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直一行人担心了一夜却是风平浪静的度过。早晨下楼吃早饭时,王茂盛看着钟直问道:“昨晚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钟直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就此罢手了吗?”王茂盛低头轻声道。
“或许你是你昨天露出的武功让他们觉得我们不好惹也说不定。不过不管来不来,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赶紧吃完早饭上路吧。”钟直笑了笑,一副轻松的模样。凌云子则做在旁边淡淡的吃着东西,没有开口的意思,似乎尘世的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想想也是,凌云子自小修道,下山后又降妖捉鬼,再加上一次失去法力的重大打击,如今道心已坚如磐石,除非是钟直的事,否则他就是一心向道的人。
王茂盛听了钟直的话并没感到什么不妥,他明白修真之人的强大,绝对不是什么江湖人士可以撼动的。因此也不多说什么,卖头吃饭。
十几个人吃完后取了车马,继续想长安进发。
虽然刚才谈话说的轻松,但钟直还是保持警惕,一路上都放出神识查探。在走出三四里之后他心中一动,感觉到了前方官道两旁的密林中潜伏着不少人,粗略一算,有四五十的样子。
“大家小心,前面有埋伏。”钟直沉声说了一句。总人闻言神经骤然绷紧。
王茂盛淡淡笑道:“那群家伙还真来了,我看估计是看上我们的货物了。”
正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声惊呼:“小林你怎么了?”
众人闻声转头过去,只见一个脸色有些黝黑的青年扶着一个另外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焦急的问道。可话音刚落,那黝黑青年的脚步也虚晃了几下,嫣然顿坐到地上,被他扶着的人顿时跌到他身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这还没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跌倒。
“我们中毒了!”刘总管一声惊呼,整个人伏在了马胺上呼呼喘气。
王茂盛运行了一下真气,沉声道:“我感到真气似有似无,浑身有点软弱无力,我们中的可能是软骨散之类的毒药。”
钟直与凌云子对视一眼,蹙眉道:“我和道长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或许你们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吧。”顿了一下王茂盛又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钟直正大答话,焉的一声长笑穿来,接着是衣诀破空之身,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人影从前方密林中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后稳稳落在钟直马前三四丈处,刚好挡在路中间。次人是个独眼中年人,身材中等,正是那淮南帮的八大堂主之一杜平威。
在他飞身出来时,他后面也跟着脚步声四起,片刻后四五十个提刀拿枪的大汉把钟直他们重重围在了中间。
“敢惹我们淮南帮,简直不知死活!”杜平威见已把对方团团为住,且对方还中了他的毒,只两个年轻人和一个道士还能面不改色的坐在马上,但他相信他们只是表面装出来的平静而已,他对自己的毒很自信,即使绝顶高手中了也要受影响。
原来做晚他命人打听到钟直的落脚地后并没有展开行动,因为根据那几个被的大汉所说的话,他心知出手的青年身手一流,而其他人还不清楚底细,为稳妥起见,便命人早早混进客栈厨房,威胁厨子下毒,在到城外埋伏在他们差不多毒发的时候。
他所用的毒叫软骨化功散,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功用了,此种毒药基本没有什么味道,只会让人在一定时间内功力消散,软弱无力。当然按他的阴毒性子自是想下要人命的毒药,不过这样的毒药气味较中,容易被高手辨别出来,所以用了软骨化功散,这要他用来生擒别人屡试不爽。
“是你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毒?”钟直在见到对方的时候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明白不嫌太迟了吗?”杜平威阴阴笑道,顿了顿有道:“假若你们现在跪下来求我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回。”
“你真的以为凭你们就能杀掉我们吗?”钟直面无表情,很是平淡的道。
杜平威见对方只是个还不足二十的小子,口气听起来却大的吓人,在这种形式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正想嘲笑他几句,徒然见开口的小子从马上飞身而起,直向他迅若奔雷的扑来。身手之快乃他生平仅见。而那道士则飞身约想后面车马的货物顶端环视四周。
杜平威大骇,不明白为何对方中了他的毒还能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他手下可看到他们全吃了东西的。此时以不容他遐想太多,三四丈的距离转顺即至,杜平威反射性的甩手一扬,顿时几十点青光射向钟直,显然那暗器淬了毒药,企图阻挡一下对方扑来之势,身子则是飞退。
钟直无波无澜,衣袖一甩,那些射来飞针顿时被他的真气席卷向一旁,几声惨叫响起,却是飞针射到了旁边的几个淮南帮众。钟直身子不停,杜平威才退了几步钟直的拳劲已罩住他全身,刚猛异常,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心下惊骇知道已无闪躲的可能,唯有举掌相迎。
“砰”的一声拳掌交击,杜平威鲜血狂喷,蹬蹬向后倒退,只是才退出几步后颈徒然一紧已给钟直掐住勃颈,动弹不得。
自钟直飞身而起到制住杜平威说来话长,其实仅眨眼工夫而已。那些帮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堂主已经落如了对方手中。
钟直深明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再者他们一方除了他和凌云子基本中毒,若混战起来很难保护其他人周全,为此他只有在对方存轻视之心时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制住对方首领,才可解围。而凌云子是经验老道之人,一见钟直动手便知其意,马上飞身后面保护其他人。
“叫他们放下兵器,向后退出一里!”钟直冷冷道。
此时命悬对方手中他还能说什么,再说以对方的武功即使他的手下全上也未必能救的了他。何况还有那看起来高深莫测的道士。他混迹江湖多年,杀人无数,现在被对方制住也冷静下来,心知若想活得性命唯有乖乖听话一途。
顿时深吸一口气,命手下照办。
“解药呢?”那些帮众一退走,钟直就冷冷命令道。
杜平威哪敢迟疑,慌忙掏出有一小瓶子,又道:“让他们闻一闻就好了。”
钟直伸手抢过然后往他背上轻轻一拍,将他拍向一旁,顺手封闭他穴道,才走向那些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