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厉言终于尽兴结束,成雪诗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只余下缠绵过后满足的倦怠,她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起身,简单擦干净身子,穿上衣服,要回自己的屋子。
她总是在邵厉言完事之后迅速的离开现场,因为邵厉言不愿意她在这里,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只冰冷的吩咐她一件事,她只是个宠物,只是工具,是他花钱买来的,买来的东西就要用着舒心,他习惯一个人占一张床,所以她要守本分,他要她怎样,她就得怎样。
“收拾好了,我们去吃饭。”邵厉言声音透着慵懒。
“去哪里?”雪诗回头,疑惑的问,他从没有带她出去过,她亦不会要求,三个月,她几乎很少出这栋房子,除了回家去看望妈妈和弟弟之外,就是在这房子里看书,画画,像个文艺女青年一样活着,心如死水,波澜不惊。
邵厉言慵懒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你学会问为什么了?”
雪诗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紧了紧身上的毛衣,不在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花洒里的热水滂沱而下,从头顶到脚裸,每一寸肌肤都被烫的火辣辣的,雪诗一动不动的站着,不知冲了多久,才擦干身子,走了出去。
她自己的房间还算不错,大大的蕾丝帷幔,铁艺公主床,粉色壁纸,水晶吊灯,整个房间除了粉色就是白色,极致奢华的像欧洲古典贵族小姐的房间一般,她知道这间房不是为自己准备的,邵厉言总不会为她花这样的心思,整栋别墅都是相对冷硬的风格,像极了他,只有这间屋子,会是为谁准备的呢?
雪诗在床上躺着,呆呆望着房顶,胡思乱想着。
最近总觉得浑身无力,心里空的发紧,被邵厉言这么一折腾,感觉腿都软了,一点儿也不想在出去吃什么饭,只想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
这混蛋,从不管别人死活,真的只拿她当个宠物一般看待吧,连人都算不上。
雪诗叹口气,却还是不得不起身,套着白色的真丝浴袍,走去衣帽间,有气无力的挑衣服。
是穿红色的裙子配黑色的鞋,还是白色裙子配银色的鞋子?那禽兽对外表要求极为严格,平时和他出去,总要穿的像英国皇妃那样隆重才称他心。以她的穿衣品味和习惯,委实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他满意,正专注的站在衣帽间里挑衣服,开门声戛然响起。
门被推开,邵厉言一身裁剪精致的黑色西装,头发不知是用了多少发胶,一丝不苟的站在头上。
成雪诗看他的样子,显然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好了一切。他最讨厌等人,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不由的有些害怕,怯怯的看他一眼,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马上就好。
可邵厉言貌似很生气,脸色一片阴沉,几步就到了她眼前,雪诗没料到他又会生气,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副脾气,一天到晚总是阴着一张脸,生气生气在生气。
可她早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傻傻的仰头看他的脸,那双眸子里射出冰冷凌厉的光芒,仿佛要将她冻住。
她哆哆嗦嗦的说:“对……对不起,我很快就好了。”
邵厉言却根本不听她说话,双手一抬,雪诗以为他要动手,恐惧的闭上了双眼,片刻过去,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发生,只是身子忽然一凉,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浴袍已经被邵厉言扯掉,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几乎是乞求,她小声喃喃:“不要在这里。”
身子却已不由自主的被他扯进怀里,霸道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攻池掠地,肆无忌惮,雪诗根本没办法呼吸,他貌似不是要吻她,而是要让她窒息而死。
终于放开她的嘴,邵厉言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雪诗站立不稳,只觉得要倒下去,却又被他箍得紧紧的,整个人的力量都依附在他身上。
“我累了……”她满脸乞求,却终于还是不能阻止他在衣帽间要了她,一切注定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