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清晨六点整,何月芽房里的闹钟响个不停。
“要起床了,要起床了,要开始工作了。”何月芽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把闹钟按掉,掀开被子闭着眼睛赤着脚往浴室走。
她坐在梳妆台前用手指耙梳着乱蓬蓬的长发,“睁开眼睛,醒来,要不能那个变态老板又要找麻烦了。”她用力扯着自己的眼皮。
她换好衣服,把长发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长长的马尾垂在脑后,显得那脖子更加纤细白晳。马尾随着她的走动在她的后背有节奏的晃动,她走到窗前双掌合十,“上帝啊,请您保佑我早点恢复记忆,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上的工作打扫书房,擦桌子,地板吸尘,何月芽哼着歌站在椅子上笨手笨脚的用鸡毛掸子挥掉书架上面的灰,工作对她来说好像是一种享受,“啊——”她从椅子掉了下来。
“哎哟,痛死我了。”何月芽坐在地上痛呼。
“一大早鬼叫什么啊?”徐凯寒站在书房门前问她,昨晚一直都在惦记着她,好像才刚刚睡着,结果又被她吵醒。
“如果你从这么高的椅上摔下来我想你也会鬼叫吧。”何月芽指着倾倒的椅子吼回去。
“那是你自己的事,请你不要吵醒我。”徐凯寒忍住想上前抱起她的冲动,改变了那么多,为什么这迷糊的性子还是没有改掉呢,难道她还想使什么诡计,他摇摇头走回房间。
何月芽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怕吵是吧?想睡是吧?”她的脸上绽出贼贼的微笑。
呜呜呜……吸尘器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响彻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我让你睡,想整我,没门。”何月芽一边吸客厅地板上的尘,一边喃喃自语。
“该死的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扰人清梦。”徐凯寒铁青着脸站在在楼梯上,其实刚才回房后他根本就睡不着,躺在床一直担心她刚才是不是摔伤了,现在看到她还有精力整自己应该不是很严重吧,之前的担心一扫而空。
“你睡你的啊,我又没碍着你。”何月芽头也不抬的对他说。
“没有碍着我?”徐凯寒很喜欢和她斗嘴的感觉。
“我在工作你没有看到吗?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关我什么啊?”何月芽低着头偷笑。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徐凯寒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在沙发上坐下。
“不是的,但是如果你认为是就是了。”何月芽不想和他争辩,反正自己已经整回来了。
“你不知道这吸尘器的声音很大吗?”徐凯寒白了她一眼。
“会吗?我觉得还好啦。”何月芽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
“还好,你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啊?”徐凯寒故意骂她。
“我看不是我的耳朵是有毛病,而是你这个人有毛病,我相信如果你关上房门,以这栋房子的隔声效果你根本就不可能听到。”何月芽有力的反击回去。
“你——。”徐凯寒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从来不知道她这么能说会道。对,没错,要是自己把门关上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是他就是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外面啊,所以才会不把房门关紧。
“好了,我不跟你抬杠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何月芽把吸尘器放在角落,一瘸一瘸的走进厕所去拿抹布。
“你的脚怎么啦?”徐凯寒冷着声音问她。
“这不关你的事。”何月芽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站住。”徐凯寒大声的喝斥她,感情她现在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
“有事吗?”何月芽停在原地,但是依然是背对着他。
“你不知道要小心些吗?”徐凯寒无奈的问她,他真的无法让自己不去关心她。
“你是在关心我吗?”何月芽转过身看着他。
“我关心你,我关心的是你受伤了我没有人帮我整理房子,我关心的是你受伤了我就折磨不了你。”徐凯寒故意沉着声音,他也很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自己对她就是放心不下。
何月芽一声不吭的走进厕所继续自己的工作,不再理会他。
对了,我问你一件事情。何月芽放下手中的抹布跑到徐凯寒的前面。
“你问吧,但是我不一定会回答你。”徐凯寒继续看他的报纸。
“在医院的时候我不是还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哥哥吗?”何月芽问他。
徐凯寒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
“他们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他们都不会来看我?”何月芽问出这些天心里的疑问。
“想找帮手啊?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徐凯寒早就打点好了,在他决定要她做自己佣人的时候,他就通知了所有人说自己要带她出国去旅游,这会儿还会有谁上门找她啊。
“你不说就算了。”何月芽跨着双肩拿起抹布继续擦着家具。
徐凯寒看到她难过的神情心里一紧,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如此在意,他低下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寒,你家好大哦。”一个波霸女郎,穿着连屁股都不能盖住的短裙,脸上的粉都不知道涂了多少层,鲜红的嘴唇就像是才刚吸过血的女鬼,还假装清纯的娇着声音说话。
“你哪来那么多话?”徐凯寒瞪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人家不说就是了,别生气了。”波霸女郎抱着他的手臂跟他撒娇。
“何月芽出来倒茶。”徐凯寒大声的朝屋内呼喊。
“请喝茶。”何月芽样子十分恭敬。
“放着吧。”波霸女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我先去工作了。”何月芽不想留在这里看他们亲热,她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为什么看到他们亲热自己心里会闷得慌,难道自己以前真如他说的很爱他。
“我有让你离开吗?”徐凯寒叫住她,他今天带这个女人回来就是要让她难受的,怎么可能让她开溜呢。
“那这里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呢?”何月芽问他。
“你站在这里才方便为我们服务啊。”他故意暧昧在波霸女郎的脖子上亲了下,立即惹来了波霸女郎的娇笑。
“我们回房间好不好?”波霸女郎的意图很明显。
“你等不及了。”徐凯寒故意在何月芽的面前和波霸女郎调情。
“我不想做你们的灯泡,请让我离开。”何月芽生气的对他说。
“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徐凯寒板着脸看她。
“随便你。”何月芽转头走人。
“你给我站住。”徐凯寒大声的叫住她。
“还有何贵干?”何月芽停住步伐。
“你是自叹不如吗?”徐凯寒讥讽她。
“是啊,自叹不如,变态老板你的眼还真是与常人不同啊?”何月芽反击回去。
“你看看你自己那一点比得上人家,胸部就像是飞机场,矮冬瓜一个,还有——”徐凯寒打击她。
“是啊,对于喜欢奶牛的变态老板来说的,我胸部确实是有点不合格。”何月芽打断他的话。
“你说什么?你要是再敢说我是变态,我绝饶不过你。”徐凯寒生气的朝她大吼。
“怎么说到痛处,就恼羞成怒啦?”何月芽得意的笑了。
“你刚说谁奶牛来的?”波霸女郎目露凶光的质问何月芽。
“这里就只有三个人,既然不是我,你说还会是谁呢。”何月芽坏坏的看着她。
“你——”波霸女郎用手指着她。
“回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何月芽将她指着自己的手给打了下来。
“你去死吧。”波霸女郎使尽全身的力气照着何月芽的脸挥了一巴掌。
“奶牛就是奶牛,力气都比人大一倍。”何月芽虽然被她打跌坐在地上,但却嘴上仍然不饶人。
“你——”波霸的巴掌再次挥向她。
“够了。”徐凯寒抓住她的手喝斥着。
“寒,是她骂我耶。”波霸女郎的表情在面对徐凯寒的时候立即变是柔情似水,跟刚才打人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徐凯寒瞪着她,他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
“你们慢慢聊吧,我先离开了。”何月芽忍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向二楼房间。
“寒,我们也回房间吧,不要让这个贱人坏了我们的兴致。”波霸女郎摇着徐凯寒的手臂。
“你不配骂她。”徐凯寒将视线从何月芽的背上拉了回来,除了自己,他不允许任何人骂她。
“寒,我说的是事实啊。”波霸女郎侍宠而娇。
“我说过的话就不会再说第二遍,你离开吧。”徐凯寒沉着脸赶她离开。
“可是……”波霸女郎有些不甘心,这是自己今天在PUB好不容易才钓到的凯子,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结果呢。
“出去。”徐凯寒指着门口朝她大吼。
波霸女郎有些害怕,不舍的走了出去。
徐凯寒回到房间,心里不是滋味极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那一巴掌打得可不轻啊,这下肯定肿起来了,他燃起了一根烟。
隔壁隐隐传来了何月芽的哭声,那声音是那么的压抑,是那么的悲伤,徐凯寒听到这哭声心不停的抽痛着。
他很想走过去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安慰着,可是想起她的背叛,他又改变了心意。
那边的哭声渐渐的变小,最后完全消失了,徐凯寒轻轻的推开两个房间相通的那扇门走进去,他看到在床上哭睡着的人儿,心就像是被刀剐了一样。
他蹲在床边轻抚着那红肿的脸,“一定很痛吧,你平时是最怕痛的。”徐凯寒到厨房取来冰块为她冰敷。
何月芽在梦中痛苦的呓语着,“上帝啊,求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求求你告诉我。”
徐凯寒听到她小声的呓语,难道她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又是一个骗局,他心里矛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