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你去睡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支走安妈,晓岚将修甲刀扔到茶几上,修甲刀划破了空气,准确的落在冰冷的茶几上,掉落的声音,清脆!
“应该好好整理这些记忆了,落了两年的灰尘,应该很脏吧!晓岚躺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看着那些时隐时现的星星,想着那些让她痛苦的往事,吹落上面的灰尘,慢慢的整理。
上楼休息的安妈,就算吃了一百颗安眠药活喝十瓶敌敌畏都甭想让她躺在床上,房间里干燥的空气与外面的空气形成了对立状态。
赤脚走动的安妈在她的身后留下了几个脚印,被她带动的窗帘正随着她来回摆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搅拌与地板的接触声是那么响亮。
“我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有什么理由着急?”安妈停下来问着自己,“我怎么成这样了!”安妈坐在床上,自言自语。变得安静的房间突然躁动起来,湿润的脚印又出现在地板上,窗帘有开始了舞动。
不平静的楼上,不平静的楼下。
空气里充满了眼泪的咸味,和那头乌黑秀发留下来的香味混在一起。沙发上的笑脸已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不断流出的泪水顺着眼角的方向流入两鬓的头发。那有些透明的耳廓边上,沾着泪水,咸咸的泪水让耳朵发痛,几根红红的毛细血管被放大了十几倍。
这个夜晚,让这座房子不能闭眼休息,草啊花啊人啊都在那儿站着,眼睛好像有针不停的扎,红红的,肿肿的。天国的天使唱着歌,怎样努力地去听,只能听到这样几句:
亲爱的天使啊
你的美丽
是泪水
你的善良
是哭泣
可爱的天使
确实应晓岚所言,第二天出奇的好。
回来后的Tonng在家里左打扮右打扮,像个小姑娘一样磨磨蹭蹭的,当他抱着一百一十一朵玫瑰走出家门是脸红的就向两年前,当他站在晓岚家的那扇小铁门是,血压迅速上涨,要比纽约股盘的涨幅快好几倍,当他捧着玫瑰站在睡意未去的晓岚的面前,他chadIan昏死过去…这一切是在是太突然了!
“猴屁股?安妈,咱家怎么出现了猴屁股!”晓岚刚睡醒的空白头脑里只有这个猴屁股。安妈懂装不懂得样子,看着Tonng,“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有点热,有点热…”Tonng深呼吸,突然单膝跪在地上跟晓岚说:“亲爱的,请允许我将你带我我的家,成为我家里的一员。”
晓岚很难相信Tonng能说出这样高难度的求婚词,真是让晓岚对Tonng敬佩万分。
“快点接啊,Tonng的膝盖很疼的。”安妈的这句话打断了晓岚的浮想翩翩。
晓岚机械化的结果那一百一十一朵美国,不停的说ok、ok。
Tonng站起来,很熟练的左转做到沙发上,等着晓岚将那一大捧玫瑰处理掉。
“Tonng,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虽然晓岚脑子里有点乱,但还是知道Tonng有什么心思。
“我爸爸说了,毕业后我可以到中国工作,如果你回国的话!”
“哦!很好啊。”晓岚突然睁大眼睛盯着兴奋地yonng。
“而且爸爸说,毕业后我们就订婚,一年后就举行婚礼。”晓岚听到后,有点犹豫,但是Tonng一点也不犹豫,而且也不脸红。
安妈走过来,满脸喜悦。“是真的?”
没等Tonng说完,安妈一跃而起,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高兴地爱尔兰,高兴地都柏林。中国,也有一点点的高兴。
被西装包裹的莫离,被人搀住照着镜子。在那样包包的西装下,莫离穿着全世界最薄最暖和的衣服,七月酷暑竟然有这样的人的打扮。
整个莫家,被喜庆笼罩着。门外的那几辆高级小轿车被洗刷的一尘不染,专为引荐信任的董事长。司机规矩的站在一旁,白色的手套显得格外的刺眼。
“莫离,我把整个集体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尽心尽力!”
临走的时候,他的爸爸隔着那扇被摇下的车窗,叮嘱着莫离。儿莫离只是点了点头就摇起了玻璃,隐隐的看到他眉间的那点矛盾,细化在那张苍白的脸庞。
升到的欢迎仪式简述后,那把椅子,被牛皮包裹后的椅子扶起了虚弱的莫离。整个集团都在他的手心里运转,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董事长,我们在爱尔兰开始的工厂投入运行,您得过去看一看。”
生活就像一个大型的魔方,在不停转来转去,相同的色块不断地擦肩而过,没有谁能记住谁。
“好吧,你来安排时间。”莫离的手指动了动,苍白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许久,与那黑色的键盘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