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翠园”,这里可一点儿也没有要举行婚礼的气氛,倒是门禁森严。也许,豪门都是这样的吧!雪儿想。
她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看见有一辆车缓缓的靠近自己。那人礼貌的为她开启车门,雪儿不疑有他的上了车,待坐稳后,车子便快速的往内驶去,一路上,一株又一株高可参天的林木,很规律的于两侧林立着。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这一株株的树木变成一片一片的森林。
而,这翠园竟然就耸立在这一片森林之中,完全的被这片森林所完全圈围。她逐渐显得踌躇不安起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怎么这个地方非但没有一点儿喜气,反而显得森然而肃穆呢?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雪儿看着前座来接自己的两个人,一颗心是揪的更紧了,恐惧不期然地袭上心头。他们长的真像港剧里的黑社会的模样,梳的一头油亮整齐的发,带着黑得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的墨镜,穿的西装毕挺的很有气势的样子。
自己肯定是走错地方了?这里一定不是小雨口中说的翠园。遂提起勇气问着,坐于前座的男子:”请问你们这里除了这一座翠园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翠园?”
“没有。也不可能,这地方放眼望去都是我们家主人的产业。”那坐于右边的男子说。
听他这么一说,那自己应该没有来错地方才对呀!可是??为什么却一点儿也没有要举行婚礼的迹象呢?于是,又大胆的试探道:”那,你们翠园今天是不是有喜宴呢?”
那坐于右边的男子偏着头想了一下,似乎并不确定是不是真有这事,然后以疑惑的口吻,对着旁边正开着车的男人问道:”喂,我们翠园什么时候要办喜宴了?”
那开车的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沉声的申诫他:”你如果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啦!”
那右侧的男人,抓抓头,回给她一抹讪讪的笑,就也噤声不语了。
雪儿心中更是揣揣难安。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没有婚礼,那是小雨骗她的喽?小雨又为什么要把她骗到这里来呢?小雨没有理由骗她的!肯定是自己来错地方了。或者,小雨说的不是翠园呢?是她迷糊所以记错了也说不定啊!一定是这样。
那她更不能耽搁了,要快点找到小雨才行,不然一旦错过了小雨的婚礼,怕又要被小雨给生吞活剥了。”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我是来错地方了,能不能麻烦您调转头,回到我原先来的地方。”
“对不起,小姐,这恐怕没有办法,我们主人正在等你呢!”
“可是??我急着要参加婚礼呢!而且,我又不认识你们主人,他等我做什么?你们一定是弄错人了。”
“不会错的,小姐。”
“我真的不认识你们主人啊!你们真的是弄错了。”她怎么那么糊涂呢?竟找错地方了。而,巧得是他们竟也认错了人。
此时,车子嘎然停了下来,坐在右侧的男子快速的下车,恭敬的替她拉开车门:”小姐,请你下车,我带你去见我们主人。”
“可是??你们??”
“对不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一切等见到我们家主人,你就知道有没有弄错了。”另一名男子漠然的答道。
也好,或者真是有点为难他们了。自己就直接去跟他们的主人说吧!她随着那右侧的男子进了大厅,那男子客气地请她稍坐一下,旋身便消失在大厅里。
等待的时间本来就特别的让人难熬,更何况她还急着要去找小雨呢!自然让她急的更像热锅中的蚂蚁,不时的来回踱步着。
正当她吶吶不安,无所适从的时候,一个男人从楼上缓缓的走了下来。那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那鹰样的咄咄有神的眼,眉宇之间焕发的英气,显得过份坚毅的唇,薄而性感。微开的双襟彷彿在说着,他那许多狂乱不羁的故事。那种凌驾于人浑然天成的光芒,不可小覤的雄伟气势,让人很难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
雪儿不禁要惊叹了。就是,那两道浓眉太过严峻,好似有千万冰霜似的冷。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如果笑起来应该会更好吧。她想着。只是,他的唇紧抿着,那俩道尖锐的像要将人完全透视的锐利光芒,看的雪儿更是揣测不安。
但是,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劈头就说:“先生,我想你弄错人了,当然我也有错啦。可是,是不是可以麻烦你派人送我回大门口呢?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很冒昧,可是……”她紧张的语无伦次。
那男人的眼抬了抬,很漠然很直接了当的说:“你没有走错地方。”
啊?什么?她说自己没有走错地方?那怎么可能?她正想开口反驳的时候,他却又先她一步地问道:“你身上那条链珠哪来的?”
“小雨给我的呀!有什么问题吗?”雪儿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怎么这链珠有问题吗?
“你是小雨的什么人?”
啥?他认识小雨?那是不是表示自己没有来错地方!?“你知道小雨?那……”她惊讶地杏眼圆睁,灵动的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未等她说完,他便硬生的将话给截断,以更寒的声音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喔,我是她姐姐。”
“她姐姐?你们是姐妹?”吴痕狐疑地又看了她一眼。她们压根ㄦ一点也不像,要说气质,一个彷彿脱疆难寻、愤世嫉俗的野马,而她倒比较像一个迷糊的小麻烦。要论长相嘛!一个艳丽到会让男人,一见面就像吸铁石一样的黏住不放,她呢?倒像刚在发育的小女孩,唯有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活泼且灵动,还有说话时那娇俏模样,让他不得不多看她几眼。她们哪里像了?根本南辕北辙。要真说有哪里相同的话呢?就是同样是女生吧。
“是啦!你不必怀疑啦!我们真的是如假包换的姐姐妹啦!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呢?我可以把身分证给你看啊!”雪儿有点受伤的说。她当然知道她们有多大的不同。可是他也不必有那么大的反应嘛!
身分证?他看身分证做什么?她都这样随便给人看身分证的吗?他不由得的皱了皱眉头,很烦躁的说:“不必了。”
“真的不必?那算了。”他相信了?很少人这么快就相信的。他该不会是敷衍她吧!?唉,算了,他相不相信也不是那么重要啦!那,为什么她心里会有一点点的在意呢?
“她让你来这做什么?”他又拢了拢眉。
为什么他老是皱眉呢?雪儿不解,像他长的这么好看,应该常笑的。
这小妮子又在想什么了?竟然又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从没有人敢如此大胆地忽略他的问话,她竟一而再的挑战他?而他竟破天荒的又忍受她一次。“你来这做什么?”他又问了一次。
“喔,我是来参加她的婚礼的。”
“婚礼?什么婚礼?谁说这里有婚礼的?”
“小雨啊,是她说这里有个世纪大婚礼,叫我一定要来的啊!没有吗?我就说是你弄错人了嘛!当然也是我弄错地方了,这下你明白了吧!我可以走了吗?我还赶着去参加她的婚礼呢!”
“我说你没走错地方,你都没有再听吗?”她又再一次的漠视他的话。他又再一次的只是皱皱眉。
这个人怎么那么啊?怎么都听不懂的?雪儿气恼地:“这里是不是没有婚礼?”
“你听不懂吗?这里没有婚礼。”毕竟他的耐性还是有限的,他的脸上渐渐有了愠意。
“那不就是喽!”一付你看,就是你弄错的模样,看得他简直要喷火。他搞不懂自己做什么在这儿跟她扯不清?做什么要在这儿忍受她一次又一次装疯卖傻?遂,寒着脸沉声问道:“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链珠吗?”她其妙莫名的看着他。
他望入她那澄澈如湖水的瞳眸里,一股莫名的情愫无端地被牵动。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新可人,那水样汪汪的眼睛,眼中流盼的疑惑,教他不禁要相信她了。但,他没有。他又皱了皱眉头,对着瓯莉纯真的脸庞,满怀狐疑的问道:“除了链珠以外,小雨真的没有交给你其他的东西吗?”
“先生,我觉得你很没有道理喔!凭什么我得接受你的审问?”
“你只要回答我,有没有就可以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干嘛一定得回答你啊?”
“因为我是这翠园的主人,是你妹妹的老板!现在你知道了,可以告诉我东西在哪儿?还有小雨呢?为什么没有自己来?”
“先生,你很喔,就跟你说小雨结婚去了,还有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东西是什么,又怎么给你?”这人真是的,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还有,还有,你问我小雨在哪儿?又说我没有走错地方,那就得问你了,小雨呢?”她急忙的又接着说。
哼、嘿!没道理都是他在说、在问吧!“你被她骗了,她没有去结婚。”他根本就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索性直截了当的说。
“你胡说,小雨没道理要骗我。谁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是不是你们后悔了这件婚事,不想让小雨进你们家门,才故意这么说的。你们把小雨怎么了?”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专门以玩弄人为乐。
“相不相信随便你。既然你手上没有我要的东西,那我会派人送你出去的。”
“我不走,再你还没告诉我小雨的去处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她大声的说。
他严厉而冷漠的眸光再对上她纯真无惧的眼,一霎那间,却有如电光火石般地悸动。他惊异于这弱小女子,所带给自己的莫名憾动。脸色再次刷地寒沉了下来,以更冷气地声音回道:“随便你。”然后,再也不理会她,迳自往楼上去了。
只余下她一个人瞠目结舌的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以为她不敢吗?哼!咱们就走着瞧,who怕wh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