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由同时一怔,没想到剑三少会猜出他们的来历,还是为中的那人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隐瞒了,我们是山西同德镖局的,本来呢,我们三兄弟都是崆峒门下,前两千,才下山来找碗饭吃,没成想这一次遇到了三少大爷,久仰久仰。”
  剑三少冷冷道:“暗箭伤人之辈,弄什么调虎离山的鬼计谋,看上去你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说不定还是崆峒派的弃徒呢。”那人一旁的人喝道:“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有点子小名气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小心一会老子的一拳轰烂你的脑袋。”
  剑三少笑笑,“崆峒派的嘴皮子功夫倒着实吓人,要不要我搬把椅子过来,让你用嘴皮子慢慢打败我呢?”旁边的那人被剑三少的话呛得一愣,气的握紧双拳就要上,重剑的貌似是三人的大师兄,挥手挡住了那人,冲着剑三少一伸手,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剑三少解下巨芜剑,递给方承志,好久没有与人动手了,骨头都感觉有点松了,素闻崆峒派的七伤神拳威力巨大,今天正好可以领教一下。
  崆峒派虽然是传承百年以上的大派,但是其底蕴却也是六大派中排名在后的,因为崆峒派由于自身的功法及一系列的原因,导致一直没有那种惊采绝艳的武学奇才出世,这也就导致屡屡的被江湖同道暗地里挑三拣四,而如今的崆峒派掌门尉迟刚,由于当年为争上掌门人之位,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虽然大家明面上不说,可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人言可畏,所以,尉迟刚在对外对内的交往管制总是有一点畏首畏尾,这也导致了整个崆峒派的弟子行事都不够磊落和刚强,所以很多弟子都选择了艺成之后,离开山门,自行发展。
  为首的那人看剑三少的架势,知道这个剑三少绝非是浪得虚名,真功夫肯定是有的,低声提醒自己的两位师弟千万要小心,三人同时一个起手式,成一个三角形把剑三少围在了中间,方承志在旁边道:“堂堂的崆峒派的弟子,难不成只会以多打少?”三人脸上不禁都红了,可是却也没有退下来,毕竟最近江湖上剑三少的名头着实响亮,他们来的时候又向总镖头打了包票,万一真的出什么差错,可没地儿找后悔药吃了。
  大师兄抢先出手了,拳头的劲风虎虎生威,直击剑三少的胸膛,其他三人也介乎同时出售,分别打向剑三少的左肩与右肩,剑三少临危不乱,双手齐出,逼退两边攻自己左右肩的两人,一脚飞出,正是南天七式中的一式杀手锏,大师兄眼见面前的飞出的脚离自己的面门是越来越近,连忙向后退去。
  剑三少哪里肯舍,拳头直追过去,大师兄唬得脸色一变连忙危急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空中大转身,满以为这一次肯定能甩掉面前的拳头了,可是翻过身来一看,那只拳头还是不偏不倚地在自己的鼻子面前,两个师弟眼见自己的师兄弟形势危急,连忙大喝一声,上前来救,剑三少眼见四只拳头已经到了自己身上,冷不丁原地打了一个转,带起的劲风把两人的拳头带偏道一边,两人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竟然冲着自己的大师兄攻去,大师兄一看,更加着慌,连忙继续后退,可谁知后面是个池塘,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幸亏两人及时止住了拳势,要不然七伤拳就变成伤己拳了,两个人看着自己的拳头,自语道:“古怪,古怪。”
  他们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招式,殊不知,内功练到化境,可以无所不可为,无所不可化了,虽然剑三少的内功还没有到达那个层次,不过,要做到化对手的力量为己用这一地步,还是绰绰有余的。大师兄盯着剑三少,道:“刚才明明有机会杀我,眼见两个师弟奋力救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赶上来补上一拳?”剑三少烟头笑笑,“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是奉命行事,只是充当他人的工具,错不在你们,你们走吧。”
  三人对望几眼,冲剑三少一拱手,就赶紧离开了。旁边的方承志看到三人离开,道:“三少你宅心仁厚,却不知道这江湖上大多都是忘恩负义之辈,你这样做,不见得是好事啊。”
  剑三少接过方承志递过来的巨芜剑,背在身上,“呵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他们以后是弃恶从善也好,是继续为非作歹也罢,总归他们也只是一些野心家的爪牙,也是几个还有醒悟的可怜人啊。”
  方承志叹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二人说边说着边回到了诸葛天星的府上。此时,诸葛天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前庭来回走动,派出去的人都没有传回消息,也不知道两人是否有危险,正在此时,一个下人近来禀告说方爷和剑爷已经回来了。
  诸葛天星大喜过望,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一把握住了迎面走来的两人的手,“两位可真是吓死我了啊,如果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情,那我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快告诉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方承志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了诸葛天星,听完后,诸葛天星半天不说话,好久才道:“我忍让来忍让去,你们还是要骑在我的头上拉屎撒尿,是忍孰不可忍!”
  剑三少看到这个诸葛天星真的动了气,心中不由想到:这个人,表面上没什么脾气,温雅随和,其实骨子里,还是一副武林大豪的傲骨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中原第一镖局的总镖头了,可是,中原武林中人,习惯的就是年纪越大越要收敛气势,不那么气势逼人,比霸气外露,才是上上之选。
  这个诸葛天星也是这样的,平日里看上去养尊处优,无所事事,可是却是一直睡着了的老虎,真要发起威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的。
  果如所想,天星镖局一做起来就是大动作,第一时间召回各地的有实力的武师,宣布停止一切劫镖护镖的活动,京城中的其他镖局开设的分居一律打压挑衅,这一下,整个中原的镖局行当沸腾了,谁也没有想到,平素一向低调的天星镖局会如此大张旗鼓得向其他镖局叫板,与此同时,振威镖局也遥相呼应,停止了一切护镖走镖,两个结盟的兄弟镖局开始对抗以同德,齐瑞为首的对头镖局,镖行里小规模的内讧开始了,像天星镖局这种老字号,虽然主要是靠劫镖挣钱,但同时也开办了不少的茶楼,饭庄之类的,作为镖局的第二收入,即使整个镖局的生意都没了,也可以维持整个镖局众多武师的生计,因为处在京城之内,世面再乱,也还是有生意可做的,但是像同德,齐瑞这种镖局就不一样了,它们即使有自己其他的生意,可是四处战乱,早就搞得人烟稀少,人人自危,哪里还有什么生意做啊。
  所以它们如果也像天星镖局那样,停了镖,那损失就大了,可是如果不停,镖行里甚至武林诸势力都在看着呢,这样的话,它们的名声也就败了。
  名声对于镖行镖局来说,至关重要,所以同德,齐瑞也效仿天星的样子,相继停了镖。这下子热闹了,三个镖局平时几乎承办了中原八成的走镖,这一下子都停了镖,有钱人的银子没人帮着送,朝廷的银子没人帮着押,中原各地一片混乱,盗匪四起。
  皇帝朱温注意到了形势不对,查明了原因,就派了丞相下去调停,丞相素来与三大镖局里的天星镖局的总镖头诸葛天星有交情,就邀请三个镖局的在一起坐坐,有什么恩怨纠纷都敞开了说说,诸葛天星倒是不着急跟他们和谈,可是其他两个镖局的就耐不住了,这些日子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吃老本,况且向他们这样的跨省款府的大镖局,手下的武师上千号人,像这样坐吃山空,不用半年镖局就要解散了。
  所以同德的总镖头向天与齐瑞的总镖头吴刚都积极地应丞相的邀请,就坡下驴,要与诸葛天星和谈,眼下,天星镖局自是占尽了上风,那么诸葛天星就所幸装傻充愣一概不理朝廷与其他的两个镖局,这下子吴刚和向天就着了慌,丞相林则如一个劲儿地给他们施压,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做出让步,把在京城里开设的份镖局撤销,有准备了厚礼给诸葛天星送到府上。诸葛天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万一真惹火了他们,狗急了跳墙,对谁都没有好处。
  林则如把和谈安排在了京城里最大的酒楼倚翠局,倚翠局是五层的木质阁楼,环境优雅,饭菜味道倒也正宗。丞相林则如早早就来到了倚翠局,随之的则是吴刚与向天,两个人早失去了先前的盛气凌人的态势,在林则如面前毕恭毕敬,信誓旦旦的要与天星镖局握手言和。
  诸葛天星与方承志,剑三少走上楼来,三人站起来相迎,剑三少看中间做的是一位方脸大耳,肥胖不堪的人,身着朝廷的一品官服,必定就是丞相林则如了,两边做的人,俱都是四十上下,且身材短小精悍,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分明就是两个镖局的总镖头吴刚与向天了。
  两个总镖头站起身来,面带歉意的冲诸葛天星道:“诸葛镖头,先前多有得罪,咱们喝了这和谈酒,以前的是是非非就一并勾销,怎么样?”诸葛天星与方承志,剑三少坐下,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无风不起浪,你们派人暗伤我这三少兄弟,总得给个解释啊。”两人同时看了剑三少一眼,掩饰不住眼中露出了惊诧,没想到名声越来越响亮的剑三少会是这么年轻。其中一人道:“这都是我向天手下的人私自出售,胡作非为,我回去一定重重责罚。”诸葛天星一撇嘴,“一句重重责罚,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的完了?那你们把我们天星镖局和振威镖局看的也太轻了吧?”
  向天被话呛得满脸通红,却又偏偏发作不得,吴刚站起身来,道:“诸葛镖头,方镖头,三少兄弟。咱们把话敞开了说吧,你们两个镖局一结盟,以天星老字号雄厚的势力以及振威新兴的冲劲,从此你们肯定是在镖局行当里一支独大了,可是我们也要吃饭啊,哪个大镖局没有千八百个弟兄跟着混饭吃啊,这千八百个弟兄后面都是一家子老小等着张嘴吃饭的啊,眼下里兵荒马乱,我们总不能解散了这镖局,让他们去街上讨饭吧?派人暗伤剑三少使我们的不对,明天,明天我们就把崆峒三兄弟送到你诸葛府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诸葛天星一拍桌子,“好!这一次吴兄弟总算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我也实话实说,咱们镖局里起内讧,是我诸葛天星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你们都逼到我家门口了,我也不得不出手自卫,当年老爷子把镖局交给我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这镖局行当里,是最为武林中人瞧不起的,武林中人讲究个义字当头,讲究个侠之大者,而我们呢,就是混饭吃,谁给钱就给谁办事,无利不起早,眼下是乱世,我们镖行红火起来,可咱们谁心里都清楚,那些名门大派从骨子里还是瞧不起我们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无名也无派,手底下的武师都只会一些子三脚猫的功夫,功夫硬才有地位,靠咱们这些武师的底子怎么会让人家瞧得起?而如今,振威镖局出了个剑三少,咱们姑且不说他打败了五贤的弟子,光说他砍掉了契丹南院大王耶律德重的一条胳膊,就够给咱们走镖的长脸的,所以我就跟方老哥商量结盟的事,目的就是集两个镖局的力量把剑三少捧出去,提高镖局行当在武林中的地位,改一改他们对咱们唯利是图的说道。
  所以说,现在,向天兄弟,吴刚兄弟,不是在你们自家里起火的时候哇。”一番话下来,吴刚与向天都低头不语了,剑三少倒是没有想到,天星与真伪的结盟,还有这么深的一个意思在里头,不觉感觉就iantou的担子又重了许多。
  丞相林则如一直在听去,却一句话都不曾说,这时候才站起身来,道:“你们武林中人的事自然有你们武林中人去解决,我来到这里呢就是做个和事老,大家把话说开了,就避免了双方不必要的损伤,所谓和气生财,这些你们都懂的。皇上在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我这就告辞了,你们慢用啊。“
  几个人站起身来送林则如下楼,再做回桌子来,不禁是一阵子沉默,向天举起了酒杯,冲着剑三少道:“三少,你的武功没的说,崆峒三兄弟为人也算磊落,回来后把当时的情况都给我实话实说了,咱们镖行以后就靠你了,这一次,我是老哥我对不住你,先干为敬。”一扬脖子,一杯酒下肚。
  剑三少也喝干自己的酒杯,道:“向大哥多心了,就当我与崆峒三兄弟切磋武功了,用不着兴师问罪,诸葛大哥为人,在做的也都清楚,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希望呢,以后咱们大家和平相处。共同谋财,努力提高咱们在武林中的地位才是正道。”
  向天与吴刚也并非什么奸邪之辈,与天星镖局从始至终的对立,也不过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为众多自家兄弟着想,看到天星镖局与振威镖局结盟,以为是要对付自己的,所以才横加干预派人攻击剑三少,如今听了诸葛天星这番肺腑之言,又不禁暗自惭愧。
  如今既然误会都解开了,向天拱手道:“武林盟主大会已经近在眼前了,我同德镖局与武功兄弟的齐瑞镖局好手不少,可能与其他门派高手交的上手的还真没有,我们的功夫都是从多年的打打杀杀里磨练出来的,与人家百年传承的功夫根本没办法比,本来我同德是打算派崆峒三兄弟参加这个盟主大会的,看来是没戏了,他们都不是剑三少的对手啊,不知道吴刚老弟打算派谁去呢?”
  吴刚摸摸脑袋,“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啊,当初我把他费尽心思的送到雪山派,就是想让他好好学学人家的本事,回来也好给同行的显摆显摆,改一下门楣,谁知道这逆子屁都没学到,回来以后吃喝玩乐倒挺在行,每天都在济南城里与一伙混混不务正业,我这一次就打着让他见见世面的主意,丢人现眼我也认了,唉。”说完闷闷的喝上一杯,诸葛天星道:“我天星镖局原本是让镖局里武老镖师的大儿子武大伟去的,大伟这孩子也算争气,跟着陕西快刀门的王老爷子学了十年的快刀,可眼下剑三少横空护士,我也拿捏不定了。”
  向天道:“诸葛兄弟,有一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对,一笑泯恩仇,以前的事咱们从此不提了,我觉得现在咱们合则两益分则两弊,我同德镖局愿意与天星镖局结盟,从此生死与共,同进同退,不知吴刚兄弟你怎么想?”
  吴刚爽朗一笑,“天星镖局一直是中原之首,况且现在又有振威镖局这个兄弟镖局,我当然愿意与他们结盟,以前早该这样子来了,不过是碍于面子罢了,嘿嘿。”
  诸葛天星笑道:“今天倚翠局这个顿饭吃得值啊,咱们从此也就是自家兄弟了,以后不分你我,镖局里在没有以前那种明争暗斗,这对咱们谁来说都是大幸啊。不过,在此之前,我的宣布一件事,我天星镖局决定由剑三少代为参加武林盟主大会。”
  吴刚与向天倒是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剑三少的实力摆在了那里,天星与振威又结盟在先,倒是剑三少颇为意外,忙站起身来,道:“诸葛大哥,使不得啊,我这功夫,哪里敢往那种大台面上摆啊,定会埋没了你天星镖局的名头啊,别为兄弟了。”方承志拍拍剑三少的肩膀,“这件事呢,诸葛镖头早跟我说过,按理来说,由你来代表两个镖局参加盟主大会,再合适不过,你推辞不了的。”剑三少无奈的坐下,诸葛天星道:“剑兄弟你这几天也得留点神,我镖局里的那群毛头小伙子对你大是不服,没准要找你比试一下呢。”
  几人哄堂大笑,剑三少不由苦笑,子踏入江湖以来,遇到这样叫板挑战的事情太多了,现在都已经有点麻木了,人怕出名猪(丁香书院小说)怕壮,虽然应付起来麻烦,可人家不服气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同时年轻气盛的时候,互相不服气争斗也是很正常的。这顿酒大家喝的尽兴,倚翠局的大聚义,也标志着从此天星,同德,齐瑞,振威四家镖局结盟的开始,而振威镖局也一举进入了中原四大镖局的之中,虽排名末尾,但也足以让放恒指诸人兴奋地夜不能寐了。
  酒足饭饱,几人回到了天星镖局,镖局早已经乱成一窝粥了,诸葛天星的府上旁边就是天星镖局的京城所在地,一伙子年轻人围在诸葛天星大门的门口,管家刘福在跟众人解释着什么,可明显这些人不听他的解释,嘴里闹闹腾腾的要剑总镖头,诸葛天星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众人面前,道:“怎么,我不在家里,你们就都涌到我家门口造反来了?”众人安静下来,为首的一个身背一把窄身长刀的年轻人道:“总镖头,听说您要让那个振威镖局的剑三少代替我们天星镖局去参加这个武林盟主大会?”诸葛天星道:“你们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啊,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大伟。”
  为首的名唤大伟的人道:“我们不服!论实力,咱们天星镖局才是中原第一镖局,论武功,我们好手也有的是,为什么非得让别人代替我们参加?”诸葛天星道:“混账!武大伟,你小子怎么没有一点大局观,真该跟你爹学学,眼下不是计较咱们镖局个人得失的时候,参加这次盟主大会,是提高镖局走镖在江湖中地位的关键时机,如果不是让咱们最有实力的人前去参加,那么能赢得机会就小多了,六大门派以及其他大帮会得人不是呼啸少林的毛贼强盗,你们三拳两脚的就能让这些人滚蛋,这些六大门派的弟子,都是万众挑一的武学奇才,又自小经他们师父的调教,不是咱们这些人能比的,明白吗?”武大伟还是不服道:“可是他剑三少为什么就能代表咱们天星镖局,都说它打败了耶律德重,可是有谁看见了?武林中浪得虚名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从来没有在握们面前露过几手,让我们怎么服他,他要想去,先得跟我身上的快刀较量一番才行。”
  其他人都点头附和道:“对,让他出来。”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诸葛天星道:“你们这些臭小子,纯粹是胡搅蛮缠,大伟,你小子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爹叫来,拧着你的耳朵拉你回去啊。”
  武大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总镖头,你让我爹来也是一样,怎么能让外人代表咱们天星呢。”诸葛天星喝道:“怎么说话呢?振威镖局跟咱们天星镖局早已经结了兄弟之盟,早就是自家人了。”
  武大伟坚持单:“那也不能…”话未说完,剑三少与方承志双双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武大伟打量了一会剑三少,可能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就是叫三少,诸葛天星知道剑三少已经明了发生了什么事,忙上前道:“三少兄弟,这群孩子不懂事,看我回头收拾他们,你与方老哥先回房里休息,我让下人奉茶给你们。”
  方承志与剑三少点点头,迈脚要进大门,武大伟一只手伸出来拦住了剑三少,“怎么了,剑三少,我们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说白了,就是不服,要找你较量一下,你答不答应?”诸葛天星一把打落武大伟的手,“大伟,看来你近些日子是真的缺管教了,回去告诉你爹,就说我说的,关你十天禁闭。”
  剑三少冲武大伟笑笑,与方承志往里面走,谁知,武大伟嘴里小声嘟囔道:“胆小鬼!”任剑三少再好的涵养,这时候也忍不住了,回过神来,对诸葛天星道:“诸葛大哥,让我与你镖局里的这位兄弟切磋一下吧,点到为止,不伤和气就是。”话音未落,好像怕剑三少反悔一样,武大伟“嗖”地一声抽出了身上的刀来,“来来来,我们好好切磋一下,放心,不会砍掉你一根手指头的。”
  诸葛天星眼看局势已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带领众人来到了习武场。说起来,天星镖局的中原第一家还真不是吹出来的,实力财力摆在那里,光是一个习武场就比普通镖局的习武场大上数倍都不止了。
  武大伟晃晃脑袋,活动活动筋骨,亮出自己精钢所制的窄身长刀,刀长而窄的样式是唐刀的主要特征,重量轻,优势就在出招快应敌敏捷,陕西快刀王家在整个武林中都是有点名气的,而武大伟随师父学习十年快刀,确实不是那种装腔作势的绣花枕头可比。
  剑三少缓缓抽出背上的巨芜剑武大伟不由一愣,从来没见过这么宽大的怪剑,而且竟然没有剑锋,武大伟冷哼一声“虚张声势!”,一刀砍了出去,出刀速度快如闪电,刀光一现,刀尖已经要触及剑三少的喉咙了,剑三少出剑一挡,武大伟连忙回刀,虎口不觉一麻,心中暗惊剑三少好深厚的内力,没想到他与自己年龄看上去相仿,内功却已经有了如此的造诣,再回头看自己精钢所制的长刀,上面竟然有了一个崩口!
  武大伟心中更是大惊,看剑三少手中所持的不过是一把看上去笨重的连剑锋都没有的巨剑,没想到材质如此特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铸造的,银色的金属,难道是用银子打造的?按理说不可能啊,连武大伟这个铸造的门外汉都知道,银子质地松软,根本是不能拿来锻造武器的,只有金字才可以,真金不怕火来炼,所以才相当坚硬,轻易不会被对方的武器在对碰中磕伤。
  先关不了那么多了,武大伟现在知道自己的长刀远远比不上剑三少手中的巨剑,就尽量避免自己的长刀与巨剑碰撞,剑三少也知道自己的巨芜剑的坚硬,也是避免这碰上武大伟手中的长刀,不想在兵器上沾他的便宜。
  武大伟快刀很快施展开来,众人看到的,只是一片刀幕把剑三少围在中间,剑三少手中的巨剑挥动极是缓慢,可是,说来也怪,每次剑三少的巨剑在刀幕中心处一点,武大伟的刀法就凌乱起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如此三番,武大伟已经退了五六步,剑三少每次却也乘胜追击,只是不让刀幕挨到自己半点,别人看上去,倒是武大伟占尽上风了,只有诸葛天星与方承志知道,眼下的武大伟不过是在徒费力气而已,剑三少明显在让着武大伟,武大伟刀法舞起来固然好看,但诸葛天星和方承志知道,那只是空架子而已,能赢的招数才是好招数,不然招数再好看也是徒然,果然,武大伟的快刀明显慢了下来,剑三少的巨剑还是照样十分缓慢,可是每一招都让武大伟救无可救,退无可退。
  武大伟还是一直硬撑,死活不放下刀认输,剑三少眼见这样下去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了,不得不下狠手了,巨芜剑剑势忽变,在空中突然一个回旋,化出数个剑影,似飘似飞i,冲向武大伟,武大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招数,只好挥起刀来,本能挡在身前,一阵金属的撞击声传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武大伟手上的长刀化为数段掉在了地上,剑三少拱手道:“对不住,大伟兄弟,毁了你的刀,回头我一定按原价赔给你。”
  武大伟低头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才开口道:“剑…三少,能告诉我最后那一招的名字吗?它是属于哪一派的?”剑三少看了一眼地上的断刀,道:“它是我的一位兄长从招式中悟出来的,这一招式的名字叫做回风舞雪。至于门派么,我的门派真的不便相告,希望你能理解。”诸葛天星小隐隐的走到武大伟旁边,道:“大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次你该回去好好想想了。”
  武大伟似乎没有听到诸葛天星的话一样,口中只是呢喃道:“回风舞雪…”剑三少怕他真的钻牛角尖进了死胡同,走上前道:“大伟兄弟,武功是雪莱用来的,不是用来让人看的,舞得好看,也吓不死敌人的,对吧?”武大伟捉摸着剑三少的话陷入了沉思,众人看到是这样的结果,也只好无声的散开了,正在这时,官家刘福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对诸葛天星道:“老爷,吴总镖头,说有急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