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天见大家一脸疑惑,解释道:“宋先生中的一种叫‘摄心草’的毒,这种草,生长在极寒之地,极为少见,并且很不容易携带,因为这种草不耐热。中了摄心草并不会马上发作,这种毒必须依靠的人的情绪做引子,宋先生可能因为珠宝材料被劫,导致情绪波动,才引发毒性。摄心草是一种迷魂毒,毒发后,病人会持续产生幻觉,正是这种无休止的幻觉,大量消耗身体能量,而病人却不能正常饮食,药也无法很好的吸收,最后只能是枯竭而亡。而宋先生之所以能支持这么长时间,主要是佛门无空大师的功劳,正是他打通了宋先生的经脉,使得宋先生吃进的药物部分吸收,起到延缓生命的作用。”
  他补充道:“想来下毒之人并不希望别人知道宋先生是中毒,而让大家认为他是生病,才下了摄心草,这种毒百年来,只有一个先例,刚巧我祖辈在医书中有记载,该毒由于是心毒,因此没有药物可解,我之所以让宋先生先‘死’”后生,就是要切断他的幻觉,然后再以金针逼毒,以心脏为中心,毒自然就流向心脏,再以银针把毒吸收,才彻底根除了这种毒,宋先生由于身体消耗太大,好好调养一阵子就会好了。
  宋家人听说宋辰新没事了,都非常高兴,把楚博天奉若神明,尤其是宋辰新的小孙女宋瑶,带着崇拜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盯着他。
  宋玉林一再挽留楚博天一起吃晚饭,并拿出大量银票珠宝作为答谢,楚博天婉转拒绝,道:“晚饭我是一定不能吃的,我晚上有一个重要的宴会,至于酬谢,我来的时候和你们那个掌柜说好了的,我看中了你们店的凤玉手镯,由于没带那么多银子,才想找你们东家谈谈是不是能减点的,这样吧,我身上还有二十多万银票,我出二十万买下那些凤玉手镯,差的那十六万,算是酬金如何?”
  宋玉林诚恳的说:“楚公子救命之恩,岂是金钱所能衡量的,既然楚公子喜欢那凤玉手镯,也是缘分,宋公子就收下它,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楚博天为人潇洒,并不在意这些斯文,既然是送,也不客套了,说了声谢谢,接过店掌柜捧过来的锦盒。
  宋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靠了过来,她用手轻轻的摇了摇宋玉林,宋玉林那能不明白女儿的这点心意,忙对正要离开的楚博天说:“楚公子,有空一定要来呀,等我父亲身体好了,他一定要亲自谢谢楚公子的,而且我们家瑶瑶也很欢迎楚公子。”
  楚博天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宋瑶,不看则已,一看吃了一惊,原来宋瑶竟然是如此美丽,秀丽的面容,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鲜艳的红唇,一切搭配的那么自然得体,再加上光洁的肌肤,完美的身段,浑然是一天然美女。
  楚博天在别的方面也许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惟独对美女情有独钟,对美女有时候说不上感情,却有那股想收藏的劲头。自从有了沈慕敏后,享受到相爱的快乐,对美女的收藏欲望有所降低,但宋瑶的美丽,还是激发了他的占有欲望。
  他失了会神,马上清醒过来,笑道:“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临出门,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瑶,看得宋瑶心跳不已。当然楚博天答应还来,并不完全为了宋瑶的美丽,他心中还有疑问没有得到答案,为什么有人要对宋辰新下毒?毒是哪来的?宋家为什么要在院子周围布阵?
  回到自己的宅子,送了沈慕敏和月如、汀雪姐妹一人一只凤玉手镯,其余的交沈慕敏保管。几个女人对镯子也非常喜爱,非常喜欢,尤其是汀雪姐妹,见她们也有份,知道楚博天并不把她们当婢子看,心里很是感激。汀雪、汀寒是自幼懂事起,就开始练武,条件非常苦,教她们练武的影子长老,只告诉她们,她们父母已经不在,是影子护卫把他们养大。因此除了执行任务,她们就是练武,几乎就没人关心过她们,这次被派跟随楚博天,也本来就是一个任务。但她们已经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况且楚博天又是如此的风流潇洒,难免芳心爱慕上他。知道楚博天在乎她们,心里当然高兴,以至于任务的念头渐渐的淡忘,开始慢慢投入到全新的生活。
  月如的心却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只有输给柳涵师姐,才能嫁给楚博天,问题是她既不想输,又渐渐的爱上了楚博天。这种慢慢加深的爱,让她有些恐慌,从楚博天的表现看,他真正最爱的人只有沈慕敏,柳涵把身体给了他,却没有得到爱,自己是否会步她的后尘呢?
  由于来京城时日也不算短,加上楚博天和沈慕敏几乎将京城游历了一遍,故此,楚博天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到相府。
  相府今晚非常热闹,也难怪,丞相张廷保权倾朝野,他老人家的孙女过生日,谁不想乘机巴结巴结,而且一个个生怕去晚了。楚博天来到相府门前的时候,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若干个大小灯笼把整个大门照得格外的醒目。正迟疑是不是走错了,童天辅鬼头鬼脑的伸出头来,看到是他,似乎是松了口气:“楚大人,你可来了,宴会就要开始了。”
  也难怪他紧张,如果楚博天今晚不来,丞相张廷保难免会责怪他办事不利,没准脑袋上的乌纱不保了,在同一件事情上,两次都没办好,是个主子,也容不下这样的奴才呀!
  楚博天笑道:“我看天色还早呢,还以为我来的是比较早的了,本来还打算去八大胡同先转转呢。”
  童天辅听了差点晕倒,道:“相府请客,那个客人敢来晚了,所以这样的宴会是越早越好的,不过相爷看重大人,自然是不会责怪于你的。”
  楚博天当然听出他是拿丞相来压他,当下故意想逗逗他,一拍脑袋,说:“哎呀,我忘了一件重要事情了。”
  童天辅心里暗自呻吟,道:“大人,忘了什么事情?”
  楚博天装出一脸无奈道:“我把礼物忘带了,还好天色还早,我回去取一趟,估计也来得及。”
  童天辅急道:“马上就要开宴了,大人万万是不能再回去了,我这里还有一件宝物,大人拿去先对付一下。”
  为了脑袋上的乌纱,他只好放血了。
  楚博天接过童天辅的宝物,原来是块鸡血玉佩,乍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份,还真是件宝物,当下收进怀里,朝他道:“谢了,童大人,带路吧!”
  童天辅心疼呀,可也没办法,这楚博天真是他的克星,自己不过贪了他点银子,其实银子自己还没捞着,就被人家吃的死死的,哎,倒霉呀!
  门口没人,府里却是热闹无比,偌大的一个相府大廷,此时满满的坐着人,那些相府下人正忙着照顾这些人,难怪门口看不到人。那些人见楚博天进来,都看了过来。
  张廷保笑呵呵的道:“大家欢迎本朝的大才子!”
  立刻掌声如雷,阿谀赞美之声不绝入耳。楚博天几乎都怀疑这宴会是为自己开的了。
  饶是楚博天久经场面,也被这声势给震住,有点发呆的说:“谢谢张相,谢谢大家!”
  张廷保似乎很是满意这效果,哈哈笑道:“楚大人年轻有为,长得又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前途无限呀!”
  同时低声说:“听说楚大人喜欢去逛八大胡同,本相府中到有几位美貌处子,宴会后一定送与大人。”
  楚博天吃了一惊,好个老狐狸,自己在门前和童天辅的话,想必是被他听到了,这老狐狸武功很是高明呀,在这样喧杂的地方,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当下仔细打量了张廷保一番,只觉得他平平无奇,无一丝练武痕迹,难道这老狐狸已经达到天人境界?背后无缘无故出了一身冷汗。
  楚博天忙道:“那是和童大人开玩笑的,相爷千万不要当真。”
  张廷保奸笑道:“年轻人风流点,那是正常的,什么是玩笑?潇洒就是玩笑,人不风流枉少年呀,楚大人正是好年华,老夫羡慕的很呀。”
  众人连声附和,有人带头夸奖张廷保老当益壮,招来一片阿谀之声,直把张廷保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也顺带着把楚博天吹得是天上地下,人间罕有,帅得一塌糊涂,害无数美女相思成疾的风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