一份额的价值在总产值中所占的比例也必然比以前小。不论用于补偿固定资本的这部分产品的全部数量还是它的全部价值都需要同从前一样,因为这两方面都没有变化,所以在补偿了固定资本之后,留作利润的这部分产品无论从数量方面还是从价值方面来计算,同原产品生产困难前相比,在全部产品中所占的比例都小了。
由此可见,前商所说的原因不仅降低了农业中的利润率,而且也降低了工业中的利润率,商业和每个行业中的情形也必然会如此,总之,凡是有雇佣劳动的地方都会如此。
可以用相同的方法来证明,农业劳动生产率的增长不仅在本部门而且在一切部门都会引起利润的增加。证明了前一个问题,事实上也就证明了后一个问题。
但是,并不是只有农业劳动生产率的增长或下降才影响利润率,还有制造那些在性质上或是在习惯上为劳动者所必需的物品的企业,也同样影响到利润率。在这些企业中,劳动和固定资本的产量下降对利润的影响,是与原产品的减少所引起的影响完全相同的。唯一的区别仅仅是,农场主和制造业主在我们的论证中现在交换了原先的位置;另外,对利润的影响也要小一点,因为绝大部分工资差不多都是由食物构成的。
如果制造业主的固定资本,即原材料、机器和建筑物的数量也象雇佣劳动的数量一样保持不变,而它们的产量,我们可以假设,比如说,粗布的产量不再那么多了,但因生产费用没有发生变化,所以随着产量的减少价值就按同一比例增加,全部产品的价值仍旧同原先一样。如果实际工资不变,那未劳动者穿衣所需要的棉布数量必须绝对地和从前一样多。从而,正如在农产品的例子中所表明的,必然会导致总产量中的一个更大的部分要落到劳动者的份额上去。这样,雇主一资本家必然只剩下一个比较小的部分去更新固定资本和留作利润。由于在总产量中无论如何要拿出与原先相同的一个部分作前一种用途,所以留作后者之用的那一部分必然比过去小。
正如我们所知,如同农业劳动生产率下降影响制造业主的利润,事实上也影响各行各业雇主一资本家的利润一样,现在,制造粗布困难的增加,也将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影响农场主和其他制造业主的利润。因为,我们假设粗布商品生产中所遇到的较大困难已使它们的价值上升,所以,虽然所有其它行业的产量及其价值一般仍保持不变,但用粗布商品来计算这些产品的价值时则成了个例外,而这个例外就足以使每个生产性行业把整个产量中较大的一个份额支付给劳动者,好让他们仍能支配象从前一样多的必需品,因而只能以一个较小的份额留作更新固定资本和利润。
由此可见,用于制造劳动者必需的粗制品的劳动和资本的生产率下降,对一般利润率也会引起象农业生产率下降时完全相同的影响。影响的程度可能很不相同,但其性质是相同的。当然,正象农业中的情况一样,工业生产率的提高也必然导致相反的结果。
在相当稳固地建立了工业基础的国家里,即使我们听说过工业中使用的劳动和资本的产量有所下降的话,那未这种情况也是很少的。恰恰相反,我们常常听到的倒是工业产量的极大增长。在农业方面,情况则正好与此相反。
由于在所有良日都被耕种之后,就有必要去耕种比较贫瘠的土地。随着社会的发展,提高原产品的产量变得愈来愈困难。因此,利润不断受到两个对立原因的影响,一个趋向于提高利润,而另一个则有降低它的倾向。
我认为应该驳斥对上述论点的两种反对意见。
就以农场主的例子来说,有人也许会说:当用于生产的劳动与资本的产量下降时,有两个办法可使他保住原有的利润率。他或者可以用高于产量减少的比率来提高他产品的价值,作为他不得不将全部产量中更大的一部分支付给劳动者的补偿(换句话说,由于他支付了增加的货币工资);或者可以通过减少工人的实际工资,把损失转嫁到他们身上。
就第一个推测来说,如果它注意到我已阐明农产品产量的下降不仅会影响农场主而且会影响其他雇主一资本家,这个问题就不难解答了。不管这些人经营什么行业,他们中间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把他产量中更大的部分用于劳动报酬。无论什么样的损失都会同时影响到所有雇主,谁都不能用改操他业的办法来逃避这种损失。
农场主要抛弃他的土地并把他的资本转移到别的行业中去是徒劳的,不管他到哪里,他总会遇到同样的不幸。因此,不可能由此引起抛弃耕种土地的倾向,所以这种原因不会导致农产品价格的上涨。
事实上,这里所用的论据与前面用来阐明实际工资的增减不会影响商品价值的论据是一致的。同一个论据也适用于货币工资。正如现在所表明的,货币工资是受使用于生产必需品的劳动和资本的生产率调节的。因为我们假定实际工资以及同货币生产有关的条件均无任何变化,而它们两者的变化都影响到劳动者领取的贵金属数量。
正如在实际工资方面的变动一样,由上述原因引起的货币工资方面的变动,同时影响到所有雇主一资本家。因此,在这两种情况下,对价值的影响也应当是相同的。
我们在前面已证明:虽然实际工资的增减不可能引起商品价值的普遍上升或者下降,却能导致不同物品相对价值的某种变动,提高了某些物品的相对价值而降低了另一些物品的相对价值。我们发现,实际工资的增加必将提高那些使用劳动量大于固定资本的商品的价值,如果它们的价值是用生产中使用的这两部分财富源泉的比例相反的其它商品来衡量的话。例如,在用制造品来计量的时候,农产品的价值一定上升,这一点已在上面作了说明。当工业生产率下降而引起货币工资增加时,也会发生相同的情况。十分明显,同大部分开支用于机器、原材料以及固定资本的其他组成部分的制造业主相比,雇用了那么多劳动者的农场主遭受到由这样一种增加所带来的损失必定大得多。因此,倘若后者的产量同前者的产量相比并不增加的话,那未同别人的利润相比,耕种者的利润一定以更大的比例减少。但只要资本仍可以自由地和不受阻碍地从一个行业转移到另一个行业,就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因而,当用主要依靠固定资本来制造的商品数量来计量的时候,农产品的价值必将上升。
那么,在用这些商品来计量时,由于生产率下降而引起谷物价值的增加,必将超过仅仅和数量上的减少成比例的增加。利用这种增加,农场主就能用总产量中略小于原先的份额来满足其劳动者在衣服等方面的需要,从而把他的利润保持在与其他雇主同一个水平上。
货币工资的变动(即劳动者收入在总产量中所占比例的变动)就是以这种方式并且只是以这种程度影响商品的价值。总的来说,这种变动既不能普遍提高又不能普遍降低商品的价值,而只是改变了它们之间的比例,即提高了某些商品与其它商品相比时的价值,同时以相应的程度降低了其它商品与这些商品相比时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