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走?竟还睡着大头觉?她都不会怕的吗?没人教她不要随便在男人家睡觉的吗?吴痕简直难以置信,她竟这样睡着了?那一付毫无防备的模样,让他莫名的感到生气。她就不能稍微有点危机意识吗?
看她那熟睡的模样怕是现在天塌下来了,也不知道吧!?他嘲谑的笑,笑中挟带着些许无奈与屈服。他能眼见她睡在这样冰冷的大厅,而却不理会吗?很难!
吴痕的脸上有着复杂的神情,如果可以他真想这么做,无奈。这是第一次他竟未经冷静的思考,就骤然的下了决定。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将她抱起,又深怕晃动的太大把她吵醒了,故而不但将脚步放慢还很轻很轻。她抱起来好轻,简直完全感觉不到她的重力似的。吴痕又皱了一次眉。
她连照顾自己的起居都不会的吗?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过的?一股怜惜与不舍悄然地罩上心底。他再皱了一次眉头。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彷彿他就只能以皱眉来对她了。
这个小麻烦!
睡得香甜的她,压根ㄦ就不知道自己被他抱起,只觉得一阵温暖袭了上来,下意识的就往他身上依了过去,她那两只玉葱小手更顺势的环上他的腰,脸上还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她八成把他当成抱枕了。他无奈的想。他曾几何时竟沦落到要当人家的抱枕了?他该强硬点的,早早撵她出去不就好了。只是,为什么?
他吁了口气,看着怀中仍熟睡着的小麻烦,唇脚不觉得弯起一抹月弧形的笑,很淡却很柔。现在,她就算想走,怕也没那么容易了。不过,这是她自找的,可怪不得他了。他轻轻笑着,脸上的神情更温柔了。
当第一道晨曦缓缓照上她如精灵般的脸庞时,她就醒了,缓缓地伸了一个大懒腰,却意外地撞上睡在旁边的他。
咦,什么东西啊?她揉了揉仍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他,她再揉了揉,又看看他,眼睛又眨了眨,再看看他。突地,一声惊天尖叫,将好梦正酣的他速地吓醒,还以为发生什么天大地大的事了呢?原来,只是。
“啊,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啊,你醒了?小麻烦。”他抬起眼睑懒懒地说。
“你给我说清楚,你??你为什么在我床上?”她惊惧的一把将被单抢了过来,将自己裹的死紧,却又发现他竟然全裸,当下马上吓的花容失色,惊慌的向后退去。”啊”的一声可怜了她可爱的小屁股了,竟惨遭地板的狼吻。想当然尔又是一声尖叫。
他见她跌了个四脚朝天,好心的想扶她起来,熟料,“啊”地一声,却迎上一个热辣辣的巴掌。登时,愣在当场。这小麻烦竟敢甩他耳光?
“啊,你?你?你??下流。”她涨红着脸骂道。
“我下流?”他铁青着一张脸,寒声道。他好心的收留竟换来一个巴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要不是昨晚她死抱住自己不放,要不是自己一时心软,她会有一顿好觉可睡吗?她竟骂他下流!?这个小麻烦。
“你不仅下流还兼卑鄙、无耻。”
“我下流兼卑鄙、无耻?你要搞清楚,昨天晚上是你自己霸住我不放的,是我好心不想吵醒你,才勉强跟你一起睡的,否则,看你这干扁四季豆的,倒贴我,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雪儿隐约记得在睡梦中,的确是有梦到抱了个又温暖又舒适的抱枕,可是?这。好,就算是她死赖住他好了,那也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啊!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了呢
她的身材是不好,可也轮不到他来批评呀,竟说人家是干扁四季豆。还说什么?倒贴的话他也不要!这是人说的话吗?占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是可恶加三极!可恶!可恶!可恶!
“你发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倒贴你的。”她大声的吼着。
“那最好,我还怕你侵犯我呢!”
“我会侵犯你?是你趁人之危才对,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喔!”
“你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也不想想是谁那么好心的抱你上床的?”
“你敢说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叫我起来的啊?”她理直气壮的说。
“你连我抱你上楼晃来晃去都摇不醒你,会叫得起你吗?大睡猪。”
他真是认栽了,怎么每次一跟她说话,就没完没了,就完全失控了呢?他揉揉渐渐发疼的头无奈的说“你说你抱着我晃来晃去?”听到他这样说,登时忘了生气,关于这点,雪儿隐约中似乎是有那么点印象的。
怎么,那不是梦吗?她昨晚梦到小时候,梦到妈妈用那温柔的手,推着摇篮哄她入睡,原来,那个摇篮竟是他的手!?唉呀!这下糗大了,她还怎么见人?一抹腼腆的红晕飞上她的脸颊,羞的真想钻个洞,埋进去干脆不出来了。
“是啊!”他没好气地。
“那你也不必跟我一起睡啊!”她不自在的交缠着手指,低声的说。
“我也不想啊,可是有人啊就是死抓着不放,我能怎样?”他戏谑的说。
“那你也不用脱光衣服啊!害人家以为?以为?”她极力的辩解道。一方面又气自己怎么会睡得不醒人事呢?
“以为?以为什么啊?”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是,看她羞红着脸,一付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兴起一股想逗弄她的冲动。
他还以为她都不怕、不担心的呢!还好,还有一点知觉!
雪儿简直不敢正视他的脸,她闹出这样一个大笑话,要是让人家知道了,会怎么想?她真是不敢想像了。雪儿下意识的咬着下唇,这是她长期以来的习惯,只要一遇到困扰或麻烦事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的咬着。像现在,她该怎么说好呢?良久,才吶吶地道:“我没有以为了,就当是误会好了,那你现在总该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
这才是真正让她困窘而始终不敢抬头的原因,之前只顾着生气,现在冷静下来了,才猛地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全裸的男人。看着她脸颊上一片绯红的模样,逗弄之心又起。他轻佻地刻意挑了挑眉:“喔,我还以为你挺欣赏的呢!”
怒气又再次地轻易被他挑起,这个自以为是的无赖,真以为?他帮了她一点小忙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她了?当然,如果那样也叫帮的话。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这么快又生气了?还真是”喜怒无常”呢!心底一抹笑意缓缓升起。如果他想在得寸进尺一点呢?如果?吴痕突地被自己竟有这样的念头给震慑住了。他竟然会想对她?他竟然会对眼前的她有了非份之想?是他禁欲太久,变的飢不择食了?还是,天老爷!这真是个可怕的打击。
他撇了开眼,再也兴不起任何的兴致,只是烦躁的穿上衣服,脸上的神情又寒成一片。究竟是谁”喜怒无常”呢?
他怎么了?她又是哪ㄦ说错了,怎么他的脸又寒成死人脸了?虽然,心里是纳闷的很,可是她始终没有开口问,不是她学乖了,是他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问,就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又回头对她抛下一句话:“梳洗完,到书房来见我,我会找福伯来带你。”然后,“啪”地一声摔上房门。
这是她第二次被莫名其妙的丢下了。还是被同一个男人。天老爷啊!这又是什么情形啊?
书房里,他轻抚着眉心,看着手中的简报。原来,张子杨曾派人夹击小雨,他不仅要将东西拿到,还已10亿元的高价,将之贩售给俄罗斯的恐怖组织,这俄罗斯的恐怖组织,最近研发了一个可以让全世界经济陷于停摆的恐怖病毒,企图再次引发一场经济战争。这,病毒他们称之为”快感”。
而,这引起争夺的东西是一片精巧的光碟片,一般人看到它会以为它只是一片游戏光碟,但,其玄机就在这游戏之中。想开启它,必须同时拥有一组密码及一组钥匙。光碟片在他这儿,而钥匙就在张子杨的手上。
他们这个组织,其实是一个地下安情组织(保安情报组织),主要是为了巩固世界的经济平衡,杜绝对不肖份子以情报贩售的方式,企图迫害经济。尤其,目前科技发达,电脑网路幅员辽阔,一个小小的病毒都可以让整个经济体,瞬间瓦解。
而,这次的任务,就是为了严密确保,这唯一可以破解”快感”的解毒程式,这程式一旦被毁,整个经济体系可能要往回倒退100年,发生比1929年更严重的经济大恐慌。
基于此,他们也才会大胆的反向操作,网罗像小雨这样非组织内的人员,让她卧底,想办法智取,却没想到小雨竟失踪。难道,她是知道自己即将有危险,才将姐姐引入翠园的?或者,这又是另一桩阴谋?
他合上资料,陷入凝思之中。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嬴弱,那双水意盈盈的的眼眸,强忍住惧怕的倔强,在在都在他的心湖上烙下痕迹。
她不是他会想要的女人,却意外的憾动他的心,从第一次的四目相接,就让他的心莫名的起了化学作用。这在于他是从未曾有过的事。他忙乱的撇开思绪,烦躁的站了起来,往窗边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