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家,他就会想到她的那张脸,那双哀怨的眼睛,她曾经是下那么柔顺的妻子,可现在…他似乎不认她了。
  他对她是粗糙的。
  他从来没有温存过她。
  她不算美,谁也不觉得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她那张脸似乎很平常。可她也有美的时候,当她发自内心的喜悦使她露出如花似玉的笑容的时候,她简直出奇的美丽。那笑容会像雨过天晴的彩虹那样婀娜多姿,那样迷人,寻样娇美。
  他不自觉地想起了她的身子。她的皮肤异常地白净,虽说她是乡下姑娘,还常在田里操作,可田野的风,火辣辣的太阳,怎么也吹不黑、晒汪黑她,白得好撩人。
  她的身子比她的脸蛋子更迷人。
  这只有他知道。
  她是个乡下人,她连裙子都不肯穿,一身的肌肤,总是包得严严实实,还生怕胸前颤颤的乳房让人看见,走路都不敢挺胸。
  想到这儿他就想笑。
  他喜欢对她动粗。
  他喜欢扒光了她,看她。她越怕,他就越要。她越怕,他就越觉得有意思。
  她是连女澡堂都不敢去的女人,总是关了门,捂了窗,还要黑了灯,这才在屋里洗澡。就这,他怕水响,怕让人听见她在屋里洗澡。
  他是哪痒专拣哪搔的人。
  他跟她几乎就没谈过恋爱。
  有人领了个姑娘,让他去见。他在那人家晨看了一眼,印象不错,端庄、干净、白皙、苗条。
  看中了。
  他点了头,这事就算定了。他当场给了介绍人一千元,给姑娘一只大钻戒,约了下次回来就结婚。
  结婚那天夜里,她战战兢兢地等他。
  他没喝多少酒,留着劲儿给花烛之夜。
  他进房子门的时候,有人在他耳边说,别忘了检查检查,看是不是个姑娘!你要不会看,兄弟去帮你试试?
  他给了那兄弟一拳,哈哈一阵大笑,说,回去问你媳妇,看我会不会掏蛐蛐儿!连你娘的蛐蛐儿我都掏过,要不哪来的你”儿子!他进了房。新房相当漂亮,在当地农村,是第一流了。屋里什么都有,都很新潮。
  灯光半明半暗,只开着一盏灯罩向上的床头灯。
  她坐在床边,一副怯怯的样子。
  “睡吧。”他说。
  她一动不动。
  他自己先脱,脱得精赤条条,先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床上铺着凉席,凉席用清水擦过,好爽快!
  他躺了一会儿,见她不动,又说:“睡吧。”
  她还不动。
  “怎么,要我给你脱?”他笑着问。
  她伸手拉了毛巾被,扔在他身上,又关了灯。
  他拉开灯。
  她又关。
  他再开灯,手护住开关,柔声说:“我要看你。”
  她不做声了,不动了。那背影像一座塑像,好美,好动人。
  他心里撩撩地。
  他翻过身来,朝她扑过去,一下子压倒她,便吻。
  她吓坏了,左右躲闪,躲闪不过,到底被他的嘴堵住,猛猛地亲。
  她好汪容易争脱,哭骂:“流氓!”
  他吃惊了,分辨说:“我是你老公!”
  她不做声,那目光恨恨的。
  他不知怎么办才好,翻身起来,抽烟。他心想,她怎么了?真的不懂事,还是不愿意我这个老公?
  “你不情愿嫁我?”他问,“没人逼迫你。”
  她不做声。
  秋风,摇曳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沙沙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