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给他身上浇水,自己也油了一身水,她穿的薄薄的纱裙,几乎都湿透了,透明的一般她却毫无觉觉察。
到底说不是妈妈,再说,他也是个小伙子了,便浑身不自在起来。
阿拿了一个丝瓜襄给他搓搓着,风他的雄性之物苞了翘了起来,便朝他那里拍了一下吧了一声:没出版出息!”格格地笑着,走了。
他呆在那里,呆了半晌,心想,人家是过来人了,什么没见过?她若有个儿子,也跟自己一般大了这算什么?
他在心里拿她当妈了。
可这算什么妈呢,她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还挺有钱。若他真有这么个,也是他的福气。
从此,他从心里跟她非常非常地亲近了。
妹妹比姐姐小十岁,长得却不像姐姐那样漂亮、风骚,什么都听姐姐摆布,偈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孩。他甚至在心里暗想,若是他娶了她妹妹,不是很好的一家人嘛。
可妹妹也比大快十岁,他没法想了。人家也未必肯嫁他,那女孩儿,眼头高着呢!
他在心里,把这饭馆当成自己家了,做个小站弟吧。他给饭馆送货,不再过秤、结帐,每天送去,高兴了,随便收些钱,有钱了,多给些,没钱了,少给些,人家也不亏待他。
现在,他特别喜欢和大姐戏耍。他把阿月叫大姐,把阿亮叫二姐。他每次送了货来,便要钻进洗手间冲凉,冲去那一身汗臭和鱼腥。
阿月也乐此不疲。
她像给儿子洗澡一样给他洗,她没生育过,没享过这份福。
他也不再忸怩,不再陌生,由着她洗。
若是被阿亮撞见,她也见怪不怪,抿嘴一笑,便低着头走了。
有一天,他冲得快活了,便提了桶,也泼了阿月一身,浇了她一个落汤鸡。阿月又笑又骂,举拳便打,见打不疼他,便又掐又拧,骂累了,便也脱了衣服,裸着身子洗。
她可没想到这个结果。
他只看了一眼,便呆了。
那神秘而诱人肉体,在他面前一鉴无余,美得让人眩晕。阿月瞅瞅他的呆相,朝他媚媚地一笑:“来,我教你。想不想?过个生日。”
那可真是他第一次偷尝禁果。他又笨拙,又胆怯,手足无措,慌慌张张。
她一边笑他,一边教他,还帮着他。
他面红耳赤,气喘呈呈。
她骂他:“真笨,你娘怎么教你的?”
他喘息着说:“她不教我这个。”
她咬牙切齿地说:“唉,我认栽,我教你吧。轻一点儿,别跟狼似的。”她格格地大笑。
从那以后,他便常跟她快活。若是被她妹撞见,她也很坦然,无论什么事都无须回避。
可他常在心里想:这算什么呢?她比自己大二十岁。
她却刺儿他:“你以为,我会给你当老婆,小赤姥,便宜你一回罢了。”
半夜里,她烦他了,便踹他一脚,去到外边睡?
她又是一脚,去呀,烦不烦人!
他惊讶地想,她是让他去跟她妹妹睡?
他疑疑惑惑地出了门,外间,就一张床,阿亮在那里睡着。
他大着胆子,上了她的床。她居然丰,见他来了,便身子往里挪挪,让他进她的被窝。
他心里乱糟糟的。
这算什么呢?
她摸他,问:“还行不行?”
他这才明白,她俩也许达成了协义,他不仅觉得兴味索然,甚至有些恶心。他不成了男妓嘛。
他甩开搂住他的阿亮,起身想走。他刚要开门,却听见里屋问。
“你干什去?”
他不吭声,拧暗锁的疙瘩。
“你敢走!”阿月声色俱厉地说,“走了,这辈子你就别再进门!”
他恼了,拉开门就走,又把门重重地关上。他完全没想到,这就是两姐妹!
他找人打听她俩,那人告诉他,这姐儿俩是暗娼。他太怒,狠狠地揍了那人一顿,边打边骂:“叫你作贱人!”
他发了狠发了狂地打,那人被他一拳打了个跟头,他还揪住人家的头发朝地上撞。这且不说,又朝人家的腹部中央了几脚,然后哭着走了。
他心里最美好的东西,全打碎了。
那人被打断了四根肋骨,打得吐了血,住了三个月医院,出院后到公安局告了他。派出所又联系他别的劣迹,将他送去劳教了六个月。
他载了。
当钢制的手铐一下子套在他的腕上,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他这辈子,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