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天星懒得跟他罗嗦,一拳打过去,老太监倒是没什么功夫,被诸葛天星一拳就打昏过去了,剑三少过去帮那个年轻人穿好衣服,解他下来,问道:“你是不是吴雄?”年轻人忙不迭地点点头,花淑呆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到吴雄穿好了衣服,走过去就狠狠踢了吴雄一脚,吴雄惨叫一声,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位姑奶奶,剑三少喝道:“你干什么?”花淑一脸气愤,“谁让他刚才不正经。”诸葛天星不由觉得好笑,忙催道:“赶紧走,万一被围,脱身就难了。”
剑三少与诸葛天星架着吴雄向外奔去,来到了城墙墙头上,打了个暗号,墙头下方承志与吴刚闪了出来,吴刚在下面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救了出来,高兴得差点喊出声来,幸亏被方承志捂住了嘴,几人下了城墙,以飞一般的速度赶到了诸葛天星的府上,没成想,花淑也在后面跟了上来,几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喘息,看到花淑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剑三少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花淑道:“好啊,过河就拆桥,我帮了你们,连声谢谢都不说,茶水也不让喝一口,还赶我走,再说了,这已经是四更天了,我一个弱女子。流落到大街上,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剑三少被气得都乐了,“你还弱女子…”诸葛天星怕二人抬杠抬的打起来,忙起身道:“远来是客,姑娘如果不嫌弃,就在我这府上暂住一晚,我马上让人给你收拾房间。”
花淑冷哼一声,“还是人家诸葛镖头懂规矩,哪像某些人,山野村夫,不懂礼教。”剑三少知道,跟这个白魔女耍嘴皮子纯粹是找气受,所幸闭口不言语了。花淑又拿剑柄推推他,“怎么了,剑大侠,这就生气啦,开几句玩笑么,男子汉大丈夫,就这点度量啊。”
剑三少拨开花淑的剑柄,正容道:“这一次多亏你帮忙,我们都真心谢谢你,你如果想要什么报酬的话就尽管开口好了。”花淑大眼睛转了几下,道:“报酬么,也不要金银珠宝,也不要翡翠玛瑙,我只要跟你们一起去华山参加盟主大会。”几人一愣,没想到这个刁蛮的姑娘会提出拿这个做报酬。
剑三少道:“这个不行,我们是代表镖局参加的,你跟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嘛,不怕你师父在大会上见你跟我们在一起责罚你啊。”花淑道:“这个嘛,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再说了,我师父也不会参加这个盟主大会的,参加大会的都是我的师兄师弟们。”
剑三少沉默不语了,花淑大眼睛一瞪:“怎么,我堂堂人贤王阿娇的徒弟,跟你去参加盟主大会,你还怕辱没了你的身份不成?”诸葛天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无限中唯一的女性王阿娇的徒弟,五贤中有以贤是女子的事情,江湖上只有一些人知道,因为当年王阿娇剑法过人,又经常女扮男装,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这个诸葛天星倒是知道的,天地人鬼神,王阿娇是人贤,如果得罪了人贤的徒弟,以后还真不好交代,诸葛天星看到剑三少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只好点了点头。
剑三少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一路上你不能耍性子随便伤人,不然的话,就算你师父来了,我也不答应!”花淑听到剑三少答应自己,粉脸不由笑开了花,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一路上听你的不就是了?”剑三少点点头,方承志与吴刚两个也不好说什么了,吴刚不了解这个花淑,只知道她在江湖上有一个不太好听的称号,方承志可是了解她,曾经吃过她不少苦头,可是眼下得了她的好处,再说多一个朋友总你多一个敌人好,五贤虽然已经隐退,可他们的昔日的威势并没有在江湖上褪去。
吴刚现在对剑三少和诸葛天星那可真是感恩戴德,两个人再晚去一会儿,他们老吴家从此也就绝了后了,所以这一次他也绝了让吴雄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念头了,就算吴刚让儿子去,估计吴雄也不会去了,经了这一吓,吴雄的魂儿都被吓跑了,第二天就连夜回山东老家去了,估计得安稳一阵子了。
山西同德镖局的向天总镖头派人送来了书信,问诸葛天星与方承志何时启程去华山,好一起约定好到时有个照应,诸葛天星回书说就是这两天了,方承志与剑三少心中不由想念振威镖局的温刚及众武师兄弟了,可是要回去估计也得等到武林盟主大会完结以后了。
几人商议已定,第二天一切准备好久出发了,花淑倒真是按她所说的,路上对剑三少言听计从,也会很少跟剑三少抬杠了,众人心中不由好笑,没想到这个平素里在江湖中威风霸道惯了的小魔女现在在剑三少面前竟然变成乖乖女了。
路上,剑三少详细询问了一些往年盟主大会的情况,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武林集会,方承志与吴刚往昔都没有去过,只有诸葛天星在少林众生堂学艺的时候曾经跟随师父去过,诸葛天星道:“眼下,中原的镖局行当也有幸参加这次大会了,全中原的大小镖局都在注视着我们,我们此去压力很重啊,所谓的武林盟主大会,也可以称作是比武大会,因为本次大会是有各门各派的年轻一代的比武较量,到最后胜出的一位,由六大门派的掌门前辈考核其平时在武林中的品行,才准其在盟主任上做满八年,这盟主之位,其实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它代表了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而能成为盟主的人,也会在以后被众多势力所推崇,一些武林前辈,隐居多年的老怪物甚至会收入门下。
当年五贤那一次的盟主大会,五贤力克群雄,却在最后因为估计五人之间的情谊,俱都放弃了盟主之位。后来战乱迭起,有几十年这个武林盟主大会都没有召开了。可能是这几年南方树国并立,北方又有契丹作乱,少林武当本来一贯不问世事的作风也改变了,力主召开这一次的武林盟主大会,为武林培养一批年轻的顶梁柱,好应对天下的这场战争浩劫。因为是为了挑选年青一代精英中的精英,所以盟主大会的比武表面是要求点到为止,可是那一次都有伤胳膊断腿的,大会往年都是由少林的方丈与武当的掌教共同主持,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应当是武当的冰火道长与少林的戒禅高僧了。”
剑三少道:“那天门派也会派人来了?”诸葛天星点点头,“应该会,天门派掌门从来都没有在江湖中走动过,为人神秘之极,天门派的对外事宜,都由他的十三个师弟主持,不过,眼下这次大会,天门七煞应该会出面了,这七个人都不是掌门弟子,也非掌门的师兄弟,不知道这个天门派的掌门是用什么手段把这七个绝顶高手笼络在身边的,而且,有小道消息,这十三个长老并不是天门派掌门的师兄弟,而是他的弟子。”
方承志道:“竟然有此事?以石英九的年纪,那天门派的掌门岂不是已经快到百岁了?”
剑三少道:“这个谁能回答呢?真正的武林巨擘,都隐藏在各个势力后面,不涉及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诸葛天星点点头,花淑插嘴道,“那我师父算不算得上武林巨擘呢,那么我不就是武林小巨擘了?”
方承志道:“那自然算,天地人鬼神,五贤震撼江湖几十年,甚至已经形成自己的一派雄厚势力,即使称为五贤派也不为过啊。”
花淑得意地笑起来,剑三少讽刺道:“你的师父厉害是他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后人难道就应该躺在前人留下的金山银山上坐享其成?”花淑道:“剑三少,我忍你一路了,一路上对我指指点点,我什么时候说要靠师父的庇护了?”剑三少道:“你没有?如果不是你师父,你真以为以你的武功能在许多武林前辈面前如此放肆?没你的师父王阿娇的名声在你头上遮风挡雨,你早就被狼狈赶回家了。”
花淑被剑三少一通指责,粉脸涨的通红,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了,剑三少装着没看见,策马自顾自的往前走,花淑气的大喊道:“剑三少,你总是这么贬低我,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哭着把马掉过头,向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不知道为什么,剑三少心中此时突然生出了一丝不舍和不忍,甩甩头,不管它,没有这白魔女在身边,耳根也算清净了,诸葛天星道:“三少,这样让人家去了,不太妥当吧?万一遇到不测…”剑三少摇摇头,“她会有什么不测,只有她欺负人的时候,哪里有别人欺负她的时候。”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诸葛天星与方承志相对苦笑,也跟了上去。
儿女情长本就是武林豪强共同的弱点,这其中的滋味与痛楚又有谁能说的清道的明呢,两人策马追了上去。华山,在华阴县以西,陕西省境内,剑三少在寻找天外玄铁石的时候曾经就来到过华山,所以这一次熟门熟路,方承志,吴刚,诸葛天星以及随行的几个下人,就是他们这一次参加盟主大会的全部人众了,向天的同德镖局的人选是崆峒三兄弟,本来约好了在华山脚下见面的,可是等了他们半天了,向天以及崆峒三兄弟却迟迟不来,诸葛天星与众人只好先行上山,一路上,诸葛天星不断地向熟人打招呼。
华山路上人来人往,打扮都是武林中人的打扮,很多年轻人都想借此机会一举成名,况且盟主大会没有明文规定只有名门正派可以参加。剑三少这一次看到了以前同自己交过手的谢氏兄弟,谢宝山与谢宝来也早就看到了他,远远地就点头示意,剑三少忙拱一拱手。
诸葛天星道:“怎么,三少,谢氏兄弟你也认识?”
“认识,我们曾经交过手,两人的轻功都还不错。”剑三少道,诸葛天星道:“那是自然,鬼贤巫刚的徒弟岂能是平庸之辈,鬼贤当年本来就是以轻功称雄武林的,轻功在武功中并不被重视,但当年的巫刚偏偏就走这一条路,最后终于在轻功上大成。”
剑三少暗想,此人到可以跟自己有一拼,自己对于轻功也有一份偏爱,而且也不在乎江湖中人的看法。剑三少始终认为,如果都走一条别人经常走的路,最终到达的目的地,仍是前人已经到达过得,只有走得非寻常的路,才有可能超越前人成为真正的历史创造者。
华山之上现在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众多大小势力的人都聚集在临时搭建的比武台周围,只是道目前为止,剑三少都没有看到天门派的人,除了一个曹霸天,曹霸天出现也是以巨鲸帮一帮之主的身份出现的,除了六大门派以及中小门派之外,大小帮会的人也来了不少,江湖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公孙大龙也带着众多乞丐来了,而比武台的后面,更是摆着几把椅子,是给江湖中六大门派的掌门以及四大帮会的帮主准备的,六大门派一次是少林、武当、昆仑、崆峒、峨眉、雪山,四大帮派是丐帮、漕帮、青龙帮及南帮,诸葛天星在剑三少耳边详细的为他介绍诸多的大帮大派,少林的方丈戒禅,剑三少时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高僧,看他端坐在椅子中,长须眉直垂两颊,闭目收心,自有一副超脱于尘世之外的洒脱,让人看到不觉生出敬重之意。
第二张椅子上是一位白须白发的老道,剑三少想这大概就是武当派的现任掌门冰火道长了,冰火道长年轻时盛气凌人,到处行侠仗义,倒也在不少地方留下了侠名,现在已经是暮年,看上去仍然是仙风道骨,让人不由心折。
第三张椅子上做的,是一位看上去六旬左右的干瘦老头,诸葛天星道:“这个就是空洞派的掌门尉迟刚,听说还是昔年唐朝开国功臣尉迟恭的后代呢,此人行事极为低调,可是武功却也有独到之处,听说崆峒派最难练成的七伤神拳也被他练成了,不过,却是很少见他出手。同德镖局的崆峒三兄弟听说还是他的徒孙呢。不过,这个人年轻时当上掌门用的手段成为江湖中人口中的诟病。”
剑三少点点头,诸葛天星又道:“至于这第四张椅子上所做的中年师太,不用我说也知道了,她就是现任的峨眉派的掌门静观师太了,听说还是上个月刚接任的掌门,为人手段雷厉风行,就这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连续派出好几拨峨眉派的师太们北上打契丹人去了,却也算得上是巾帼英雄了啊。”
剑三少望望这位峨眉的掌门师太,心中不由肃然起敬,诸葛天星道:“而这第五位,就是雪山派的掌门冯得道了。”
“冯得道?好怪的名字,雪山派应该是在青海一带的雪山上活动的吧?”诸葛天星点点头,“你别看他的名字怪,似乎就像山野村夫一昂的俗名字,可是,冯得道这个人却着实不简单,虽然雪山派说起来是六大门派之一,可由于地处偏西,很多弟子又都是少数民族,所以以前很多时候是不参加中原武林的聚会的,而自从冯得道继任雪山派的掌门后,大力亲近中原,积极吸收中原武功章法,而且他本身并非汉人,却也取了一个汉人的名字,所以由于他的一系列的措施,雪山派也逐渐融入到了中原武林中,并大大加强了雪山派在六大门派中的地位和在江湖武林中的威望。”
剑三少道:“没想到,这位前辈倒为中西武林的发展铺路搭桥做了这么多,那真是让人起敬了。”诸葛天星又看了一眼第六张椅子上的人,不由犹豫了一下,剑三少奇怪道:“怎么了,这个昆仑派的掌门有什么问题吗?”诸葛天星:“问题么,是有一点,不过不是大问题,这个昆仑派的掌门,原名是萧霖,不过现在,他让人都称呼他萧仙子,因为他本人生性风流,况且年纪也只是三十出头,在江湖中惹下了不少风流债,昆仑派的声誉也江河日下,沦为六大派的末流,不过由于昆仑派的掌门继位有从一而终的祖训,就是一旦当上了昆仑派的掌门,除非是终老活着是身死,要不然不能退下掌门之位来,昆仑派的长老前辈也奈何不得这位萧仙子,江湖中经常传出萧仙子与达官贵人在青楼中因为女子与人争风吃醋的事情来。呵呵,这可真是…”
诸葛天星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位昆仑派的掌门了。剑三少看看这位坐在第六张椅子上的昆仑派掌门萧仙子,看上去养尊处优,也就三十出头,身后站了两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弟子,心中暗叹:昆仑派也是百年传承的门派了,却不想有这样一位败坏门风的带头人,子孙不孝,祖上蒙羞啊。
诸葛天星道:“接下来这几位就是江湖上四大帮派的帮主了,虽然论个人的武功造诣他们比不上六大门派,可是他们胜在人多,拿最小的南帮来说,由于地处南方蛮荒地区,又是四大帮派中唯一一个南方帮派,可是帮众也有万余人。丐帮帮主公孙大龙为人仗义疏财,在江湖中侠名远播,称得上是敢作敢当的一位英雄,而且公孙大龙喜欢与一些一二袋的小乞丐厮混在一起,所以甚是得下层帮众的拥护,现在整个丐帮十万人之众,是江湖中第一大帮派。”
剑三少叹息道:“光是一个丐帮的乞丐就有十万人,那中原的乞丐岂不是更多?乞丐多了国家破败,乞丐少了国家才兴盛啊,我想公孙帮主也不希望自己的徒子徒孙越来越多吧。”
诸葛天星沉默一阵,又指了指公孙大龙旁边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个就是漕帮的帮主高翔了,是全天下除了皇帝之外最有钱的人了,东部沿海及长江黄河一带的水上运输都有他控制,他本人的武功倒是没听过高低如何,不过为人颇有心计,善用谋略,江湖人都送了一个小诸葛的称号给他。我们镖局走得是陆路,他们漕帮走得是水路,不过比起他们的团结,我们镖局就显得分散多了,各个镖局之间勾心斗角,力量纵拧不到一块去,要不然联合起来也不会比他们差到哪里去。”
剑三少道:“那么,这个青龙帮呢,怎么从来没有听我的师父提起过这个帮会呢?”诸葛天星皱皱眉头,“这个青龙帮么,你别看那把椅子上做的人装模作样,其实这个年轻人肯定不是帮主,青龙帮具体是什么时候在江湖中出现估计谁也说不清楚了,他们是以杀人为业的一个帮派。”
剑三少诧异道:“杀人的帮派?竟然会有这样的帮派,以杀人为业。难道江湖中就没人管一管?”
诸葛天星笑笑:“杀手这个职业,从尧舜禹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以杀人为业的人比比皆是,可是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武林之中,还能成为一个跻身四大帮会的组织,那就着实不容易了。眼下里,就这种乱世,哪里会有人去管这些?再说青龙帮肯定有一个强硬的后台做支持,所以才能在江湖中屹立不倒,也不是谁想扳倒就能扳倒的。江湖中的恩怨情仇,本来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青龙帮把杀人作为自己的生财之道,财源自然是源源不断滚孤儿来了,而且青龙帮对外宣称:接一人,杀一人,只有杀的少,没有杀不了。帮内高手如云,很多成名的高手都被它杀了,据说这个峨眉派的上一任掌门灭缘师太,就是被他们杀掉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剑三少道:“峨眉派上任掌门?六大门派的掌门他们都敢杀?”
诸葛天星道:“哪有什么不敢?有钱使得鬼推磨,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连皇帝老儿都敢杀。眼下也不知青龙帮有没有派人参加这个盟主之争,如果参加了,他们跟峨眉派之间肯定有一场恶斗了。”
剑三少道:“也不知道这个青龙派是哪个老怪物在隐藏着呢,那最后一张椅子坐的,穿着怪异的人,肯定不是我们中原之人了?”
诸葛天星看一眼南帮帮主,“此人我也没有见过,上一次参加盟主大会的时候南帮帮主不是这个人。他应该不是汉人,南帮其实不是一个帮派,而是由男方众多小帮派组成的一个帮派的联盟,他们擅长的并非是武功,而是使毒使蛊等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这个帮派联盟中一些帮派现在说起来也会让人闻之色变,比如广西的百花帮,非常善于使用蛇毒,任你再高的武功,沾了一点他们特制的毒药,也会在顷刻间毙命。再比如湖南的湘西帮,能用秘术控制人的尸体攻击,听起来更是恐怖之极。他们来这里倒不是为了争这盟主之位,就是为了让中原武林承认他们四大帮派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名分而已,中原武林自然会给,谁也不想树立这样一个全身是毒,还有层出不穷诡异手段的对手。”
剑三少听完了这十张椅子上人的来历及实力,心下不由一阵震动,江湖中卧虎藏龙,永远没有最后的赢家,能在江湖中永远屹立不倒的势力是没有的,江山代有人才出,只有这样,这个江湖才会永远充满活力,并永远延续下去。戒禅大师与冰火道长互相看看,微笑着走上比武台,戒禅道:“诸位,请听老衲说几句话。”
声音不大但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中,可见戒禅大师内功的精湛高深,本来乱糟糟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抬头望着比武台上的戒禅大师,戒禅道:“谢谢诸位给老衲这个面子,本来呢,这个盟主大会已经数年没有召开了,一来呢,是这个中原不太太平,战乱迭起,人人自保,也就是无暇顾及他人了。二来呢,冰火道友与我都已经年迈了,也没有精力来主持这样的事情了。可眼下,契丹北犯我国境,而中原呢,又新换了皇帝,天下刚稳,南方又是数国并立,这个盟主大会是有必要开一开了,好让一些年轻的人跳出来,撑起这个梁子,为天下百姓造福,老衲别的也不多说了,冰火道友,你还要补充下不?”
冰火道长笑吟吟的捋了捋自己的白须,“戒禅方丈刚才把我想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一些小事呢,老道在这里还是要唠叨几句。虽说拳脚无眼,刀剑无情,可是大家尽量还是点到为止,内忧外患未平,咱们不要同室相残才好,其次呢,就是这个大会要持续个四五天,希望大家不要骚扰周边的百姓,百姓们遭的罪已经够多啦。”
两位武林中的德高望重的前辈话一说完,台下立即就有不少年轻人跃跃欲试的想上台露露脸了。其实,这个比武台上的规则很简单,无论你是无名小辈,还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只要你想,就可以跳上这比武台,接受别人的挑战,直到没人再上台向你挑战,你就是最后的赢家了。当然,这个比武也分时间的,一般的第一二天的时候都是一些小门小派的较量,到最后几天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几个年轻人奈不住性子了,一个人从人群中嗖地一声跳上了比武台,“诸位朋友,大家好。我叫王德彪,山西鹰爪门门下,有谁想讨教的,我王德彪都接着呢,我也知道我这两下子不行,不过权当给大家开个头彩,自己长长见识。”
底下一片起哄叫嚣声,另一个年纪少长的人跳上了比武台,环周一抱拳,“山东铁掌门范鹏,向诸位问好。”然后直截了当地向王德彪一拱手就开打了,两人虽然有几分功夫,但都属于庸手之流,所以几个回合下来,范鹏年长经验丰富功力深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一脚把王德彪踢下了比武台,王德彪爬起身来,脸上一个大大的鞋印子,尽管输了,王德彪还是冲台上的范鹏拱了拱手,“谢谢范大哥脚下留情啊,这一脚还是给兄弟留着面子呢,只是下次还是踢兄弟的屁股吧。”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起来,王德彪摸摸头钻入了人群。范鹏在台上笑笑,“对不住,对不住。”
冰火道长坐在椅子上,对于开场这种和谐的景象很是满意,不有点了点头,范鹏大声道:“那一位朋友上来赐教?山东铁掌门恭候。”
一人一跃而起,落在了比武台上,没想到竟然是巨鲸帮的帮主曹霸天,曹霸天懒洋洋的道:“你这个乡巴佬在这里鬼叫什么,没见大爷刚才在下面喝茶么,山东什么铁掌门的?没听过,告诉你,连给我们天门派提鞋子都不配,赶紧滚下去。浪费本帮主的力气。”
范鹏一张大脸涨的通红,二话不说,横掌就攻了过去,曹霸天眼看他的手掌向自己拍来,一个鸽子翻身,转身握住了范鹏的一只手,用力一甩,范鹏被扔下了比武台,范鹏一声惨叫,一直手掌无力的垂在了胸间,眼见是被废了。
曹霸天得意地笑笑,又骂了一声,“乡巴佬。”台下的众人都怒目而视,都觉得这个曹霸天太过嚣张跋扈,可是很多人都知道他身后有天门派为他撑腰,谁也不敢轻易出头,天门派虽然还没有正式并入六大门派之中,可其真正的实力显而易见,恐怕比六大门派中的崆峒昆仑都要强上一些。