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五秒,郁暖心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一句……很暧昧……很容易被误理解为有言外之意的话……
  呃,她可以收回来吗?
  梁竞棠没做声,只笑看她,等待下文,暗含那么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我的意思是……你是出色的律师……又会下厨……任何女人都会觉得你很完美……”
  “这其中,也包括你吗?”
  郁暖心好像被人扎了一针,倏然抬头,迎上了那对清澈透亮,目光灼灼的黑眸。心中没由来地一阵慌乱,手指抽紧。呼吸莫名就急促起来,双颊染上绯红。
  梁竞棠突然笑了,笑声逸出胸膛,如一阵阵清脆的银铃。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傻丫头,跟你开玩笑的!”一股热力沿着头皮传到她全身,酥酥麻麻。
  郁暖心懵了一阵,才勉强缓和脸色,跟着笑笑。“哦……”
  她知道,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无知的小丫头,并非会爱上的那种!
  她对他,也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可为什么,无端感到失落?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郁暖心猫腰摸黑,轻声轻脚地上了楼。连灯都懒得开,直接往床上倒。
  “回来了?”床上一个声音,郁暖心吓了一跳。
  “是你!”
  “当然是我!”南宫尧冷笑一声,问:“又跟哪个男人幽会去了?”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去教授家准备明天的案子!”
  “是吗?”他幽幽然,“什么样的案子,要半夜去准备?不觉得这个借口太牵强了吗?”
  “事实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所以这是默认?”他的语气愈发阴森。
  “你说是就是,我无话可说!”
  “郁暖心,你很大胆!”他站了起来,身影那样高大,几乎遮住了所有月光。居高俯视她,她这才看清那双在黑暗中红得滴血的眼睛,像某种被激怒的猛兽。
  “对自己的丈夫无话可说,所以要半夜三更跑出去向野男人倾诉?是否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不守本分的妻子,会有什么下场?”
  郁暖心越听越觉得荒唐,心都冷了。“你只知道妻子的本分,那丈夫的责任,你又尽到了吗?晚宴那晚发生那种事情,你竟然一句安慰也没有!”她冷笑,涨红了眼眶。“呵,或者说,如果不是顾忌南宫家的声誉,你根本就不会来救我!”
  “这一点,你倒是不蠢!”他轻蔑,“像你这种女人,巴不得投怀送抱,恐怕心里恨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吧?何必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也不嫌恶心!”
  “我恶心?你根本不了解我!”
  “不过是一个妓,女一样的女人,这难道还不够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