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葛为读之,其要何说。孔子曰,要在仁义。老子曰,蚊噆肤,通夕不得眠,今仁义惨然而汨人心,乱莫大焉夫鹄不日浴而曰,乌不日染而黑,天之自高矣,地之自厚矣,日月自明矣,星辰固自列矣,草木固有区矣,夫子修道而趋,则以至矣。又何用仁义。若系鼓以求亡羊乎。夫子乃乱人之性也。老子问孔子曰,亦得道乎。孔子曰,求二十七年而不也。老子曰,使道可献人,则人莫不献之其君矣。使道可进人,则人莫不进之其亲矣。使道可告人,则人莫不告之兄弟矣。使道可传人,莫不传之其子矣。然而不可者,无他也,中无主而道不可居也。孔子曰,丘治诗书礼乐易春秋,诵先王之道,明周召之,以千七十余君,而不见用。甚矣,人之难说也。老子曰,夫六艺,先王之陈也。岂其所陈哉。今子所修者,皆因陈也。者,履之出,而异哉。孔子归,三日不谈。子贡怪而问之。
孔子曰,吾见人之用意如飞鸟者,吾饰意以为弓弩而射之,未尝不及而加之也。人之用意如麋鹿者,吾饰意以为走狗而逐之,未尝不衔而顿之也。人之用意如渊意者,吾饰意以为钩缗而投之,未尝不而制之也。至于龙,乘云气,游太清,吾不能逐也。今见老子其犹龙乎。使吾口张而不能翕,舌出而不能缩,神错而不知其所居也。
阳子见于老子,老子告之曰,虎豹之文,猿猱之捷,所以致射也。
阳子曰,敢问明王之治。老子曰,明王之治,功盖天下而不自己,化被万物而使民不恃,其有德而不称其名位乎,不测而游乎无者有者也。老子将去,而西出关,以升昆仑。关令尹喜,占风气逆,知当有神人来过,乃扫道四十里,见老子而知是也。老子在中国,都未有所授。知喜命应得道,乃停关中。老子有客徐甲,少赁于老子,约日雇百钱,计欠甲七百二十万钱,计欠甲七百二十万钱。甲见老子出关游行,速索偿,不可得。乃倩人作辞诣关令,以言老子。而为作辞者,亦不知甲已随老子二百余年矣。唯计甲所应得直之多,许以女嫁甲。甲见美女,尤喜。遂通辞于尹喜。得辞大惊。乃见老子。老子问甲曰,汝久应死,吾昔赁汝,为官卑家贫,无有使役,故以太玄清生符与汝,所以至今日。汝何以言吾。吾语汝到安息国,固当以黄金计直还汝,汝何以不能忍。乃使甲张口向地,其太玄真符,立出于地,丹书文字如新,甲成一聚枯骨矣。喜知老子神人,能复使甲生,乃为甲叩头请命,乞为老子出钱还之。老子复以太玄符投之,甲立更生。喜即以钱三百与甲,遣之而去,并执弟子请之礼。具以长生之事授喜。喜又请教诫。老子语之五千言,喜退而书之,名曰道德经焉。尹喜行其道,亦得仙。汉宝太后信老子之言,孝文帝及外戚诸窦,皆不得不读,读之,皆大得其益。故文景之世,天下谧然,而窦氏三人也,保其荣宠。太子傅广父子,深达其意,知功成身退之义向,同日弃官而归。散金布惠,保其清贵。及诸隐士,其遵老子之术者,皆外损荣华,内养生寿,无有颠沛于险世。
其洪源长流所润,洋洋如此。岂非乾坤所定,万世之师表哉。故庄周之徒,莫不以老子为宗也。
彭祖
彭非者,姓籛,讳铿,帝颛顼之玄孙也。殷末,已七百六十七岁,而不衰老。少好恬静,不恤世务,不营名誉,不饰车服。唯以养生治身为事。王闻之,以为大夫。常称常称疾闲居,不与政事。
善于补导之术,服水桂,云母粉,麋角散,常有少容。然性沉重,终不自言有道,不作诡惑变化鬼怪之事。窈然无为。少周游时,还独行,人莫知其所诣,伺候,竟不见也。有车马而常不乘。或数百日,或数十日,不持资粮。还家,则衣食与人无异。常闭气内息,从旦至中,乃危坐拭目,摩搦身体,舐唇咽唾,服气数十,乃起行言笑。其体中或疲倦不安,便导引闭气,以攻所患。心存其体面,九窍,五脏,四肢,至于毛发皆令具至。觉其气云行体中故于鼻口中达十指末,寻即体和。王自往问讯,不告。致遗珍玩前后数万金,而皆受之,以恤贫贱,无所留。又朵女者,亦少得道,知养性之方。
年二百七十岁,视之如五六十岁。奉事之于掖庭,为立华屋紫阁,饰以金玉,乃令朵女乘辎軿,往问道于彭祖。既而再拜请问延年益寿之法。彭祖曰,欲举形登天,上补仙官,当用金丹,此九召太一,所以白日升天也。此道至大,非君王之所能为其次当爱养精神,服药草,可以长生。但不能役使鬼神,乘虚飞行,身不知交接之道,纵服药无后也。能养阴阳之意,可惟而之得,但不思言耳,何足怪问也。吾遗腹而生,三岁失母,遇犬戎之乱,流离西域,百有余年,加以少枯丧四十九妻,失五十四子,数遭忧患,和气折伤,泠热肌肤不泽,荣卫焦枯,恐不度世所闻浅薄,不足宣传。大宛山有青精先生者,传言千岁、色如童子,步行日过五百里。能终岁不食,亦能一日九食,真可问也。朵女曰,敢问青精先生,是何仙人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