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曰:仰覆二字,于地理果何关切?
曰:葬覆鹅毛之山,必主败绝,有不败绝者,必别有吉地。然凶祸亦断不免,葬仰鹅毛之山,必主兴旺,间有兴败者,必祖山(分龙而来,远祖远宗及少祖山皆是),偶有一节覆鹅毛,不能节节如仰鹅毛也,若自分龙以至穴山,自山顶(穴山之顶),以至穴唇,无一节一段,不如仰鹅毛,自然发福(此论仰)。
或曰:前言辨真假,以分、敛、仰、覆、向、背、合、割八字,今止就仰覆二字,断地之真假,则彼六字已不用乎?
曰:无矬无平,如急牵线、覆鹅毛者,非无个字,必假个字,非一边反唇,必无背无面,非半山暗翼而割肋,必穴前少圆唇而割脚。若节节段段有矬有平,如仰鹅毛者,必有个字分金之面,外背内面之砂,出唇吐气,合而不割。故因此可参彼六字,非谓可遗彼六字也。
见下图:
垂头之形正面难尽,故尽其侧面,然诸图亦仅绘其彷佛,在学者潜心理会耳。
向背
(此篇论护砂之向背以证龙穴真假)
何谓向背?蔡氏曰:“向背者,言乎其性情也”。予谓无向背,则不见性情,无菱角,则不显背面。菱者,分开大八字,有口菱也(大八字之边口有菱微起);角者,明肩护带之稍如月角也,如于臂鹅毛之侧起外背内面而相向,为有菱角,内背外面而相背,为无菱角,或如手臂鹅毛之覆与仰,而不向不背,亦为无菱角,外背内面而有菱角者,抱来固为向,豁开亦为向,如莲花半开时,固向其心,至谢时而花瓣垂下,亦未尝不向其心。内背外面,与无菱角背面者豁开,固为背,抱来亦为背。如邻菜之叶,与我菜心相远,固是背我,即盖过我菜心之上,亦是背我。蔡氏曰:“观形貌者,得其伪,观性情者得其真”。原其向背之故,只在分之真假辨之,观花瓣菜叶,无一片不向其心,则可通其说矣。花瓣菜叶之必抱向其心者,以其从根蒂分出,自相护卫也,不然,则必有参口之势,分立之形,何能片片外背内面而相向乎。是以知真分者,护卫自已,故向而不背。假分者羽翼他人,故背而不向,或虽不羽翼他人,亦不护自已,而为闲散之砂,故无向无背也。夫花与华之生气不可见,观花瓣菜叶之相向,而知其生气在于心。地之生气不可见,观大小八字之相向,而知其生气在于内。语云:“下砂不转莫寻龙”。其即向字之谓乎。但上砂向易,下砂向难,得下砂向,则上砂不患不向,必有地矣(下砂逆转定有真结,其上砂自然相向,若上砂向而下砂不向者,非真穴也),此一语,岂非寻地捷法乎?今人不识转字,即是向字背来驼我者,误认为转,无背无面而生转抱来者(砂脚向外砂体曲处似向内抱也),亦认为转,观形貌而不察性情,乌能得之(以上论明肩护带兼及上下砂,总以分之真假别其向背)。
至于六龙方行而未止之处,只一重下砂,真面向里,亦未足恃,杨公所谓“缠龙尚观叠数,一重恐是叶交互,三重五重抱回来,方是真龙腰上做”也(此论龙身行度)。他如朝托侍卫,及水口砂星辰之向背,则与此稍异,亦以分大小八字,腰软而肚不饱,外背内面者为向,无大小八字,肚饱而腰不软,内背外面者为背,即非背来对外驼我,无正面之真情向内者,亦为背。此皆不关地之真假,但减龙之福力(此论护卫开销星辰)。
若后龙星辰之大小八字不相向,或有一边向人者,为假龙。穴山之大小八字不相向,或有一边向人者,为假穴。后龙之大小八字相向,而两边送从缠护砂,有一边不向者,虽是龙必非正龙。两边之送从缠护皆向,而穴山之大小八字,有一边不向者,虽有穴必在他处。穴山大小八字,两边送从缠护皆向,而朝山不开面相向者,必是枝龙,而非正干。水口山不转面向里者,必是借用而减福力(水口山有不向内者,穴中不见亦可。此论龙穴缠护兼及朝案水口山)。
祖山分龙,两边岗阜向多者,龙旺横龙降脉,背后孝顺鬼逆抱穴者真(此论分龙处之护砂兼及横龙后鬼),入穴见向,而远观似背者,非龙,远观似向,而入穴见背者,非穴,外不豫背,而内有菱角相向者,可弃,不向左,不向右,而节节鹅毛口,再得左右砂相向,虽旁观亦可取裁。或向左,或向右,而形如侧手臂,右左砂更有一边背我,并本身亦为砂体,本身龙虎向面外层皆向者,地大。外层不向,而本身龙虎向者,地小(此论体认内外远近之向背,分别龙穴之真伪大小)。
有等龙虎气旺,曜气飞扬,自本身龙虎一向之外,即飞扬而去,得总缠护水口山,面面相向,而抱住其飞扬之砂者,反为大地。此当求之寻常识见之外,然亦当观其祖龙如何,若祖龙行度节节开面,而分龙出帐过峡之处,两边迎送缠护,叠叠相同者方可(此论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